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武得到消息,十分高兴。
就是叶思邦的几个兄长,也觉得自家弟弟的运气不错,用叶老三的话说就叫“傻人有傻福”。
叶思邦只会咧着嘴傻笑,心里却盼着水四姑娘早些嫁过来。
叶尚武心里一高兴,亲自给叶锦辉写了一封家书,等叶锦辉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到了腊月二十三了,照风俗,帝京这个时候已经是小年了,但是南方人却是二十四过小年,家里的管事拿不定主意,索性在二十的时候就去请示了叶锦辉。
“入乡随俗,我们在帝京,就按帝京的风俗吧。”
于是各处早早地开始除尘,祭灶……开始为过年做准备,而叶锦辉所参与的生意,此时却到了最忙的时候,不过她本人并不忙,反正各处都走了正轨,她有空的时候抽出一些帐出来对一对就可以了。
这一年变化最大的是如意坊,仔细算起来,单分号就有三四十家,已经成了同行之中的龙头老大,利润非常的可观,但是叶锦辉给楚璃算分红的时候,他却只是看了看,轻描淡写地道:“就这么点小钱,给你做零花钱吧。”
叶锦辉:“那也不能这么多。”
楚璃:“还有家用呢?你的衣裳、首饰、平时花销。再说平时都是你在打理,我根本没过问过。”
叶锦辉心里却明白,这不过是楚璃谦虚的说法罢了,实际上这种分号的建立,创意本就是他出的,至于具体细节则是刘美丽完善出来的,而她做的最主要的工作就是对各地的帐目罢了。
就算这般,楚璃还念叨她,“你看哪家的夫人天天像你这般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根本不是娶媳妇,而是请了个帐房先生回来呢。”
叶锦辉哭笑不得,“我这也是给你省钱!”
楚璃淡淡地看她一眼,“我是那种穷得需要妻子缁镏必计的人吗?“又笑道:“或者是兴趣所在,正好我这边还有许多生意,没空管,你也一并接手了吧。”
叶锦辉:“你难道不担心我没有经验,给你弄赔钱了?”
楚璃不过一笑,“以当那些掌柜的都是死人吗?”
叶锦辉心里还是有些好奇楚璃到底有多少暗地的买卖的,开玩笑道:“赚钱了就拿出来做家用,赔钱了就不关我的事,休想我往里面贴钱。”
楚璃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你的还不就是我的?哪里分得了这般清楚。”
叶锦辉暗道:楚璃该不会是真的赔了钱吧?
哪想第二天开始就陆陆续续的有管事给叶锦辉送帐本过来,叶锦辉花了好几日的功夫,才弄清楚璃的生意不仅涉及的有酒楼、茶馆,更有私盐、茶叶,还有银楼!
但这些并不是最让她吃惊的,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几乎每天都有几千上万两的银子以人情的方式送到了云南。
叶锦辉粗粗地合计了一下,半年居然有好几十万两银子!
难道楚家养的有私兵?
难怪前世楚家会那般厉害。
可是这一世,鞑子并没有向前世一样占领整个北地,帝京也没有沦陷,楚家花这么多银子养这些人,难道不怕被新帝忌讳吗?
当叶老爷子的信到叶锦辉手上的时候,她虽然为自己的四叔高兴,但一想到楚家和楚璃现在的处境,她又十分担心,如此一来接到信的十分高兴就减了一半。
倒是楚璃,得知叶锦辉为这些事忧虑的时候,主动为他解惑道:“你不用担心,这些不是私兵,阿爹手上其实是有太祖皇上密令的,西南边境早些年看起来风平浪静,但实际上一样的风起云涌,土司们各自为政,根本不服从那些布政使,但无缘无故又不能让大军压境,只能暗地里提防。而皇帝也不是完全相信楚家,历代的长子都会娶宗室之女,表面上看起来无限风光,实际上是监视楚家。”
居然是这样。
如此一来,前世许多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她也能想通了。
不然,楚煜是文臣,如何能赶走鞑子?
但这一世,许多事情都和前世不一样了。
叶锦辉先给叶老爷子写了信,托楚璃的信鸽送了出去,才开口道:“今日桂枝回来告诉我,外面很多人都在盛传,楚大将军是个断袖。”
其实桂枝的原话比这个出格多了,“外面盛传,楚四公子私携一俊秀的小子公子在万梅观赏梅,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手拉着手……”
若不是有人在背后推动,甚至刻意为之,这件事怎么会这么凑巧,偏偏传到桂枝的耳朵里来?
楚璃饶有兴趣地听叶锦辉说完,不过一笑,“谣言只会越演越烈,为了自证清白,你说为夫要怎么办才好?”
他那热辣辣的眼神,看得叶锦辉心里发慌,垂首道:“漕帮人多,要不我让他们散布与之相反的流言?”
楚璃故做思考一阵,严肃地摇头道:“你可知道,有些老大夫什么都能诊得出来?外面还有谣言,说咱们还没有圆房呢。”
“这些人真是闲得无事了,连这种事也管。”叶锦辉涨红了脸说道。
“早朝的时候,御史也开始弹劾我,说我嗜好与众不同,让我不能和今上接触。以免他遭了我的毒手。”他语气平平,不带一丝起伏,好像在说一件和自己不相干的事。
叶锦辉听了却免不了有些心虚。
这些晚上,他们都是睡在一起的,确切来说是楚璃搂着她睡觉,也做过更亲密的事情,但每每到最后关头,她都把他给推开了。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