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反正先告诉赫连子桑好让他有些心理准备,免得事情发生了他太过吃惊。
赫连子桑眉头微微敛起,眼神莫测的看着暮迟,说:“就这些?还有事情要跟我说吗?”
暮迟低头想了想,随后抬头惊喜道:“对!还有别的事情!”
赫连子桑的眼睛黑的可怕,脸上严肃中带着点阴沉,暮迟兀自说着不曾察觉。她说:“您不说我都快忘了,那茶肆的事情,暮迟想要快些动工,将茶肆装潢一番改酒楼。相公您看这要怎么改才好?”
快接话啊,你接话了我才能将事情光明正大的推给你啊。暮迟看着他抿唇不语就盯着自己看,心想他莫不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然后想要反悔吧?之前明明是他自己说要帮忙的!
暮迟按捺住心里的着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上,有些不悦的道:“相公一直盯着我看,可是有看出朵花来?”
切,装什么高冷?刚刚还说他懂得什么叫绅士风度了,原来是一时被美色迷惑而产生的错觉。人家就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或许就是站在那里看看风景,恰巧她刚好经过而已。该什么样还是什么样,困觉也不能改善什么。
赫连子桑脸上恢复一派淡然,他说:“你那事不急,这两天你收拾一点常用的物什,过几天要随同太后一起去南山祈福,来回至少也要半个月。”
“哈?太后去祈福为什么暮迟要跟着去?”还想快点施工,来年就坐享财源滚滚呢。暮迟现在还是有点缺钱,前段时间三个管事来报账,每家铺面都有点入不敷出,虽然赫连子桑很贴心的将之前那个见义勇为的落魄书生找来当了成衣店的掌柜,虽然他有努力挣的比上个月多,可是那些银子也只是这里补到那里而已。
每每看到别人穿金戴银还一身名头十足的华衣穿梭在各种消费场合,暮迟就好生羡慕,她的头上永远都只有一支玉簪,身上穿来穿去就那几套衣服,多的那两套还是前段日子他赏的绸缎做出来的。以上,是暮迟单方面哭穷的想法。
赫连子桑斜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充满了无奈,他说:“自然是因为你是她的外甥媳妇,按理说新婚第二日太后就会召见,可是太后并没有,说明她不是对你有成见就是听到了什么不好的传言。此次前去侍候,你要谨言慎行,就算讨好不了她老人家,也求无错无过。”
暮迟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他刚刚就一直打量着自己,是在评估自己能否胜任?经过魏婆婆或轻或重的压迫,不,教育,暮迟对这里的尊卑之礼已经甚是了解,没有什么不可抗力的意外,应该不会惹出什么事情的。
赫连子桑似乎对于太酸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将晨儿拿过来的东西尝了口就皱眉不再碰了。
暮迟终究没有问眉娘是否还会回来,他不提人也不曾带回来,她便不理会。
去南山那天很快就来了,由于大嫂小产不久,暮迟只能自己带着丫鬟坐着往城门赶去。赫连子桑说太后出行人多,难免会拥挤便叫她直接在城门等候着。
暮迟看到城门外停着一排排的马车时,才理解赫连子桑说的人多是什么场景,原来是这般!祈个福搞得跟个旅游团一块去旅游的模样,这就是所谓的皇家出行吧?
暮迟让车夫将马车停在最边边,除了偶尔挑起帘子看看太后的御驾来了没有,便坐在马车里不吭声。
左边那个马车传来了声音。“据说太后这次出宫祈福是为了当今圣上而去的,圣上得知还派了三百名侍卫护驾。”
“听闻三皇子也跟来了,圣上念其孝心还赏赐不少东西呢。”
“你说圣上是不是龙体抱恙啊?”先前说话的那个人压低着声响,但仍然让隔壁的暮迟听到了。
暮迟皱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若是真的如同隔壁马车里的人所说一般,那此次的出行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隔壁马车又说了许多关于京城最近发生的事情,作为京城一度的话题人物免不了的又说到了暮迟身上,当面听到有人对她各种不屑,那滋味暮迟还真的第一次体验。
“都说娶妻娶贤,侯府二公子却只看表面美貌便求旨将人娶回去了呢。现在知道自己娶得人是那般小气善妒,那二公子岂不是自己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么!亏得郡主为他抱不平,他也是活该的。”
“可不是,只不过那个二公子本来就是个无所事事的废物,娶了那样善妒无德的人也是绝配了。”
暮迟听得一阵火烟冒起,她们能懂多少爱情啊?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还好意思说得那么津津有味,真想给她们各来两巴掌招待。
暮迟深呼吸了几遍,才将想要冲下去跟她们理论的冲动,对着晨儿说:“去打听一下,隔壁的是那家府上的马车。”
晨儿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冷着张脸点了点头。
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还未出发暮迟就对于这长达半个月的小假充满的厌倦。
“二少奶奶,隔壁的马车是刑部尚书府上的。”晨儿还怕隔壁听到她们说话,故而压低了声音。
暮迟皱眉,这刑部不会是跟赫连子桑有仇的那个刑部吧?讲真,暮迟对刑部尚书府上的人真的不怎么有好感,那个尚成明明比赫连子桑还要无能,作为一家人竟然还好意思说别人。
赫连子桑至少还有官职加身,懂得古玩讲义气过目不忘还聪明,人品也不赖,可尚成呢?他除了一群嫔妾之外,也就只有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