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蕴闻言立时皱紧了眉头,这个时候怎能落下把柄,若是被二皇子等人抓住,那皇贵妃……
景蕴不由犹豫着劝道:“这事儿还望三哥三思而后行,若是被皇后或是二皇子知晓……再说妍儿能不能得通师傅,如今咱们还不知晓,若是说不通,便是强撸进来又有何用?三哥请相信娉妍,她说过她会尽力,但……”
景蕴说到这儿,见三皇子脸色越发不好停了话头,转而道:“再说私自带人入宫一旦被查出,不仅师傅,便是三哥也是难逃其咎。”
听到这儿,三皇子终于再也压不住心中怒火,大吼一声儿,喝问道:“难道你让我就这样眼真真地看着母妃去死吗?”
三皇子赤红着双眼,呲目欲裂地盯着景蕴,仿佛景蕴只要点头说个“是”字,他便要扑上来饮血吃肉一般。
景蕴见此深吸口气,好半晌才艰难地劝道:“师傅说过如今是冬季,皇贵妃的病情是最轻之时,如今当务之急应该是想法子,将永宁宫中的花草都移植出去,且不能引起圣上的怀疑。”
三皇子闻言愣了愣,好半晌才闭着眼点了点头道:“瑾轩说得对,这事儿得立即办!”
景蕴见此微微松了口气,接着轻声劝道:“三哥暂且忍耐,咱们先说动了师傅再想好法子,万不能莽撞行事,到时若有丝毫差错,不仅害了三哥,更是害了皇贵妃娘娘。”
三皇子像是被人抽了脊柱似得,有气无力地斜靠在圈椅中,整个人显得极为灰败。
三皇子妃正好端着茶盘走了进来,见此吓了大跳,连声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蕴哥儿,殿下怎么了?怎么一会儿的功夫……”
说着三皇子妃的眼泪就如断了线似得,不住往下掉。景蕴见三皇子不知望着什么,连三皇子妃的声音都没听见似的,不由急忙将先前与三皇子说的话再对三皇子妃说了一遍,只隐去了丽嫔那一段儿。
三皇子妃倒是镇定许多,闻言点了点头道:“母妃宫里的花草我来想法子,最好是让母妃亲自向父皇说起才是。”
景蕴一惊,以为三皇子妃是要告诉皇贵妃中毒真相,正要劝阻,三皇子妃摇了摇头道:“只说药气儿对花草不好便是,请父皇遣人移植到别处便好。”
三皇子此时却是突然回过神,问道:“这花香突然抽去,会不会让毒性发生改变?”
别说正筹划着怎么移植花草的三皇子妃,便是景蕴也是一愣,虽说景蕴也算是精通医术,但这样的奇毒却是头回听说,哪里知道这药的秉性?
闻言不由肃了神色,点头道:“三哥说的有理,回头咱们问清楚了再说。一会子我还要去师傅府上接妍儿,正好就询问此事。”
听说洛娉妍正在罗先生府上,三皇子突然来了精神,坐直身子道:“既如此你赶紧去,若能说动罗先生那就再好不过!”说完便急忙催促着景蕴出宫离开,又叮嘱道:“无论怎样,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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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早便给我递个信儿。”
景蕴自是忙不迭地点头应下,急忙出宫朝着罗先生府上而去。
景蕴回到罗府时,罗先生与洛娉妍正在用晚膳,俩人都没想到景蕴会在这时候回来,尤其是景蕴看上去好像几天几夜没睡似得,满脸疲惫,双眼更是通红。
洛娉妍不由心下咯噔一下,想也没想地便起身朝景蕴迎了过去,轻声问道:“可是皇贵……”
景蕴见此心中甚暖,几步上前握住洛娉妍地手,摇了摇头,挤出笑容安抚道:“别担心,如今皇贵妃暂时还没事儿。”
说着景蕴挨着洛娉妍坐下,云袖与清月急忙给他添了碗箸,景蕴看了看罗先生,方才对云袖清月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先下去吧。”
云袖自然没有反驳,立时便退了下去,清月则看了罗先生一眼,见罗先生点了头方才悄悄退下。
待屋内只剩下三人后,景蕴喝了碗洛娉妍亲手盛的汤,才将对丽嫔的猜测说了出来。
洛娉妍还在皱眉思索时,却听罗先生严肃地问道:“你们说的那个丽嫔,或许有解毒法子,何不奏禀皇帝知晓?”
景蕴闻言摇头苦笑道:“这一切只是咱们的猜测,无凭无据便是圣上相信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说到这儿景蕴顿了顿,接着叹息道:“更何况有皇后与二皇子在,怕是说不定还会被他们倒打一耙。”
罗先生闻言点了点头,而后摇头道:“那花草不能全部移除,留下香味清淡的,但四季不能断,否则病情会加重的。”
景蕴闻言急忙点了点头,表示记下了,随即又问道:“不知是否还有别的需要注意的?”说完试探道:“其实,若是师傅能进宫替娘娘把次脉,或是……”
景蕴话未说完,罗先生便摇头道:“进宫之事不必再提!”说完罗先生目光冷凝地望向景蕴的双眼,淡淡地道:“你打小在宫中长大,很该明白那皇宫不是想进就进,更不是想出就能出的。”
景蕴顿时无言以对,默默地低下了头,却听罗先生叹息道:“你们自己找熟识的太医,仔细给皇贵妃扶脉后,将脉案想法子给我送来,我会依着那个脉案教妍儿施针之法,只有她进宫去不会引起旁人怀疑。”
罗先生说完后,横了满脸讨好地洛娉妍一眼,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