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暮雪这样敬礼了,首长们点头嘴上应着好,心里也犯着嘀咕,让这些兵蛋子去里面脱了让人查检呢,算是对医生的配合,也是最正确的做法。
可问题就出现在了这是个女医生。
别些这些大小伙子脸红,他们这些老家伙想想都忍不住耳朵热。
首长们脸上带着笑,看着眼前这一脸认真又严肃站立军姿的小生医,张了半天的嘴,只能说出个‘好’字来。
明暮雪眼帘不动,笔直的立着军姿。
心下也明白,这是首长们一时之间也适应不了。
在这里三个月,刚开始的时候这种情况她见的多了。
持着身份进来的,还会寻些借口或理由,一些愣头青,进来一见是女的,直接就调头走了,步子快的像身后有鬼抓他们一样。
不过明暮雪就不信,她在这科室坐着,一年没有人,二年还没有人吗?
早晚让这些人习惯了这里有个女医生。
她这是打算持久战。
可是眼前的几位首长却有些急了,这是带着人走啊,还是让人进去脱啊?
正当这时,院里的几位院长赶了过来。
“几位首长在这啊。”上前来客套的上来打招呼。
“例行公事,正常的检查,怎么连你们也惊动了。”首长们不喜欢形式主义,不过此时看到院长们过来,却头一次这么高兴。
不过怎么说,刚刚那样尴尬的场面,总算是有了转机。
其中一个看着微肥的首长道,“其他科室里检查的怎么样?过去看看吧。”
另一个首长递给他一个‘做的好’的眼神。
众人马上借驴下坡,就簇拥着出了一科室。
几位后赶来的院长不知,临出去时还叮嘱明暮雪,“明医生,好好工作。”
明暮雪又立了军姿。
原本拥挤的一科室,此时又空荡下来,三个小战士见首长就这么扔下他们走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傻眼了。
难不成真让他们去脱。
甚至其中一个兵蛋子,本能的手放在腰带上,用力的扯着,那样子就怕被人突然扒了裤子一般。
一脸警惕的盯着明暮雪。
明暮雪挑眉,此时没有首长,她是他们的医生,更是一名老兵,她扯了椅子坐下,清了清嗓子道,“你们不要害怕,也要端正自己的态度,在医学面前没有男女之分。何况你们是军人,要有军人的魄力,不过是个小检查,你看看你们这副样子?哪里像个军人。”
三个小战士的嘴角抽了抽。
这不能混为一谈好不好?
“你们在部队里的口号是什么?服从对吧?在说首长们总说的一句话又是什么?工作无借口,现在也是你们该服从该做的事情,没有借口和理由。”明暮雪觉得差不多了,眼皮子一耷拉,“去吧,进里面把裤子脱了。”
呃…..
一室安静,没有回话也没有动静。
三个小战士零乱了。
现在的女的都这么彪悍吗?
让男人脱裤子拿这些道理都拿出来了,这样的女人还有人敢娶吗?
“对军人来说,对上级布置的任何任务,无论有多大的困难,甚至牺牲自己的生命,你们只回答‘是’,都忘记了吗?”随着声音传来,一身军装的男子也走了进来。
黄肩章双杠四星,是个大校。
明暮雪心里嘀咕,今天这来的人级别高的还真多,刚走了几个首长,这又来了个大校。
大校代表着什么?那可是正师级。
明暮雪军校毕业后没有下部队,直接选择了医院,所以说她现在是有军籍在身,却是没有军衔。
她从小的梦想就是当兵,可又吃不了苦,训练上跟上不去,只能选择军医,军医大学毕业不是研究生只能下连队在卫生队开个药之类的,这不是明暮雪想做的。
在军医大学那几年她利用业余时间,今年一毕业,她直接就参加了考研,如今除了在医院实习,她不时的还要回学校里去听课。
三年的研究生课程,她的计划是这一年的时间学下来。
李勋剑眉微拧,扫了一眼盯着自己发呆,如今眼前的这位该算得上是他的妹妹。
异父异母的妹妹。
这兜兜转转,没有想到又遇到了。
她叫明暮雪吧?
对于不重视的事情,李勋向来不放在脑子里,往她的胸牌上扫了一眼,是叫这个名子。
说实话,李勋从小那就是圈子里的太子爷,当年李父也想找个伴,还是医院里的一枝花,那时候李勋还在军校,李父过来和儿子商量一下,看儿子怎么想,李勋也没吱声。
第二天那医院里的一枝花与谁好过,那些亲蜜的照片就散发的满医院都是。
李父那边也安静了,没有再提结婚的事。
其实心里明白都是自己那混帐的儿子搞出来的,这是不同意呢。
婚事被儿子搅和黄了,李父没有生儿子的气,还觉得这才是老子的儿子。
所以说,这混帐就是这么惯出来的。
如今李勋是正师级,靠着自己的能力爬上来的,一身的军装又在身,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你扯了谁到他的面前说,能让人相信是他干的事。
李父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儿子这回大了,该懂事了。
又是强碍的要再婚。
第二天,万海他们就把资料递到了李勋的面前。
那几个都是从小跟他一起混的,各个都是一肚子的坏水,阴着呢,就怕没有事让他们琢磨。
这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