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南山寺的时候,暮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虽然在马车上有些颠簸,但是习惯之后还是能睡得很好的。只不过赫连子桑真的有点弱,他烧虽然退了,不过人却没有什么精神,马车一颠簸他就一脸菜色,想来应该是晕车了。
不过晨儿跟黄莺却没有什么问题,而竹青的毒,赫连子桑在吃药醒来后不知用了什么办法找到了解药,给他服下了。所以大家都康复了,只有赫连子桑还一副病娇的模样。
在南山寺中,安排房间很是容易,因为房间足够多,你爱住哪就住。有了南山寺中宁静安详的氛围,大家紧绷着的神经线终于可以松下来。
暮迟坐在凳子上,看着披着件衣服靠在床前看书的赫连子桑,忍无可忍的问了句:“这次祈福,其实太后并没有特意叫上我吧?”不然怎么会让别人前去侍候,也不曾再召见过她?
太后若是特意叫上她,肯定会隔三差五的找上自己吧?可是从马车上见过一面之后,暮迟就没有见过太后,不是说她喜欢被人训,只是突然觉得哪里不对有些蹊跷。
赫连子桑懒懒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手上的书翻了一页后才说:“嗯,没有。不过我以为你会喜欢出去玩,才特意让太后带上你的。”当然,这些都是针对暮迟的说话。
他明知道太子跟三皇子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还在这个时候外出,当然为了卷进他们之间的争斗中。其实来南山就是为了看看暮迟说过的圣僧会不会在这里,就算没在也可以打听一下。
没有一身蛮力的暮迟,就算再怎么活泼他也不在意。这绝对不是因为她让自己的男性尊严受到威胁,真的!他只是更喜欢软萌的妹子而已。
自从那次森林之夜后,暮迟跟赫连子桑之间有那么一点变化,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觉得自己被一个女人药倒太无用还是怎么的,她对自己的态度随意多了。
虽然他也没有出声纠正,甚至有点允许她用那种懒散的态度跟自己说话,不过他还是觉得定是那晚让她觉得自己太无用了。
暮迟百般聊赖的趴在桌面上,微微抬着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你明知道这里是寺庙,除了祈福求平安之外,能有什么好玩的?”
看,就是这种态度!赫连子桑面无表情的垂目,平静的说:“寺庙也有很多景色不错的地方,在侯府中是看不到的。”
暮迟满眼怨忿:“可是寺庙你吃的都是素的,而且在这里住上多长时间还未知。”若是天天吃素,那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赫连子桑放下手上的书,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说:“原来你在意着这个,你若是想吃肉可以下山去啊。又没有说不准离开寺庙。”
“可是下山就要走一个多时辰,上山便更难!”暮迟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他,赫连子桑权当没看见,转移话题道。
“那个女人的事情你听说了吗?我们在林子你过了一夜,她竟然比我们还快回到扎营的地方,跟着大家一起坐马车,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当然奇怪,她在马车上想了三天,都没想明白宫离怎么回到扎营的地方跟上大部队的。她当时明明将宫离砍晕了,可宫离不但比他们快,而且听到赫连子桑生病也不曾来看望过。
以她那种求而不得就要强硬得到的性子,她应该来看看赫连子桑刷刷好感度么?难道那天晚上赫连子桑的话,或许暮迟那一手刀让她清醒过来,不再死缠烂打了?
赫连子桑见暮迟点头,才接着道:“你定是猜不到她为何比我们快吧?”说着停顿了下,看着暮迟得意一笑才又道:“那是因为她是郡主,太安王最受宠的女儿,她身边有几个暗卫。相比她已经知道了当时是谁将她打晕了,你以后看见她还是不要跟她发生争执。”
暮迟嗤之以鼻,她当然想啊,可是人家不让啊!那次不是别人在她面前挑事?不过暮迟还是点了点头,心里告诫自己惹不起,那还能躲不起么?
在南山寺的第二天,赫连子桑的病早就已经好了,偏偏对外说还是有些不太好,期间三皇子和赫连子孺来看过几次,赫连子桑都一副卧病在床的模样见客。
暮迟不知道他想干嘛,这么一个纨绔不去四处玩乐,反倒躲在房里装病,每天都特别认真看书,怎么看怎么怪异好吧?暮迟猜不透他,所以不敢猜也猜不到他这般动作的含义是什么。
听说那个尚虞突然拉肚子拉得厉害,连吃东西都不敢吃,生怕一吃东西就拉得脱水,御医开了药却在第二天才起效。听说尚虞整个人看上去脸色特别的难看吓人,连同跟她住一起的妹妹尚玥都不顾姐妹情分,自己找了间院子住下。暮迟听到消息的时候,赫连子桑也在,她整个人都止不住的乐了。
暮迟看了眼没有表情的赫连子桑,一副了然的说:“是你做的吧?我都没来得及跟逗逗她,她就已经遭了毒手了。”
赫连子桑看着她嘴角弯了弯,说:“走吧,我带你去看看这南山寺的美景。”
最近赫连子桑的脾气好的过分,让暮迟任性了一两回便不敢再造次,总觉得他好脾气的时候有点不真实。暮迟看着他难得露出的笑脸,有些疑惑的问:“你对这里很熟?以前经常来这里?”
赫连子桑穿着一身月牙色长袍,本该娇媚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生出几分柔弱清雅的气质。暮迟承认他这副病娇装的很成功,成功的勾起了她的少女心。
暮迟以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