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洛继宗是带着沈琨与万乾一同到来的,景蕴亲自设宴在枫溪院后园的澜沧亭中招待了三人。
虽说沈琨与万乾的到来是在意料之外,但还是让洛娉妍高兴不已,亲自下厨温酒做菜煮羹汤,令景蕴好一阵吃味儿。
景蕴吃味儿,不过是狠狠折腾洛娉妍半宿,便什么都过去了,但显然,在洛妙姝正是兴奋地时候,被泼一盆冷水,怒火绝不是那么容易被熄灭的。
这段日子洛妙姝可是累坏了,但谁让她初掌“大权”正处在兴头上呢?是而虽然这些日子忙得是脚不沾地儿,洛妙姝也不觉得累。
先前洛娉妍出嫁准备酒宴有红螺等人帮忙,之后的年夜饭虽没了帮忙的人,但洛妙姝一心想要与洛娉妍比较,自然是竭尽全力,力求尽善尽美,因此还在年夜饭上被洛镇源夸赞了两句,那时心里别提有多美。
这些日子因着洛娉妍嫁入锦乡侯府,来拜年的人也多了起来,洛镇源的访客每日都络绎不绝,洛妙姝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想要给人留下深刻印象。
“手握大权”的感觉是很美好,但大半个月下来,洛妙姝也觉得有些疲累。
今儿好不容易安排好各处饭食,洛妙姝草草用了晚膳,盘算着后日出门的衣裳首饰,想要早点歇息,一年一度的元宵节,洛妙姝已经错过了去年的,今年她并不想再错过。
然而洛妙姝刚刚洗漱出来,莺儿便轻手轻脚地走到正在抹着香脂的洛妙姝身旁,轻声道:“小姐,听说那庶子今儿带着沈琨那小子去了姑奶奶那边儿,直到用过晚膳才回来。”
洛妙姝闻言一愣,好半晌才一字一顿地问道:“我怎么不知道,大姐什么时候发了帖子过来?”
说完洛妙姝想了想又问道:“帖子是发到沈宅的?”
莺儿朝门口扫了眼,摇了摇头,轻声道:“都不是,听说是昨儿那庶子遣人去了一趟侯府,今儿便带着沈琨那小子去了侯府,刚刚才回来。”
洛妙姝闻言瘪了瘪嘴,淡淡地交代道:“明儿一早你也去一趟,就说我后儿个过去陪大姐一块儿过元宵节。”
对于能去锦乡侯府,莺儿早已期盼多时,闻言立时欢欢喜喜地应了下来,待伺候着洛妙姝在床上躺下,方才带着胜利者的笑容退了下去。
此时洛妙姝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在她看来,洛娉妍既然在出嫁前将管家大权交给了自己,说明她还是惦记着自己这个妹妹,想要与自己修好的,同时也说明她并不愿放弃洛府这座靠山!
因此洛妙姝带着即将去锦乡侯府做客的愉快心情,很快进入了梦乡。
然而第二日,当莺儿从锦乡侯府回来后,洛妙姝的心情再也愉快不起来了。
洛妙姝刚刚才跟管事媳妇儿们,交代好今明两天的事务,发完各处的对牌,正在回味“大权在握”时,莺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也不说话,待管事媳妇儿们都离开后,直接便跪了下去。
洛妙姝一愣皱起了眉头,不耐地问道:“你不是去侯府了吗?我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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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明儿我们几时过去?”
一连三个问题,让莺儿脸色越加苍白了起来,缩着肩低着头,小声儿回道:“奴婢,没见着大姑奶奶。”
果然此话一出,洛妙姝的脸就冷了下来,紧锁着眉头怒喝道:“那你一早上死哪儿去了?”
莺儿哭丧着脸,满是委屈地回道:“禀小姐,奴婢去了锦乡侯府,拿的是咱们府上的帖子,也跟门房的说了,奴婢是小姐的丫鬟,求见咱们姑奶奶。”
洛妙姝听到这儿,眯缝起了眼睛,打量着莺儿,冷冷地问道:“你是说,我大姐不见我?”
听说洛妙姝语气中的不善,莺儿自是不敢这样说,急忙摇头道:“不是的小姐!是门房的!门房的使坏,将我领到倒座茶间儿,也不知那人怎么往里面传的,出来的竟是晨霜。奴婢连姑奶奶的面儿也没见着。”
洛妙姝一听是晨霜,脸色越加冷了两分,淡淡地道:“你可说了是我遣你过去的?晨霜又怎么说的?”
莺儿是见过洛妙姝发脾气的,见洛妙姝说话都跟带着阴风似得,早已吓坏了,更是后悔昨日为何要多嘴。
此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洛妙姝又已经动问,莺儿自是不敢打退堂鼓,硬着头皮回道:“晨霜说姑奶奶有事儿,没工夫见奴婢,说是有什么话儿,就告诉她,她会代为转达的。”
说到这儿莺儿突然灵机一动,接着道:“奴婢知道晨霜在府里时,就时常挑拨小姐跟大姑奶奶的关系,是而不敢跟她多说,只说小姐遣奴婢去瞧瞧大姑奶奶好不好。”
洛妙姝淡淡地点了点头,面儿上极力地不动声色,可急剧起伏的胸脯仍旧出卖了她的情绪。
“晨霜怎么回你的?”这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一个字儿一个字儿蹦出来的
莺儿当即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想也没想便回道:“晨霜说知道了,奴婢不敢多做逗留就回来了。”
许是怒极而笑,洛妙姝盯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莺儿,竟是笑出声儿来,紧接着一直茶盏便毫无预兆的飞到了莺儿头上。
顿时当年发生在香桂身上的一幕,惊人相似的重现在了莺儿身上,或许这便是源自血脉中的传承,又或者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