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帮人数众多,二十万两子撒出去,简直连一点水花都没有,但是却没花几日的功夫就把粮食给收齐了。
虽然各地的米价多少有些差异,但大至的均价在三钱银子一石,到了京城随便一转手就是好几万两银子的利润。
几个长老的帐目非常清楚,一点都没有将那利润占为己有的意思,因为他们都还在等叶锦辉手上的盐引,盐商的利润更高,但没有紫霞仙子从中牵线,他们能拿到的盐引比之前少了数倍,根本分不均,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对叶锦辉这么上心。
虽然叶锦辉现在没有给他们盐引,但却也给他们找了一份有利可图的买卖,并且给了巨额的本钱,几个人都想着好好表现,以图争取到更多的利益。
叶家的掌柜很快安插人进了漕帮,并且将自己这一部分溶入了漕帮之中。
曾经的漕帮无法插足叶家之前的航线,而叶家的楼船想要去京城每次也是提心吊胆,现在倒好,全航线畅通无阻,双方皆大欢喜。
等几个长老将前三个月的帐本送到永辉小筑的时候,叶锦辉的婚期已近在眼前了,她对这门亲事并没有任何期望,完全是半点不放在心上的样子,该做什么仍旧做什么。
叶老太太自上次安国夫人去世开始就不怎么出自己的院子了,叶大太太什么事都不管,已经不食人间烟火,叶府现在是叶二太太和叶三太太一起理家。
“咱们家现在正在风口浪尖上,这婚事须得一切从简才好。”叶二太太自觉曾经一直呆在京城数年,处处都觉得比叶三太太更有优越感,又恨叶锦辉当初在婚事上没给自己面子,“我看照一千两的聘礼置办嫁妆就好了。”
叶三太太似笑非笑地看了叶二太太一眼,“一千两?当初嫁她表姐们的时候,老夫人是按一万两银子准备的,难道这嫡亲的孙女还比不过外孙女不成?”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叶家再怎么穷,也不会让嫡长孙女这般出嫁。
叶二太太挑眉,“此一时,彼一时,叶家如今如快要落山的太阳,怎么能和风光的时候相比?”
叶三太太笑了笑,直接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回自己的院子里调养身体去了。
叶二太太自得地笑了,就三太太这样的人,除了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怕什么办法也没有。
这么一个蠢材,还跟自己玩心眼,不玩得她满地找牙,真是对不起自己。
叶二太太还没有高兴两天,晚上给婆婆请安的时候碰巧遇上了公公叶尚武。
“大姑娘的嫁妆准备怎么样了?”
叶二太太:“一共花了一千多两银子,等下我让人将嫁妆单子拿过去,公爹看看可否合适。”
叶尚武皱眉,“一千两太少了,按两万两的标准来办就好了。”说着看了叶二太太一眼,“你常年不在家,只怕也不清楚这些事情,还是让老三家的负责这件事吧。”
叶二太太臊红了脸,几乎是夺门而出。
哪想更打脸的事在后面,过了几天方夫人过来,带着楚家的管家,送了六万两银子的聘礼。
若真按她那一千准备,只怕要丢尽叶家的脸面了。
叶二太太从出生到现在从来没有这么丢脸过,为了叶锦辉的亲事她简直将脸给丢光了,没办法只有将主意打到了男人那里。
“大姑娘的亲事,我第一次经手,三弟妹个滑头,偏又这个时候偷懒去了,弄得我出了好大的差错,还请老爷在老太爷面前美言几句。”
叶思德:“没回来之前阿月就告诉过咱们,那是老太爷的眼珠子,就算别个给你使绊子,你不会自己多看看多想想多听听?最不济还可以请示长辈!”
这一对算是老夫少妻了,一向都是叶二老爷顺着叶二太太的,可叶二太太再怎么也想不到,叶二老爷为了这点小事发这么大的火。
叶二太太气得脸色发紫。
“老爷可别忘了,大姑娘下面现在还有一群弟弟妹妹呢!”
“你放心好了,阿爹还年轻着哪,哪里需要咱们提醒他这些问题?倒是你别太计较这些阿赌物。”他可是清贵的翰林老爷,如今虽然失了官,但谁又有保证他永无回天之力了呢?
叶三太太却在跟方夫人商量嫁娶之事,“离得太远了,夫人帮着看看,我们是不是在云南那边租个宅子,也便宜一些。“
方夫人笑道:“不用了,到时候直接住在云南总兵府上吧,我已经写信拜托过我娘家兄长了,到时候就从她家里出嫁吧。”
方夫人的兄长刚好是云南总兵,住在他那里,安全肯定没有问题。
叶三太太谢了又谢,这才让方夫人走了,然后又去了叶锦辉的鸣翠居,说了这件事情。
这么再一算日子就有些紧张了,须得现在就送叶锦辉过去了。
若是以前,叶锦辉怎么也要想办法退了这样的亲事。
可退了又能怎么样呢?
万一再找一个还不如楚璃,丢脸的可就就是整个叶家了,倒不如就这么将就一回吧。
因为她要报仇,就只能嫁给楚璃,两人与其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合作伙伴更为恰当。
叶家很快决定下来,让叶思国带着,李志宽、叶继祖、叶继祖等人前去送亲。
特别是叶家那对双胞胎,听到这个消息,高兴得手舞足蹈,“咱们也算沾了大姐姐的光了。”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叶锦辉盖着喜帕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数着绵羊,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猛然间,她感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