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因为因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变,依旧以恒古以来的速度悠然的流逝着。
山村这头,老村长得到了苏老爹会负责到底的承诺,凭借着对苏老爹人品的信任,放心的回家了,开始各家各户动员和筹集粮食,以应对即将可能发生山贼的后续动作。
苏老爹这边,却因为小修文们的双方各持己见,互不相让,到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
僵持到最后,苏老爹和小修文只得各退一步,小修文们可以留下,但是一旦情况危急,超出苏老爹的掌控,苏老爹就会立刻发出信号,而一旦苏老爹发出撤离信号,小修文必须马上从村后的偏僻小道离开村子。
小修文们答应的很爽快,至于心中是不是这样想的,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而山贼这边,一切也没闲着,光头男和胎记男虽然伤的很重,但凭着胸中一股戾气支撑,硬是咬着牙,在天黑前,赶回了山寨,山寨看门的小啰罗一看二人这凄惨的模样,赶忙打开山寨大门,扶着二人进去。
山寨,聚义堂内。
光头男和胎记男两人来到堂上,对着堂上之人,倒头就拜,嘴里哭喊着:“大当家,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堂上上首坐着一人,一身白衣,宽衣大袖,书生打扮,乍一看,白衣飘飘,仙气十足,可一细看,面黄腮红,眉分鼻尖,一副刻薄寡恩面相,与身上的仙气儒雅格格不入,形成强烈反差,让人感觉十分怪异,再一开口,粗哑的嗓门更是将残留的一点仙气破坏的荡然无存。
“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两下山去收粮食,怎么搞得这般凄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收的粮食呐?”
“启禀大当家,···”光头男和胎记男连哭带嚎的讲述了在山下发生的事。
“这么说,你们两个不但没有收到粮食,还被一个小屁孩给废了三只手?”听完两人的讲述,大当家语气中没有丝毫情绪。
“大当家,您老是不知道,那小恶魔是多么恐怖啊,看上去像一两岁的娃娃,但根本就是个妖怪,哪有小孩子有那么重的心机和那么狠的手段啊,您是没看到,折我胳膊就跟折草一样,折完血流满地,是面不改色啊。”光头男感觉不对,立马解释道。
“是啊,是啊,我都晕了,还把我两胳膊给踩断了,真不是一般正常小孩能干的出的,肯定是妖怪假扮的。”胎记男也在一旁帮腔。
“住口!两个废物!办事不利,还敢推卸责任,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连个小屁孩都斗不过,被人打断三只手,你们就不怕江湖上的好汉耻笑吗?还妖怪假装,妖怪怎么没吃了你们这两个废物!要你们有何用?”大当家勃然大怒。
“大当家饶命啊!大当家饶命!”光头男和胎记男吓的连连磕头。
“拉下去,给我每人重打三十大板,如果还没死的话,再给我挂在旗杆上三天不准放下来,我要让山寨其他人都知道知道,这就是办事不利的下场。”大当家一挥衣袖,转身不看磕头的二人,冷冰冰的说道。
“是!”自有旁边听命的小啰罗,应声上来领命,不顾光头男和胎记男的哀嚎求饶,强行架起两人,拖了出去,不一会,木板重击ròu_tǐ的啪啪声和两人的惨叫声就传进了聚义堂中。
“虽然这两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办砸了差事,但他们是奉了我的令下的山,只要是奉了我的令,不管他是废物也好,是阿猫阿狗也好,他们就得被当大爷一样供着,小小山西头,百来户人的小村落,是什么时候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打我的人。”
“明天一早,老二、老三你们带些兄弟下山走一下,找这个山村的人好好谈谈,告诉他们,一、交出打伤那两废物的人,二、今年保护费翻倍,如果他们乖乖听话两条都照做便罢,伤我的人这件事就到此打住。”
“如果他们胆敢吱出半个不字,你们就直接给我把村子夷平了,男的全部杀光,女的抢回山上,给兄弟们乐呵乐呵。”
大当家转过身来,拍了拍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施施然的坐了下来,对着左右两边的坐的人,随意的说道。
“谨遵大当家令,明天天亮小弟就起程。”坐在下首的山寨二当家起身应答道。
“大哥,你就瞧好吧,我保准给你留个最漂亮的小娘们”三当家也起身表态。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二当家和三当家在山寨中开始点将,山贼们一听说这要下山寻仇,都觉得这个行动油水丰富,机会难得,个个踊跃报名,不一会,就点齐了人马,一行人出了山寨,杀下山去。
财帛动人心,原本至少要大半日的路程,山贼们硬生生的在晌午前赶到了山村。
为了防止山贼报复而日夜巡逻的村民,看到远处尘土飞扬,心知不好,赶紧敲响了村口的锣,通知其他村民山贼来了。
苏老爹听到哐哐哐的敲锣声,知道山贼来了,便开始做准备,调试弓弦,查看箭羽,活动手脚,收紧衣物,确认是否有阻碍自己发力的地方,还抽空关照小修文们,一旦看到自己发出的信号,必须赶紧撤离。
被苏老爹全部拦在家不允许外出的十六个小修文只得连连点头,但同时也提出,留在屋里不一定能看到信号,能不能远远的看着苏老爹,这样一旦有信号,也方便及时撤退。
苏老爹一想,也有道理,便同意小修文们外出,但一定要跟自己保持百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