维克托喝完陈阳递过来的浓茶,感觉确实清醒了一些,不过,他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心里立刻充满了警惕。
不对劲儿啊,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是对我施了巫术还是下了药,我把我的事情稀里糊涂什么都跟他说了,但好像连他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维克托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不自觉地伸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还好,身上的零件好像都没有少。
陈阳看着维克托清醒后眼神再次变得警惕起来,多多少少也猜到维克托的想法了,不过他并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继续热情地说道:“来来来,咱哥俩喝了一下午酒,到了这个点儿了还没吃晚饭呢。也不知道老哥你喜欢吃什么,我刚刚出去就随便买了点,这里有汉堡和意面,那盒是披萨,咱们凑合着吃点吧。”
刚刚醒来的维克托本来并没有觉得饿,但听陈阳一提起食物,顿时也感觉胃里有点空了。看着桌上的食物,他咽了口口水,却并没有立刻开吃,而是充满警惕地看向陈阳问道:“你究竟是谁?”
“怎么了老哥,是小弟我啊,我们下午还一起喝酒来着,你忘了?”
“我记得,不过我也记得我告诉过你我叫维克托,但你好像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你到底是谁吧?”
“咳,就这个啊!我的国家有句话叫做‘一见如故’,就是这种情况,我完全把你当成老朋友了,才一时忘了介绍。我重新介绍一下吧。我叫tony。”陈阳几乎完全没有思考,就根据自己的英文名tiny编出了一个名字。
“就这样?”
“就这样!”
“你接触我是什么目的?”
“需要有目的吗?我一开始就只是想问问你那家诊所到底怎么样而已,后来喊你来喝酒,聊着聊着发现我们很聊得来,才把你当成朋友的。不然我也不会跟你提生意上的事情。”
“真是这样吗?”维克托仍是有些狐疑。
陈阳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吼道:“你特么到底什么意思?我把你当朋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妈蛋,你给我滚出去,以后最好别让我看见你个婊子养的家伙,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一次!滚!”
看到陈阳瞪圆的双眼和涨红的脸颊,维克托感觉到陈阳是真生气了,这时候他反倒放下心来。没有起身,维克托手一伸,拿过桌上的汉堡,一边撕开包装一边说道:“哈哈,老弟你生气干什么,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来,赶紧吃点东西,待会凉透了可就不好吃了。”说完后,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汉堡,一边咀嚼着一边含糊着夸赞汉堡的美味。
陈阳站在原地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只是急促起伏的胸膛和气息紊乱的呼吸都显示着他仍处在怒火之中。
维克托见状,拍拍沙发道:“老弟我真是开玩笑的,来,坐下说。咱们还是先吃东西吧,我还真饿了。”
维克托说话,见陈阳还没动,于是干脆伸手拉了一把,陈阳也就顺势坐回了沙发上。
“老弟啊,我真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过我之前也确实不认识你,问问也没什么吧,生气干什么呢。”
“好吧,是我没有一开始就介绍清楚。我刚刚说了,我叫tony,是个华人,来这边是之前在一家中国人开的公司里面打工,那家公司帮做我担保,申请了五年的tir2工作签证,现在离到期还有两年的时间,却把我给炒了鱿鱼。我不想就这么窝囊地回国,所以干脆就在这边租了一间公寓,然后打点零工混日子了。”
维克托仔细想了想陈阳的话,这理由有因有果,没毛病,于是亲昵地搭着陈阳的肩膀道:“幸好你没有回去,不然就没人教我功夫了。”
“你还要学吗?不是不相信我吗?”
“看你说的,我们以后还要一起做大买卖呢,我还能不信你吗?”
陈阳勉强笑了一下:“对不起啊老哥,我脾气太冲动了。今天喝酒是喝够了,改天我再请你喝酒向你赔罪。”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最近接了好几个生意吗?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沾你的光?”维克托的双眼直直地盯住了陈阳的眼睛。
陈阳知道维克托对自己仍是有些不信任,所以才会提出这个问题。不过还好他早有准备。
在打算与维克托接触前,陈阳就委托了私家侦探社帮他联系了一家俱乐部。表面上那家俱乐部是个正规的拳击训练场所,但私底下其实也是个打黑拳的地方。
打黑拳的人几乎没有为了名去的,毕竟要名头好的话还不如参加正规的竞技比赛,所以打黑拳的人要么就是纯粹的喜欢暴力,要么就是迫于生活压力,无奈要靠打黑拳的赏金来养家糊口。
正规的体育竞技比赛都难逃博彩公司操盘的命运,更别说打黑拳了。在庄家的操控下,随时都会有新出道、实力不济的拳手令人瞠目结舌地完胜对手的情况出现,同样也会有经验丰富、实力强劲的拳手令人大跌眼镜地“惜败”对手的情况发生。
所以,一个优秀的黑拳拳手,除了自己本身有极强的战斗实力之外,也必须是一个擂台上优秀的演员,在擂台上,他们需要毫无破绽地之行庄家的吩咐,要胜就要胜得漂亮,要败也要败得好看。没有观众和赌徒会为了一场没有精彩看点的拳赛买单。
为了达到让比赛精彩这一目的,拳手就必须学会怎样挨打,学会在挨打时怎样保护自己。而且,只是做一个被动挨打的沙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