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就连没心没肺只重美色的李锦玉都来了,这可就颇有些不同寻常了。
当然了,这在旁人的眼中是略感不可思议,但齐念只消瞧见随着李锦玉一同前来的齐姝那张暗自得意的面容,这心中自然便跟明镜似的。
她与齐姝的新仇旧恨已然是个死结了,如今又在这长乐城中相遇,那么自然是得继续斗下去,以四皇子殿下宠妾的身份对战国相府的七小姐,这自然是要比曾经在齐府之中的明争暗斗要精彩的多了。
丫头禀报说是华府的小姐被人给打了,这一言自是将众人皆惊了一惊。
正好这时大夫为华玹诊治了也已然说无大碍,妙嘉公主便只自己守着,客气了几句,就请各位皇子们都去了。
是而这才有了不过刚刚在花厅之内散场,转眼又在门外聚集了起来的场景。
华玉菁这心中本就又委屈又惧怕,眼看着此时这局面已然被控制住了,顿时便也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的酸楚,只伏在齐念的怀中呜咽着又哭了起来。
这时晋国夫人这口中虽止住了十分难听的痛骂,但瞧她这副面色不善的模样,显然此时即便有众位皇子们在场,也是不能轻易摆平的。
毕竟这位晋国夫人的身份也是十分的贵重,即便说皇子们是君她为臣,但就连皇帝都对她一再忍让百般顾忌,便是她在宫中再如何闹腾都不曾有过降罪的旨意,只不过是将她送回府上,再也不许轻易放进宫了而已。
就凭皇帝这样不清不楚的暧昧态度,此时即便是她在公主府上闹翻了天,众位皇子亦是不能拿她怎么样,毕竟君父都不曾处置,他们这些做儿臣的,又如何能做主。
较之李锦贤,李锦晟算是比他实在多了,手微抬便叫所有人都免礼,继而又温言吩咐道:“众位夫人小姐们便都先各自回府吧,此事毕竟与你们不相干,待会儿若是再有误伤,那便不好了。”
她们本来留下也不过就是为了瞧个热闹,谁知这瞧着热闹竟然也会有风险,顿时便人人自危,都恨不得向外突围了。
此时这热闹也算是看尽了,又得了大皇子殿下的吩咐,便都各自又行了一礼,依言告退转身离去了。
只有那位因出言谴责晋国夫人而被打了小姐瞧着颇为狼狈,脸也哭花了钗环也被挤乱了,正伏在她母亲的怀中,抽抽搭搭的哭个没完。
华琛自是知道她是因何才被波及到的,他心肠柔善单纯,自是明白她这女儿家面皮薄,不免颇有些担忧的将她看着。
李锦贤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便会错了意,只向他微笑道:“华三公子,你便替本王亲自将贾夫人与贾小姐送出去吧,贾小姐今日当真是受委屈了。”
这原来是吏部尚书贾大人府上的夫人小姐,曾在宫中赴宴之时见过一面,但那贾尚书为人倒是十分的低调,是而他的妻女也不让人有过多的注意。
就连素来便擅察言观色的齐念都没有好好的记住她们,今日一见,果然就不记得了。
华琛听了这话不由微微一怔,只抬眸看了李锦贤一眼。
那贾小姐自是对华琛倾心不已,不然刚刚也不会那样为之打抱不平,而惹祸上身了。
闻言她倒是不再哭了,只拿手帕捂着自己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屈膝先向李锦贤又福了福身,声若蚊蝇的道:“多谢三皇子殿下。”
转而又含羞带怯的看向了华琛,屈膝行礼,“多谢华三公子。”
华琛也是无奈,只好向众位皇子们拱了拱手,便带着她们母女二人和贾府的侍女们退下去了。
临去前,他倒是似无意间看了只低着头将华玉菁抱在怀里的齐念一眼,便将眼底那颇为担忧的情绪给按捺了下去。
他这七妹,看样子是无需旁人为她担心的。
将所有闲杂人等都请离了现场之后,李锦晟这才似有意无意间的看向了晋国夫人,温声道:“今日不过是本王的皇妹生辰之日而已,也并不是什么非来不可的场合,夫人既然身患有疾,又何必非要跑这一趟呢?且今日实在是不巧,宴会亦是匆忙的便结束了,夫人还是请回吧。”
“殿下应当对老身的来意心知肚明,老身并非是为了给妙嘉公主庆祝生辰而来的!”晋国夫人倒是一如既往的气势汹汹,不过上前两步便摆脱了下人们的钳制,“我儿他被华玉菁那个毒妇使奸计害死,而大家却都被她蒙蔽了双眼不明真相,如此,便只好由老身亲自来为我儿报仇了!今日能在这里堵到这个狠毒贱妇绝对是我的幸事,还请众位皇子殿下不要因着国相府位高权重便刻意袒护于她,还是将她交出来给老身处置吧!”
这样的糊涂心思糊涂话,便也就只有这位晋国夫人会说了。
齐念本还想着若是她会阳奉阴违这一套,明面儿上先答应了不再在公主府中闹事儿,转身却只在府外带人守着,到时候等她们一出来便蜂拥而上直接抢人,那时即便是有阿瑶护卫在侧,也该担心是否双拳难敌四手,或是应接不暇顾及不过来而抵挡不住。
虽说那样的事情是犯法的,但这晋国夫人做居高位,又是个丧夫丧子的可怜人,就算她将华玉菁抢回府中一时失控把人给弄死了,这案子闹上金銮宝殿,皇帝也会顾忌先晋国公为国家立下的汗马功劳,不会真的一命抵一命,而因国相府中庶出小姐便要了晋国夫人的性命。
只是此时,这晋国夫人竟糊涂到将这诸位皇子都归置于华府这一方,即便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