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百花齐齐放,此天降异象,却是吉相,颜元把事情都推到了武则天的身上,更有那聪明人已经将这异象牢牢地挂在武则天的身上了。什么陛下仁德爱民,天命所归,故天降此异象,令百花齐放为陛下庆贺,以彰陛下之德。
总之那些好听的话不要钱的尽往武则天的身上甩,武则天知晓时瞧了颜元一眼,“奉承朕?”
“我不该奉承陛下吗?”颜元一脸严肃状地反问,武则天再次掐了她的脸。
“突厥之事进展如何?”武则天倚靠在软榻上问,容貌随着岁月的流逝而失去,岁月却也沉淀了一个女人的气质,如武则天一般此时慵懒的倚着软榻,帝王的霸气,那历尽沧桑走过来的女人,却叫人挪不开眼。
颜元觉得武则天美得眩目,不由地捂脸,武则天等了半响没听到颜元的回答,却见她捂脸的表情,目光扫过去,“怎么了?”
“陛下风华绝代,让颜元一时不敢直视。”颜元说实话,武则天一笑,“往日总被你气朕,如今倒是会说好听的话了?”
颜元囧啊!看了武则天一眼,“好听的话都叫别人说了,我倒是想说给陛下听啊,就怕陛下听腻了,不乐意听我这没有什么新意的称赞。”
“那现在怎么又说了,不怕朕不乐意听了?”武则天斜睨了颜元一眼,颜元坐到塌脚上,“乐不乐意听是您的事,我说是我的事。”
“突厥之事有狄国老在您就别担心了,他与吉利可汗是好友,他更想弄清楚贺鲁会用什么法子来杀吉利可汗。”颜元一点都不着急地说,转过头扒在武则天的旁边,感叹道:“若是能多几个像狄国老这般的人才该有多好啊!”
武则天抚过颜元的长发,“似狄怀英这样的人,百年难得一见,你竟还盼能多几个?”
“忠臣易得,忠臣良将并存者难得。”颜元如实而说。武则天道:“太宗皇帝时期,无论是忠臣还是良将都多不可数,文臣如房谋杜断,萧瑀魏征,武将如李靖,秦叔宝,程咬金。你生得晚,不曾亲眼得见那君圣臣贤之象,那也一直是朕欲效仿太宗之处。”
唐太宗李世民啊,那确实是一个难得一见的好皇帝,驭人有术,令那些跟着他的人大部份都能够善始善终。颜元道:“自少时辅佐,一路患难与共,承蒙不离,我亦不弃。君臣父子,最难得的正是善始善终。我亦以太宗皇帝为目标。”
心镜空明,颜元有一颗赤子之心。武则天提醒道:“可有一样你也要记下,自古以来无论是君臣还是父子,疑非君疑,乃下臣之子疑之,三人成虎,曾参不曾杀人,却因众口铄金而令其母疑其贤德,夫以曾参之贤与母之信也,而三人疑之,则慈母不能信也。况君臣乎?”
“如狄公一般,若非颜元早得了南平郡王乃内奸的铁证在,凭突厥奸细混进城带的那封信与那一模一样的大汗之戒,陛下定会相信狄公是内奸所言。”颜元举例,武则天不作声,“狄国老于国中的声望日盛,陛下给他的权利又太大,当得知狄公是内奸时,陛下于慌乱时也顾不上细想便认可了狄公是内奸之事。”
其实说到底,武则天是害怕,想想那些败在她手下的人是何下场,武则天也同样怕自己落得那样的下场。
颜元握住武则天的手,“为人不易,为臣不易,为君更不易,掌一国之兴亡,担一国百姓之生计,若非昏君,唯战战兢兢,只恐做得不好。”
“你看得明白,所以以前你从来没有想过要继承朕的一切。”武则天依然有规矩地抚过颜元的头发,颜元点头,“是啊,以前我不想,现在却是我必须要做成的,所以再难再累我也得做。”
颜元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权利yù_wàng,无奈安乐公主的愿望就是要成为一个女帝,她只能完成她的愿望,当一个不负天下,不负百姓的皇帝。
“你是不是该想想你的终生大事了?”武则天突然地问,颜元整个人都僵住了,武则天倾俯而问道:“古生是何人?”
颜元真是惊住了啊,武则天怎么会知道古生?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提过古生这两个字。颜元扑过去抱住武则天,“我会解决好这件事的,您别管行吗?”
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武则天道:“你不说,朕可能查,朕要弄清楚能叫你一辈子都不曾看过旁的男人一眼的男人究竟是何样的人。”
“他不在了,你查不到的。”武则天从来就不是好糊弄的人,她愿意装糊涂也就罢了,不愿意的话,颜元只能把她想知道的告诉她。
颜元抬起头看向武则天,“我很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的,除了他,我谁都不要。”
这样一句话说出来时,颜元的眉宇间尽是柔情,那是武则天从来没有见过颜元这样的模样,“我给陛下画画他的画像吧,陛下看了也定会觉得这样的人不能取代。”
“好!”武则天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颜元欢喜地走了过去,属于古生的五官跃然于纸上,武则天走过去看着颜元勾勒的一笔一画,那样满满的情意,都是颜元待此人的感情。
颜元落笔地,武则天瞧着那样的人,很是认可地点头,“不错,配得上我儿!”
哎哟,能让武则天称赞一个人太不容易了,颜元笑得比自己被夸还开心,武则天对她真是看不下去了,“你难道做一个皇帝还是打算一辈子就守着记忆过活?”
颜元轻轻一叹,“当你遇到过合适的人,其他都是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