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向北走去,天色如今正逐渐的接近暮色,一路上众人都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慢慢的,便有一半人心生懈怠。
只有前面一身天蓝色衣裳的儒雅男人与旁边黑色斗篷的人还像最初那样,若是仔细看,队伍中还有几人的的神色虽然是有些懈怠,却是隐藏在眉间的深处。
“你们快看啊!”突然有一个人指着北方的上空,嚷到。
突然的声音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那是……什么啊?”有人喃喃的嘀咕一声。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地方?”有一个不可置信的说道。
只见天空中是一片黑色,不同于乌云密布的感觉,反而其中被墨染的样子,十分的黑,而黑色中隐隐有红色渗出,更加的诡异,瘆人。
这种变化紧紧是天空的颜色,可是从陆地上直视前方,却什么都发现不了,还依旧是一望无际的宽广大陆。
“那一定就是炎盏花盛开的地方了。”有人肯定的说。
这话却没有遭到任何人的反对,天降异象,定有原因。
“难不成,炎盏花是在天上?”有人问小声的问出声来?
泽琳将脑袋从马车中伸出,看着天边的异象,而后走下马车,站到枯骨老人的旁边,枯骨老人的诧异的看了一眼来人,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
“晴空大师……你怎么看这个异象?”有人小声的问道,毕竟这种时候,晴空的重要性明显是最大的。
“那里,便是炎盏花开的地方。”晴空声音依旧是平淡,儒雅。
可是,在没有看到的地方,晴空看着天空的异象,眉宇间不禁有淡淡的愁色,还有一些焦虑。
“怎么,素来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中的晴家人,怎么……这次是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旁边传来苍老的声音,是拓跋非迟。
晴空的确是有些担心,他在担心风行,但是至今为止残魄没有什么消息传来,证明风行那里是很安全的。
“晴家人也是平常人,怎么会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呢?国师大人高看了。”转眼间,晴空眉间的异色早已消失,甚至让人以为那是幻觉。
“是么?”拓跋非迟这两个字说的实在是怪异,语气怪的让晴空多看了一眼,这是晴空第一次如此正是拓跋非迟,只见这人的身高比自己矮一些,大大的斗篷遮住了所有,让人无法想象出斗篷下面的样子。
这人……竟然占卜不出来这人的前世和将来……
晴空的眼睛微眯,透着精光,“你是何人?”
“我是何人?这世间难道还有晴空大师所不知道的人吗?”拓跋非迟很不可思议的问道,只是怪音怪调,让晴空本能的皱眉。
但是这句话晴空是承认的,这世间,若是晴家人想知道,只要付出代价,就一定会有知道的事情,包括人。
可是……晴空不管怎样都无法知晓这个拓跋非迟的始末。
“既然前面就是炎盏花的所在地,那还等什么?快走啊!”有一人说话,打破这边的诡异气氛。
“是啊,我们就先行一步。”另外的一个人说道。
“很荣幸晴空大师一路的照顾,江湖道远,有缘再次相遇,玄武门定当为晴空大师献上一份大礼。”
“是啊,晴空大师,我北齐国也定当会对晴空大师铭记于心。”
“嘻嘻嘻嘻,这一路上真是感谢晴空大师了。”这话是红山鬼婴说的。
“晴空大师,接下来的路就让我们分开走吧。”枯骨老人说,而泽琳就站在枯骨老人的身边,意思再明确不过。
晴空看着这些人,神色不变,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各位接下来走好。”
这话听着真不像是好话,可是众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甚至可以说都被炎盏花开几个字蒙蔽了双眼,其他的都不做以计较。
这一路上,只知道炎盏花开在北方的众人,真正找到这个地方可以说的上都是靠的是晴空。
而如今,炎盏花就在前方,人都是自私的,这种时候自然是分道扬镳为好,谁先见到炎盏花,谁先得到,那就是谁的了。
“人啊,果然都是这样的。”不知想起了什么,拓跋非迟突然来了一句感慨。
晴空皱眉,突然有一种怪异不舒服的感觉,游遍全身,让人遍体生寒。
这种感觉来自于旁边的这个拓跋非迟,晴空的表情依旧是平淡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那样,可是心中的不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
得不到晴空的回应,拓跋国师也不恼。
周围的人都已经想前方跑去,原地只留有晴空,拓跋国师和拓跋野三个人。
拓跋野的脸色早已经显示出来焦急之色,恨不得马上冲上前去,可是拓跋国师没动,他也不能动。
拓跋国师没说话,他更不能出声去询问什么,拓跋野这个样子,在拓跋国很常见,面对拓跋国师,众人都有着崇拜与恐惧两种感觉。
这其中不乏有人云亦云的感觉,可是这种感觉在拓跋皇室已经成为一种风气,甚至拓跋国师的地位比拓跋王的地位还高许多。
看着一个个极速向前冲的众人,拓跋国师的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越来越诡异,随后声音冲破喉咙,“难道这群蠢人不知道前面越安全,后面的危险就越大吗?哈哈哈哈!”
晴空猛然睁大眼睛,惊讶的表情一览无余,看着拓跋非迟,“你到底是何人?”
可是回答晴空的却是一个黑色的背影。
拓跋非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