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想想都觉得惨烈……”
这一次,黑假面将彻底摧毁上岛地下世界所有敢于反抗之人的脊梁和灵魂,他会将这种恐惧深植入人的脑海里,心脏里,血液里,将王座安置在死掉之人的坟墓中间——既然一次打不趴下你们,那就再来一次好了。
当然,如此高压统治只是黑假面视线迅速扩张,‘平稳’着落地的过度期。按照银魂团长所制定的计策,黑假面所走的路线,在未来里,将会有很大的纵深空间。这种纵深将上至国家异能者组织权集驰,下至与地方黑帮,生活在阴暗夹缝里的流浪汉都能够互通有无取长补短。但在此期间,所有那些跳来跳去的地下势力们最好都给他自觉点,是龙是蛇都要给他盘者,否则就不能怪他黑假面手硬心黑了。
“尼看你们这些个作死样子……”
不过,发展到那个时候的黑假面与地方势力之间的关系早已应该变换了模样,按照构想,那时候的黑假面与地方势力之间会有更多的利益往来,真正实现诱之以利胁之以威。
目前说这些还有些为时过早,未来如何,谁也没有定论。格里菲斯出了一会神,呆呆的望着天空,不知不觉间已到了傍晚。明月的光从窗间泄露出来,皎洁的像一个银盘子。
如此这般,时光飞逝,在一声声压抑至极的叹息与啜泣里,一整个静谧的凉夜便缓缓的向前推进着。今晚十分,唐生那边的人没能来送晚饭,大抵应当是忘记了,众人此刻的心情同样不在这里。时光难熬,在各怀心思的饥肠辘辘间,黎明的光洒在了地平线冰冷的沿角上。
“咯咯咯咯~~~”
清晨十分,公鸡的叫声从远山的村落位置传过来,春日的天空空落落的,有些荒凉,早起的杜鹃扑棱着翅膀,偶尔凄凉的叫上几声。
这个时候,厂房外面传来人声和脚步走动的声音,喧哗声由远及近,偶尔传来嘈杂的怒喝,然后厂房破旧的铁门便在吱扭吱扭的钢珠滚动里缓缓被人推开了。
“有人过来了。”
刘晴晴和罗来倩两位姑娘一宿未睡,一双眼睛血红,当厂房的铁门打开,朝阳照进来,清晨的冷风随之吹进来。那个穿着灰色西装的男人带着一个硕大的貂皮帽,在逆光里哈着白起,微微歪了下脑袋。
他身边还有许多同行的手下,这人站在门口,因为光线的角度问题看不清脸面,只能在一片金灿灿的光中看见其举在胸前的黑色皮手套、皮革的指缝间逸散的白气和头顶貂帽里随风逸散的绒线。
这人身形高大,隐约挡住了半片打开的仓门。他的影子在晨光里模模糊糊的,向前走了一步,随后招收指了指罗来倩这边。
“把她带上,带到车里面去……”男人的声音若洪钟般沉稳,带着点莫须有的隐约磁性。他把皮手套往上举了举,抬着头,想了片刻,视线定住望过来:“把剩下两个也给我带上……”
这是个时代飞速变更发展的年代,老一辈尸位素餐的退下去,元气满满的小鲜肉顶上来。
今日早晨六点的时候,年过中年的唐生魔症般爱恋的摸着自己稚嫩的小脸,在镜子前磨磨蹭蹭了半个小时。他看多了电视节目,自认是风采圆满有活力,实际上也就是举止稍微儒雅一些的大叔。
这位大叔注重颜面,早晨洗刷完之后,抽空做了个真空面膜保养,然后吃了一顿丰盛的早点。最后才又给罗佑打了电话。
“啊,美好的一天又开始了……”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碧空万里,天气晴朗,记得小时候写作文的时候,形容这样的天气会用‘万里无云’此类的词汇。
不过天气什么的,都是无所谓的小事,对于许多混迹道上的人来讲,今日真正不同寻常的意义在于,它是清廷帮老爷子的六十大寿。
这位恋旧的老人已于昨日下午抵达了郊南,不远万里的,落脚在罗佑的堂兄弟那边,坚持在出生地过寿。今天早晨老爷子的六十大寿整点开始,道路两旁张灯结彩,锣鼓生宣,一片喜气洋洋,各方亲朋、道上的朋友鳞次栉比,浮华的热闹着。
“哈哈,祝贺老爷子六十大寿……”
“祝贺祝贺……”
“恭喜发财……”
老爷子的义子罗佑安排了帮里的人维持着秩序,他在一个周之前便开始准备相关的工作,应酬、礼节、宾客座次的排布以及……各种安全方面的人手调度。
只是昨天晚上唐生的电话,让身为一位父亲的罗佑痛苦纠结,枯坐一宿之后,终于决定将原本的大寿陈设步骤按照那个神秘人的要求,稍微调整一些。
……
坐在颠簸的车厢里,格里菲斯头上罩着黑色的布口袋,这布料并不厚实,隐约可以看到外面的光线。
靠近他左边的位置,是正在嘤嘤低声啜泣的刘晴晴,妆也哭花了,挺绝望的样子。一天之前她还是个期待着爱情盛开的娇羞少女,一个晚上的时间,所有事情都变了。就连那个放荡不羁,在自己眼中总是那样潇洒磊落的罗来倩,她也只是自顾不暇的抖动着肩膀,脑袋低垂到两膝之间……
“这就尴尬了不是……”
这凄凄凉凉的场面让大妖真是心生感慨,世事无常啊,看着这群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