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妙姝却是不知,和静县主并非因为皇后侄子之事恼怒,而是因为她屈尊降贵给洛娉妍下了帖子,请她到敬安王府赴宴,偏洛娉妍竟婉拒了她!
这对和静县主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好在今儿洛娉妍也未来晋江候府赴宴,否则定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
洛妙姝脚步匆忙地出了垂花门,被风一吹才清醒过来,急忙找来小厮吩咐道:“去前边儿找周少爷,就说我有急事要回府,让他赶紧出来。”
说完还生怕小厮找错了人,急忙补充道:“记住了,是周家二房的熔少爷。”
小厮诧异地扫了眼洛妙姝身后的垂花门,不明白好好儿的既然来了,怎地就又有急事要回去了?这会儿还没开席呢!
雀儿见洛妙姝脸色不善地盯着那站着不动的小厮,怕生出事端,急忙上前塞了个荷包在那小厮手中,催促道:“我们奶奶真有急事儿,你快去将我们爷寻来!”说着还推了那小厮一把。
小厮回过神捏紧了手中的荷包,笑得见眉不见眼地回道:“姨奶奶稍等小的这就去,您若等不及不妨先上车。”说着一溜烟儿地往前院儿跑了去。
这边儿洛妙姝坐上马车久等不见周熔到来,正是心烦意乱之时,周熔身边儿的成儿跑了过来,禀报道:“奶奶,爷说他现在走不开,若您着急便让小的护送您回府。”
洛妙姝顿时气得将手中的绢子扯了又扯,却是不敢再耽搁下去,怒道:“还不快走?等吃晚饭呢?”
成儿闻言缩了缩脖子,不知洛妙姝究竟何事如此着急,不敢耽搁地坐上车辕,赶着马车回府去。
谁知刚回府便遇上了周熔他娘,见洛妙姝独自一人回来不知生了何事,将洛妙姝拦了下来,诧异地问道:“怎地你一人回来?熔哥儿他人呢?”
洛妙姝此时正是烦躁不安之时,很不愿与周熔他娘废话,不由敷衍一礼,淡淡地道:“爷还在晋江候府,我身子不舒服便先回来了。”
周熔他娘上下打量了洛妙姝一番,见她脸色却是苍白,便不再多说,点头道:“去吧,便是不舒服,也该先去庆辉堂见过老太太再去歇息。”
洛妙姝心中堵着一口气,却说不出来,只得勉强点了点头转身往庆辉堂走去。
周二老夫人见洛妙姝这么快回来也是大吃一惊,不待她行礼便急忙问道:“出什么事儿了?怎地这么快就回来了?”
洛妙姝实在懒得应付,却不得不挤出笑脸道:“我身子不舒服,罗雪姐姐又忙,不便打扰,我就先回来了。爷还在晋江候府吃酒,怕是要晚些时候才能回来。”
听洛妙姝说她不舒服,周二老夫人关切地问道:“怎地就不舒服了?可要请大夫来瞧瞧?”
洛妙姝摇了摇头,勉强笑道:“不碍事儿,许是昨儿夜里受了凉,回去歇会儿就好了。”
如此周二老夫人方才点头道:“那你快回去歇着,若是不好,便遣人去请了大夫来瞧瞧,身子是自己的,万不可大意了。”
周二老夫人话语中的关切,洛妙姝没有感觉到,只觉得啰嗦絮叨,见周二老夫人让自己去歇息,便急忙转身回了梨香院。
洛妙姝在府中忐忑不安了一整日,犹豫着是不是要与洛娉妍疏远关系,谁知周熔竟是直到日落才一身酒气的回来,更让洛妙姝没有想到的是,不等她怒,周熔便搂着她笑道:“亏得你有个好姐姐,今儿可算是让爷涨了脸面了。”
洛妙姝闻言一愣,连怒都忘了更顾不得周熔满身的酒气闻着让人恶心,一把揪了周熔的衣襟,急声儿追问道:“爷这话什么意思?可是生什么事儿了?没人为难你吗?”
周熔闻言打了个酒嗝儿,半边儿身子压在洛妙姝身上,越高兴地道:“如今谁不知道爷与锦乡侯世子乃是连襟?不看僧面看佛面,谁敢为难爷?讨好还来不及呢。”
周熔的话洛妙姝是不信的,可瞧着周熔的样子又不似说话,不由皱了皱眉头,扬声儿唤来雀儿莺儿,吩咐道:“快去打了热水来给爷洗把脸,在煮了醒酒汤送来。”
待周熔伺候洗过脸,吃了醒酒汤,洛妙姝方才扶着他在临床大炕上坐下,放缓了声儿,再次问道:“怎地吃这许多酒,可是遇见什么高兴事儿了?”
周熔今儿是真高兴,忍不住便关心起洛妙姝来,不答反问道:“听信儿说你身子不舒服先回来了,如今可好些了?”
洛妙姝没好气的横了周熔一眼,皱眉道:“爷好好儿与我说话,我身子就没哪儿不舒服了。”
听洛妙姝如此说,周熔大笑一声儿,仰倒在大迎枕上,用胳膊垫着头,将脚翘在炕桌上一晃一晃地。
斜睨着洛妙姝看了好半晌,才感叹道:“谁让你身子不争气呢?若不是你先走了,你便会知道什么叫众星捧月了!爷长这么大这可是头一回这么风光啊。”
洛妙姝被周熔这话说得越迷糊了,不由板了脸,推攘着周熔问没好气地道:“你究竟说不说到底生了什么事儿?”
周熔不仅不生气,反而咧嘴一笑,一把搂住洛妙姝“吧唧”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才笑道:“如今谁不知道锦乡侯府当家奶奶是你亲姐姐?就连敬安郡王府的少爷都上赶着敬我酒,就更别说其他人了,那么多人围着我,我能不喝多吗?能回来就不错了。”
洛妙姝闻言一愣,望着周熔竟是忘了反应,好半晌才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问道:“爷说的是敬安郡王府?就是有个和静县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