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辉丝毫不怀疑楚璃刚刚对她动了杀机,想置她于死地。
她早想到了这种可能,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但没相到他却冒出这么一句,难道刘美丽的药对他竟然不管用?
“就算你给我下毒,又有什么用?毒发身亡之前我完全可以将这件事扣在靖海侯的头上。”他语气森森,神情漠测,讲出来的话又冷又硬,“倒不如你嫁给我算了,这样我做什么都在你眼皮子底下,岂不比毒药还要有效?”
嫁给他?
叶锦辉像是被楚璃吓到一般,凤目圆睁不敢信置地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从那凉亭上跌了下去,“祖父,不会答应的”
楚璃莫不是气糊涂了?
“若是他答应了呢?”
“肯定不会!”叶锦辉回答得又快又急。
除非是脑子有问题,才会想着娶一个给自己下毒的女人。
除非,他觊觎钱家的藏宝图,不然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
眼前的一切不过是悲剧的重演罢了,就像上一世的她和楚瑭。
叶锦辉脚一下软,猛然跌坐在凉亭的椅子上,或者他在报复自己用药暗算了他?
楚璃看着她那惨白的脸色,怒气又攀升了上来。
这个蠢丫头,果然是不愿意嫁给自己的,“知道怕了?那以后就老实一点!”
楚璃说完拔脚就走!
叶锦辉望着他的背影有些回不了神,下毒之前她曾想到过许多种可能,甚至设想过他为了解毒,会百般手段迫使她交出解药,没想到他却给她出主意,为了方便监视他而嫁给他!
难道他是想恐吓自己,乖乖的主动拿出解药?
不,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上当。
当然,她并不知道的是,楚璃此时已经到了自己的宅子里,将手伸给了尉迟亦澜,“老头儿,先别喝了,看看这毒”
尉迟亦澜轻轻摸过酒壶,抿了一口,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才将手搭在了楚璃的脉门上,喃喃地道:“你这活蹦乱跳的模样,哪里像中毒的人?没事干了就来消遣师父了是不是?”
他说着说着,一下子又露出狂喜的神色,“还真是中毒了!”
楚璃瞥他一眼,“那您老也不用这么兴奋吧!”让别人看了,还以为你是我仇人呢。
尉迟亦澜哈哈大笑,“反正又死不了人,为师已经习惯了。”他说完又似想起什么一般,拍了下脑门道:“仔细算起来,你也有五六年的时间没中过毒了吧?为师甚是想念从前啊!”
楚璃由着他自说自答,也不递话。
“早说了,不让你回去,你偏不听,现在好了,这毒我可解不了,只怕时日无多了。”尉迟亦澜诊了左手换右手,话中虽然又是责怪又是恐吓,但却透着浓浓的关心。
楚璃许是被老头给念叨烦了,冒出来一句,“不关他们的事。”
老头内心里的八卦之火马上被点燃了,“难道是靖海侯?”
楚璃却是不脸一想多说的样子,“不是。”
尉迟亦澜已经提笔列罗了无数草药出来,“去抓药,晚上师父给你做一次药浴。”
楚璃站着没动,“既然死不了,就不用麻烦师父了吧。”
他本来还怀着一丝幻想,希望这小丫头只是威脸胁他一下罢了,没想到她竟然真下了毒!
不过看老头那无关痛痒的样子,估计根本不用担心。
反正打他从娘胎里出来,体内的毒就没有清理干净过,之所以在闽地逗留这么久,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这里更容易炼制出为他解毒的药罢了。
“你别以为现在没有发作就没事了,这毒药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潜伏期长,不过还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它可和你体内的现有的毒相克,不过这个也说不准,毕竟时间太短,还没有发作。”老头甚至比楚璃还担心。
就这知,这老头又想拿他试药了!
他这个师父,虽然救了他的命,但他将养成了一个药人,隔段时间不泡一下他制的药就觉得不舒服,好在他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就带着病,曾有无数大夫断言,他活不过十岁,没想到眨眼之前,二十年过去了。
老头了曾试了无数种方法为他解毒,虽然他总是恐吓他,但救治他的时候也毫无保留。
“若这两种毒真能相克,你也要忍受一番常人意想不到的痛苦,不过若这毒真的能解,受点小苦也算不得什么。”老头念念叨叨的说完,猛然跳了起来,“莫非是你背着师父,重新找了个人给你解毒?”
楚璃摇头,“不是,是杭州那边过来的仇家,师父最好多买些药,给对方造成咱们师徒束手无策的样子。”
尉迟亦澜:“那老夫岂不是等于在自毁名声?”
楚璃:“若是两种毒相克徒儿的病自己好了,师父何来的成就感但别人知道徒弟中了剧毒,又被您医好效好可就不一样了。”
尉迟亦澜听得十分心动,但马上又板着脸道:“你师父我行遍天下,靠得是人品,如何能为那些华而不实的虚名所累?”不过他马上又反应过来,“你执意不治,该不会是想用苦肉计吧?难不成对方是个姑娘?”
楚璃:“是,您猜得非常对。”
尉迟亦澜见他承认得这么爽快,倒自己又将先前的想法给否定了。
因为他这徒弟,面对卢雯佩那种漂亮的小姑娘都不肯多看一眼,又如何肯放过对他下毒的人?
楚璃却不肯让他知道叶锦辉对他下毒的事,“还请师父小心一些,千万别像徒儿一样,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