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姐飞快地说完,忙转换了话题,“叶妹妹也该累了,咱们还是回屋吧。”
叶锦辉点头,“茶只怕已经沏好了,两位姐姐还是随我进屋喝口茶去。”
她也看到了张二姐的不自在,可四叔的亲事,又不是她能插手过问的,祖父和姑祖母现在只怕已经将希望全然寄托在四叔身上了。
她们刚刚进屋,李二姐和叶锦月便一起过来了,“姑祖母说姐姐这里来了贵客,原来是两位姐姐过来了。”
大家相互见了礼,分主客依次坐了下来。
张二姐笑道:“上次得知你们要去骆家,我们连衣赶制了几套衣裳,可惜表姑娘的那套,做到最后还是有些不理想,就没给表姑娘送过来,今天特意送了两套过来陪罪。”
李三姐叹气,“我也知道苗条好看,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她坐在叶锦辉旁边,两相比较只觉得自己比她胖了好几圈,心里越发自暴自弃,“我就这样好了。”
张二姐见她有些不高兴,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和叶锦月一起讨论一些搭配衣裳的心得。
叶锦辉吩咐桂枝,“将师姐写给我的那封信拿过来给张二姐姐看看。”
桂枝拿了刘美丽写的信呈给了张二姐,称宅子已经找好了,一共两处,一边做药铺一边做衣党,两处正好门对门。
张二姐十分高兴,“若是这样,我过去刚好和刘家妹妹做伴。”又问叶锦辉什么时候启程。
叶锦辉:“我随时有空,就看张姐姐什么时候抽得出时间了。”
若是没有意外,张大姐的亲事只怕很快就会订下来,她的年纪都不小了,订下来之后等不了多久,只怕男方就要催着成亲了,张二姐哪还有心思呆在杭州?
张二姐笑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想到能到杭州,只怕我要高兴的好多天睡不着觉。”
叶锦辉笑了起来,“想当初,我也是这种心态呢。”
叶锦月也很高兴,“祖父好多年前都答应过要带我们去杭州呢,只怕他老人家是抽不出时间了,我们自己去他老人家肯定没有意见。”
说说笑笑间,很快到了中午,桂枝请示叶锦辉要不要摆饭。
李三姐道:“我来之前还吃了好几块点心,现在已经饿了,你们不饿才怪。”说着做势要走。
几个人自然是一起留她。
叶锦辉打趣她,“表姐若是走到一半晕倒了,岂不是我的不是?”
大家嘻嘻哈哈地看着丫鬟们布了菜,分主宾之位重新落了座。
叶锦辉见她这般耿耿于怀,唯有笑劝道:“那不如三表姐也每日跟我一起去练两个时辰的剑,岂不就瘦下来了?”
李三姐连连摆手:“我才不学那个,有那功夫我多绣些绣品,“对了,我这两年寄卖绣品,倒是还卖了好几千两银子呢。“
李三姐本是想到如意坊去帮忙的,叶锦辉也早帮她和张二姐说好了,奈何安国夫人一直不同意,只好每天窝在家里拼命的绣,她坐在那里不运动,自然更容易长胖。
李三姐难免感叹一回自己弟弟的不易,又怕张家的姑娘们笑她不知好歹哭穷,忙又解释道:“为着他做生意,外祖父、姑外祖母还有几个妹妹都拿了银钱出来,我再不帮着使些力,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张二姐不免安慰她一回,“我不听说令弟去年没出海之前已经还了十万两?没想到他小小年纪,倒是很有经商的天份。”
其实这十万两里面吹嘘的成份居多,李志宽也不过占了两三万两罢了。不仅叶老爷子和安国夫人私下补贴了他银子,就是李大姐的陪嫁铺子里的出息,也拿了几千两出来,交给了李志宽去还帐。余下的便全是水份了。
但李三姐却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一脸遗憾地道:“他从小聪明,若不是为了这些帐务,现在只怕还在读书呢。”
张二姐不免也劝她一回,“你也别想太多了,有出息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会被埋没的。”但心里却有些同情李志宽。
李三姐狡狡黠地笑了,“要不,我先把手上这些银子拿出来,和你们一起搭伙做生意?反正你们的店子越开越大,总有需要人的时候。”
张二姐有些为难:“我们都还好说,就是担心老夫人会不高兴。”
李三姐不由望了叶锦辉一眼,红着脸道:“之前姑祖母不同意,不过是怕我们不好说亲罢了,如今解家那边没意见,她老人自然也就同意了。”
解家是军户,而李家也是军户,除了欠帐之外,倒也算得上门户对,但叶老爷子现在却是闽地的总兵,两家结亲李三姐算得上是低嫁,况且解家的家境也只是殷实而己,又有何理由拦着李三姐,安国夫人再想到李志宽执意要出海的神情,无奈之下唯有同意了李三姐的请求。
可李三姐偏生又没什么心机,做生意还不得赔死,于是安国夫人便发话:“你想做生意也行,必得征得解家同意,且必得是和你大表妹合伙。”
今天正好张二姐当着和叶锦辉谈生意,现成的李三姐自是不肯错过。
但张家的姑娘们如今又要成亲,又想着扩张生意,人手确实不够,但张二姐并不十分了解李三姐,不由也朝叶锦辉望了过去。
李志宽出海这件事,叶锦辉左想右想,难免有些担心,今天又听李三姐提了起来,难免存了弥补之心,便道:“表姐想入股也行,不过这件事我还是要和老夫人商量一下。”
快要成亲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