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做,莫晔从来都是行动主义,说完了莫晔才想起了太子崇还好,抬起头刚要说什么,太子崇却已经抢道:“姑父不介意我在一旁偷师就好,不必理会我。”
莫晔当然是不介意的,立刻将早已备好给颜元的工具拿出来摆放在木块的一旁,“开始吧!”
瞧着那一地儿的工具,颜元真是要给莫晔跪了,天呐,这琳琅满目的工具,莫晔到底是什么时候给准备的啊!颜元不敢迟疑,立刻地上前去,听着莫晔给讲解这些工具的用途,颜元想都没想地赶紧把早给备好的纸笔拿了出来,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啊!
颜元这动作,倒是让一旁的太子崇吃惊了,颜元早料到莫晔会讲解,所以早做准备了?岂不知这可是颜元在二十一世纪就养成的好习惯,纸笔随手带,有什么好的东西都给赶紧地记上,直到现在,依然保留着。
姑娘家做木活,太子崇也是第一回地见到,莫晔也是个狠心的父亲,说是指导就真是指导而已,任由着从来没拿过刀具的颜元一刀一刀地刻出了琴的轮廓,太子崇是亲眼地见到颜元那纤细的双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刀痕,而他就没听到颜元道过一声痛。
由头到尾,颜元的心思都放在手下的梧桐木,一点一点地刻着,画着……
用了将近两个时辰,颜元这才在莫晔的指导下刻出了琴的轮廓,莫晔道一声好时,颜元的双手已经酸得都快没知觉了,一听到莫晔这解放的话,工具放好了,颜元就不想动了。
“这是上好的金创药,元儿擦些在手上吧。”太子崇递了一瓶药给颜元,颜元倒是想拿啊,可那手真是痛得没力气了,这抬起来都费劲儿啊。
“谢谢太子哥哥!”颜元道谢着,又甚是为难,她倒是想拿啊,可拿不了呢。
太子崇哪里看不出来颜元这纠结的样儿呢,直接放到颜元的手上,“好好拿着,净手之后就擦些,用不了几天,手上的伤就会好了,还不会留疤。”
留不留疤的,颜元还真没什么所谓呢,不过人家的一番心意,颜元还是要道谢的。“谢谢太子哥哥。”
“当真要谢我的话,等元儿的琴制好了,第一个先为我弹一曲如何?”太子崇突然地提出要求,颜元一听并不是什么过分为难的要求,点头道:“好啊!”
“一言为定!”太子崇郑重地开口,颜元点头重重地道:“一言为定。”
“爷,府里有事儿,太子妃让您立刻回京呢!”太子崇的人神色匆匆而来,太子崇听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姑父跟元儿的事儿想必也办完了,不若一同回京吧,天色不早了。”
“那便有劳太子了。”原本打算带着女儿再走回去的,瞧了瞧颜元的神情并不好,手上还有那么多的小伤口,那就跟着太子一块地回吧。
“姑父客气儿了!”太子崇笑着说,目光看向颜元,颜元朝着他一笑……
可惜回去的路上真是不太平,刚上马车一大批黑衣人就涌了过来将他们的马车团团包围。颜元拿眼看了莫晔,莫晔淡定得看不出半点害怕,太子崇在前头骑马,颜元是没地机会看他的神情了。
其实吧,被人堵杀吧,颜元这是第二回,跌落悬崖那次吧,当时颜元拿不准自个儿那身手都不害怕,这会儿,颜元心里更有底气儿了。
她这些天跟莫晔学文,上辈子的武可也没落下,至少也有上辈子八成的功力了,一扫这群人里头,一不能抵十,三两个还是不成问题的。
“太子!”侍卫们第一反应是上前将太子崇团团包围护住,太子崇拉着马绳道:“护着姑父跟元儿。”
一跃而起,落在黑衣人的面前,颜元倒是很有闲情的想看看戏,不过,旁边的莫晔虽是神闲气定,她那一举一动还是瞒不过莫晔的。
“瞧见了吗?拥有越大的权利,相对面对危险就越多,什么东西都是相对应的。”莫晔在一旁开口,似乎不放过任何教导颜元的机会。
“我们家,早已经跟太子绑在一起,太子但凡有任何的变动,我们谁都逃不了。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在我们,而在于太子,太子对权利,对皇位并没有太大的yù_wàng。一个不想当皇帝的太子,最后的下场要么是死,要么是生不如死。”莫晔面对外面的打杀半点也不在意,继续开口说话。
“父亲的意思是,想要护住我们家,非太子哥哥登基不可?”颜元捉住这个重点,她可没忘了原主的愿望之一就是要保住家族。
莫晔道:“太子登基,莫家至少五十年内不必愁。”
这倒是回答了颜元刚刚的问题,颜元侧过脑袋细细想了想,想着该如何可行。
“噹!”的一声,聊得正如火如荼的父女被这一声响打断,抬头一看,莫晔那头上的马车正插着一支箭。“父亲,这该不回是冲着您来的吧?”
莫晔不说话,“噹噹噹!”一连串的声音,可不都是箭插入马车上的声音,算是回应着颜元的问话,莫晔依然淡定,可颜元哪还能淡定啊,赶紧拉过莫晔,“父亲,我们快走吧!”
马车都快成筛子了,再不走就轮到他们成筛子了。
“爷,郡主!”颜元拽过莫晔准备跑,刚跑下马车,三四个侍卫打扮的就把他们护住,颜元反应过,也是哦,他们家也不是什么小户人家,长公主那可是皇室贵族,不消说莫晔跟颜元徒步远行,就算他们在京城之中,身边也同样随时有暗卫护卫着,只是未到重要时刻他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