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桂果然一听沈娇的话就跳了起来:“你说谁是缩头乌龟了?咱们新泉村不管男女个个都是英雄好汉,你再胡说小心我揍死你!”
沈娇冷笑:“你连同我打都不敢打,不是缩头乌龟是什么?”
“谁说我不敢同你打了?你只管放马过来!”韩思桂果然中计,梗着脖子嚷道。
旁边的韩思礼捂着屁.股吡牙,不忍直视自家比猪还蠢的三姐,连娇娇姐的激将法都看不出来,啧啧,饭都从下面吃进去的嘛。
只是娇娇姐能打得过三姐嘛?
三姐壮得跟牛一样的,连他都打不过,娇娇姐在三姐面前就是小白兔嘛!
不行,他得去找小叔公,小叔公交待过他要好生保护娇娇姐的,现在他打不过三姐,只能找小叔公撒!
小家伙眼睛骨碌碌一转,捧着屁.股一跳一跳地跑下山了。
这边沈娇冲韩思桂说道:“只要你同意了我的要求,我自会过来的,怎么?韩思桂你是不是怕打不过我才不敢答应吧?”
韩思桂又被激得跳了起来:“我会打不过你?笑话!答应就答应,不过姓沈的你也要答应我的条件!”
“你说!”沈娇沉声道。
韩思桂想到齐华容这些天的闷闷不乐,便道:“你要是打输了,就得离我小叔公远点,一辈子都不许和我小叔公说话!”
沈娇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我不会拿我的朋友来同你打赌,这是对朋友的不尊重,不管我是输还是赢,都与韩哥哥无关。”
她倒不是担心自己会输,而是下意识地就觉得不可以拿韩齐修来打赌,因为爷爷以前说过,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要拿自己在乎的人或东西去当赌注,那样会后悔一生的!
沈娇突地心跳了跳,韩齐修竟是她在乎的人吗?
应该是的吧,韩齐修对她这么好,事事为她着想,为她和爷爷做了这么多事,她又不是木头人,怎会不感动呢?
她应该是因为感谢韩齐修的好,这才会在心里记挂他的!
对,肯定就是这样!
沈娇没有再往深处多想,冲对面的韩思桂说道:“你换个条件吧,我是不会同意将韩哥哥用来作赌注的。”
韩思桂碰了个硬钉子,也拿沈娇没办法,只得换了个折中的条件:“那你以后看见我和华容就自己退远一点,别整天在我们面前晃。”
“行!”
沈娇毫不犹豫就同意了,就算是没有这赌注,她也不想看见这二人,谁愿意同她们交好呢!
“废话少说,开始吧!”沈娇从旁边的桃树上折了枝桃枝,行了个起手式。
韩齐桂肚子里又是一肚子火,恶人先告状撒,要不是这姓沈的说个不停,她早就打得这姓沈的哭爹喊娘了。
现在居然还说她在废话?
“看拳!”
韩思桂大吼一声,举着拳头就冲沈娇冲了过来,不多时两人就缠斗在了一起。
韩思礼一阵风地跑到了田间,还没冲到韩齐修身前,就大惊小怪地嚷了起来:“小叔公,娇娇姐同三姐打起来啦!”
正与韩思武一道打谷的韩齐修闻言停下了踩打谷机,扭头问道:“怎么回事?”
韩思礼年纪虽小,嘴皮子却利索得很,叽叽喳喳就将刚才韩思桂骂沈娇的话一古脑儿全说了,一字都不漏,还学了韩思桂双手叉腰的动作,看得韩齐修的火气是蹭蹭地往上窜。
旁边沈家兴也沉下了脸,他和娇娇能够来到新泉村,虽然是沾了韩齐修的光,可也不兴新泉村的人这样诋毁娇娇的名声呀!
女孩子家最要紧的就是名声,娇娇的名声要是坏了,以后还怎么嫁人?
就算是真要和韩齐修在一起,名声也得清清白白的呀!
否则韩家人还不得怎么看低娇娇呢!
韩思礼的这一嗓子够大,隔壁田干活的韩齐光一家人也被惊动了,走过来便听见了韩思礼的话,韩齐光的脸色也不好看。
“沈老哥,思桂这丫头说话不经大脑,你别放在心上,我现在就去教训她。”韩齐光都难为情死了,出了个蠢得似猪一样的子孙,他这老脸都快丢尽了。
韩齐修沉着脸,冲韩齐光冷声道:“思桂是得好生管教了,要不然还是一辈子呆在新泉村吧,省得出去惹是生非,怎么死都不知道。”
韩齐光心猛地一沉,见韩齐修的模样不似在说笑,忙道:“齐修放心,等我把思桂抓回来就关她祠堂,关上三天三夜她就老实了。”
关祠堂可是韩氏家族对子弟最严厉的惩罚了,就连韩思武这样的后生听到关祠堂,全身都会发毛,不寒而栗。
因为韩家祠堂位于一处孤山顶上,四周连户人家都没有,晚上独自一人关在阴森森的祠堂里,听着外头的狼嚎声,还只有密密麻麻的祖宗牌位陪着你,那种由心而发的恐惧,没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是无法体会的。
韩思武自己虽然没有去祠堂关过,可他大哥是关过的,关了三天,回来后就发高烧了,不停说胡话,三天三夜才退了烧,大半月才恢复元气。
大哥那么胆大包天的人都被吓成这样,思桂不过是个妹子还不得吓坏了?
韩思武急得想要说几句好话,可他生性木讷,笨嘴拙舌的,越急越说不出来,脸上涨得通红。
韩齐光也着急,他担心韩思桂出手没轻没重,将沈家妹子给打坏了,到时候怕就是将韩思桂关到祠堂里去也不顶用了呀!
韩家那么多后生在部队里当兵,他可不能因为一个孙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