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卦他们一行人,声势浩大,远远看见,行人自觉避让。
卜卦冷眼旁观,任由走在他们前面的连珊郡主带路,这个豆蔻年华的小郡主,想把他们带到那去,卜卦都不用猜,一目了然。
昨天进了城,百灼就打听了这里的风土人情,以及燕王府和衙门的大概位置。
准备带他去衙门,知道那个太守不称职,贪赃枉法,徇私舞弊,难道让自己帮忙换掉,为民请命?
要真的是这样,他一定当仁不让,反正现在也无聊的很。
“主子,他们绕到衙门来了。”
百灼不解的看着主子,不是要去王府吗?怎么明明知道路不对,还一往直前。
“百灼,我们既然来了,就闹他个鸡飞狗跳,免得一个个的,当我们是好唬弄的。”
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目的,还能整到人,他何乐不为。
“主子,出门在外,隐藏的敌人太多,跟着我们的人,又被我们无意间甩掉了___”百灼说的很中肯,只差没有直接说,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还是安稳一点,一不小心性命堪忧。
“跟了主子这么久,你就学到这点东西,放心吧,不行,我们可以跑啊。”
卜卦慢慢的扭头,谁傻傻的等着挨打啊,再说,从来都是他姬卜卦欺负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欺负他。
旁边叽叽喳喳的声音,让卜卦把心思放在了几个正说他的人身上。
“娘娘腔一个,身上的香味搞得像万花楼的姑娘似的。”
“哎,连相貌都不敢露的人,一定是丑不堪言,可惜身边还跟着个不错的青年,白白耽误了人家。”
王小田手搭在年轻人的肩膀上,附在他耳边低低的笑。
跟着卜卦的人,三五成群,说的可带劲,时不时,还转过头来看一眼,生怕卜卦不知道他们在说他一样。
卜卦拿起袖口的扇子,轻轻往周围一甩,下一时刻,一群人,已经有人忍不住在挠脖子了。
“哎哟,好痒啊。”
“哎,你给我抓下后背,痒死我了。”刚才笑的最开心,也是说的最大声的人,两个手忙个不停,还不忘记招旁边的人,给他挠痒痒。
旁边的小伙子何天,左右瞄了一眼,确定所以的人,都在抓痒痒,就他还有郡主两个人没有不良反应。
人家叫他抓,何天本能的伸手去帮人家,只是手一伸出去,感觉一道目光停在自已身上。
已经触碰到求助那人的衣服,何天一个反转,把手又收了回去:“哎,我的屁股好痒啊。”
百灼看到这一幕,默默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卜卦见此情景,也仰起了脖子,那个人,真不是一般的逗。
何天肯定不知道,除了连珊郡主,其他的人都抓痒抓得要死要活,独独就他闲闲的看戏。
那一伙人当中,都或多或少的说了卜卦,何天只是掀掀眼皮,没有开口附合,还帮卜卦反驳了几句,被骂了,他也没有改口。
冲着这点,虽然只是一件小事,不值一提,卜卦也不可能恩将仇报,反而记住了这傻傻的小子。
“郡主,我们好痒啊,救救我们。”
有的人,忍受不了那种千万只蚂蚁啃咬的刺激感,在地上打起了滚,企图减轻身上的痒。
“这是怎么回事情,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连珊郡主吃惊的看着,在地上像皮球一样滚来滚去的一群人。
“郡主,他们不会是种毒了吧,我曾经看过一像这种反应的一种慢性毒。”
卜卦拍着衣服,看着朝自己滚过来的人,赶紧往旁边移动,一副怕被传染的样子。
“毒,怎么会是毒,是谁下的,会不会传染啊。”连珊郡主一想到会传染,她也会变成这副模样,吓得赶紧离得远远的。
她可不要也变成这副模样,太吓人了。
“这我家主子怎么会知道,难不成是郡主无意中得罪了人,自己反而不知道,所以害了这些手下帮你受累。”
百灼在卜卦的示意下,说的模棱两可,他真为这群人的愚蠢着急,这还只是开始呢,希望等下他们还能叫得出来。
“那你们赶快想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解毒的。”连珊郡主跑到卜卦这边,想拉住卜卦,卜卦闪到百灼身边,把百灼推到连珊面前。
连珊没有扯住卜卦并没有灰心,她的人都倒下了,现在只想找个能给她勇气,让她在精神上有支撑的人。
卜卦两只手往身后交叠,扇子扫过连珊郡主,装出一副深思的模样,很快,他又摇头叹息:“抱歉,郡主,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这种毒严重的如果没有及时阻止,是会传染的。”
“你们别看了,都离得远一点,看戏被传染了毒,这可就得不偿失了。”卜卦挥挥手,让周围的人散开些。
连珊郡主一听,觉得自己周身都是痒的,也分不清是被吓的,还是真的痒,本能的在身上乱抓,嘴里还叫着:“难道我也被传染了。”
“哎哟喂,我肚子好冬啊。”卜卦一只手抱着肚子,另一只手,无力的抬着,指着连珊郡主:“妄我姬卜卦以为,郡主是真担心手下,害我苦思良久,好不容易有点眉目,没有想到郡主竟然对我下毒。”
“主子,你没有事情吧。哼,连珊郡主,要我家主子有半点闪失,你就等着砍头吧。”
百灼扶着快要倒的卜卦,沉沉的眼,狠利的看着把脸都抓红了的郡主。
“百灼,你—你别担心,主子一定会看着你成家立业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