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倒是再没闹出什么不愉快,洛娉妍与景芝在后院儿,领着管事嬷嬷们,带着丫鬟婆子很是热闹了一番,景蕴在前院儿也好好地陪几位管家喝了几杯酒。
尤其是当府中上下收到洛娉妍赏下的荷包时,一个个更是露出惊喜的笑颜,之前存着的那点子怨气也消散了去。
倒不是说平日里锦乡侯府薄待了他们,而是往年主家打赏都是长公主府的管事送来的,多少失了点儿味道。今年却是亲手从世子和当家奶奶手里接过,那感觉自是不一样。
当锦乡侯府的天空被烟花占满,府中传出阵阵欢笑时,不远处几户人家儿还大吃了一惊。
惠宁长公主自是遣了人过来打探的,得知后也是松了口气,朝崔嬷嬷淡淡地笑道:“那边儿瞧着总算是有点儿家的样子。”
崔嬷嬷跟在惠宁长公主身边儿几十年,如何看不出惠宁长公主眼中的落寞?闻言笑道:“如此殿下也好松快两年不是?待明年这个时候,说不得殿下就能抱着小重孙子看烟花了。”
这话儿可是说到惠宁长公主心坎儿里去了,自是烫贴无比,之前因着景芝没能陪在身边儿,产生的那点儿失落也都丢在了一旁,脸上也露出笑意地朝崔嬷嬷点头道:“阿弥陀佛!若真如此那就菩萨保佑,将来我见到嘉善也能交代了。”
崔嬷嬷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哪里听得这些?顿时红了眼眶嗔道:“瞧殿下说得什么话儿?世子爷还等着您帮忙带孩子呢,便是郡主也是盼着您长命百岁的。”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儿,朱嬷嬷一脸喜意地跑了进来,一双眼早已眯成一条缝儿,笑道:“老奴给殿下道喜来了。”
不待惠宁长公主反应过来,便见景蕴穿着镶了灰鼠毛边儿的枣红缂丝大袄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身穿大红织金袄的洛娉妍,与同样大红织金袄的景芝。
雪白的狐狸毛镶嵌在大红织金缎上,衬得姑嫂俩都格外明艳,尤其是惠宁长公主注意到,洛娉妍的袄子上绣的的石榴海棠,景芝的是朵朵春桃,那笑容便怎么也收敛不起来。
惠宁长公主正要说话儿,景蕴已经领着妻子跟妹妹,在惠宁长公主跟前儿跪了下来,三人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齐声道:“给外祖母拜年,愿外祖母龙马精神,岁岁康泰!”
惠宁长公主的泪出乎所有人意料,猛地就掉了下来,竟是很有几分泣不成声儿的味道。
洛娉妍看着那哭的昏天黑地的老人,一时间竟说不出心中是何感受,成亲前觉得惠宁长公主通身贵气却也很是和蔼,成亲后反而觉得高高在上不易靠近了。
如今洛娉妍却突然觉得,便是贵为大长公主,受世人尊崇,一生享尽荣华富贵,也只是个孤独的老人,透着丝丝的可怜……
当然,这话洛娉妍是不会说出来的,只跟着景蕴与景芝身后上前劝慰了一番。
崔嬷嬷见此也是擦着眼角,笑道:“大过年的,殿下可不兴这样儿,没得白费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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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与小姐的心意。”
朱嬷嬷等人闻言自是同样一番相劝,惠宁长公主才收了泪,一边儿擦着眼角,一边儿吩咐道:“快,去将我给他们准备的压岁钱拿出来。”
原本这是要等到年初二再给他们的,也就没有拿出来,也怪他们来得突然,若非惠宁长公主早有准备,这会子怕是得想给他们什么才好。
待三人收了惠宁长公主给的“压岁钱”再次磕过头落座后,惠宁长公主才嗔怪道:“怎地这会子过来了?也不让人捎个话儿,我好让人给你们做点儿吃的。”
崔嬷嬷立时笑道:“旁的没有,小厨房还炖着燕窝粥,想是这会子刚刚好,要不奴婢让人盛些送来?”
惠宁长公主犹如孩子般撅着嘴斜了崔嬷嬷一眼,没好气地道:“燕窝粥能顶什么事儿?”
话音刚落,景蕴便笑道:“燕窝粥也不必了,洗点儿新鲜果子来便是。”说完才看向惠宁长公主,满是笑意地道:“出宫时妍儿便想要接了外祖母一块儿家去,是孙儿觉得便是她开了口,外祖母也定是不会去的,才拦了下来。”
说到这儿,景蕴难掩温柔地看了洛娉妍一眼,浅笑道:“这不,回去后招待府里下人们一块儿用了团圆宴,刚点了烟花,妍儿便道:‘外祖母一人儿冷清,这会子还没过三十儿,赶紧过来陪陪外祖母才是。’咱们便又赶了过来。”
景蕴说完还调笑道:“这亏得是离得近便,要是离得远,还不知怎么折腾呢。”
惠宁长公主原就因崔嬷嬷那句:明年这时抱小重孙看烟花,说的心花怒放对洛娉妍满含期待,这会子听景蕴如此一说,再看洛娉妍时,目光更是不同了,带着不容错识的满意,让洛娉妍狠狠地愣了一下。
惠宁长公主朝景蕴笑道:“看来还是我这孙媳妇贴心。”说完更是对洛娉妍笑道:“算我没白疼你这二三年,竟是比他们兄妹两个都强。”
洛娉妍被景蕴跟惠宁长公主说得极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笑道:“殿下这话儿可是冤枉芝姐儿了,往年芝姐儿不都陪着您吗?倒是因着孙媳害您老一个人儿。”
崔嬷嬷一听洛娉妍这话儿便皱了皱眉头,在心底叹了口气,这丫头最是敏感,殿下一点子变化也看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