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正是因为太多的疑惑未解,故而就是连狄公都愁啊!
“国老,既然千丝万缕理不清,那我们就不管这些东西,从染头开始想。”颜元推翻了武则天案前的笔架,“这是贺鲁,这是沙尔汗,还有另一个未知的内奸南山。”
看到颜元用墨玉代表着贺鲁,取了手中的戒指代表沙尔汗,再拿了笔篓作为未知的内奸南山。
“贺鲁是默啜的儿子,眼下更是突厥好战部的首领,若没有吉利可汗在,他将会成为整个突厥的首领,由此可以推断,贺鲁野心勃勃,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能杀死吉利可汗,可吉利可汗手中的虎师强大,他打不赢吉利可汗,那么不能正面交战,那就不能以阴谋杀人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有人告诉他,我能有办法帮你杀死吉利可汗,这样的理由值不值得贺鲁冒险进入洛阳?”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都是属下无能,到现在都没能撬开贺鲁的嘴。”凤凰一听颜元的推理,越发的气闷自己无用。
颜元看了凤凰一眼,“一个人能扛住严刑不肯吐露,看来凤凰大阁领的内卫并不是铁板一块,这位南山已经见过贺鲁了,并且给了贺鲁希望,所以他才会坚持不肯说出实情。”
凤凰大惊失色,“陛下……”
“此事暂且不论。元儿刚刚所言贺鲁的动机合情合理,那么沙尔汗呢?”武则天按下凤凰的焦急,而是让颜元继续说下去。
“昨天我看了沙尔汗的生平,沙尔汗本是月氏国人,月氏国本不过一介小国,但在多年前,月氏国发生内乱,月氏国的国沙伯略王被如今的月氏国国王差斥所杀,我记得昔日的月氏国国王乃是一位匠作大师,代表着突厥可汗的大汗之戒正是出自那位月氏国国王之手。”颜元扬眉所言,狄仁杰心中一颤,“殿下……”
颜元轻笑道:“国老忘了,我驻守幽州多年,我的敌人是突厥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突厥之事,这么多年的时间足够我弄个一清二楚。”
“沙尔汗深得帝宠,虽只是小小的四品大员,于京中却颇有名气,有什么样的理由能让他枉顾圣恩与突厥勾结?只有让他获得比现在所拥有的权势和地位更大的结果才能让他不顾一切地背叛陛下,此谓人之常情。假如沙尔汗是月氏国的前国王沙伯略之子,是不是也能说得通了?”
狄仁杰点了点头,人之常情,案情的发展都逃不过人之常情。
“各方能够通力合作,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贺鲁能肯入京来,是因为有人告诉他能帮他杀了他最大的敌人吉利,沙尔汗化名为北山帮助贺鲁是因为贺鲁可以在事成之后助他复国月氏;那么这两个人都不会为了金银,昨夜发生的善金局一案,百万金银已被移至沙尔汗府,可见善金局一案为的就是这百万金银,贺鲁不要,沙尔汗亦不贪,这百万金银是为谁取的?”
“南山!”颜元说到这个份上了,狄仁杰等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了这个代号。
颜元拎着那个笔蒌道:“对,南山。可是,沙尔汗和贺鲁又为什么愿意把这百万的金银给南山,南山在这三方的合作关系里负责的是什么?”
事情似乎又卡住了,南山呐,这个只是听闻多次的代号,他们都不曾有过接触,如果不是贺鲁曾经吐露过这个名字,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狄仁杰的后背渗出了冷汗,而在颜元的目光中,狄仁杰那股寒意更甚。
“我们还是从头来想,朝中眼下与突厥有关的事都有什么?”颜元又提出了疑问。
“和亲!”眼下最关键的可不就是与突厥和亲的大事了。颜元迎向武则天,武则天道:“朕早有意与突厥和亲,只是一直不曾选定宗氏之女,故而一直没有下明旨。”
“突厥最缺的是弓箭。”颜元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一句,武则天与狄仁杰都同时惊醒,众人还一脸茫然,颜元道:“我派去查这件事的人差不多该回来了,很快就能水落石出。”
武则天显然被气得不轻,胸口阵阵起伏,“陛下何必动怒,手指还有长短不同呢,不忠的臣子,杀了就是。”
如此凌厉的言语让武则天反怒为笑,颜元道:“如果当真是他,颜元有一个法子,不仅能将所有的内奸捉出来,还能平定突厥。”
颜元的眼睛亮得吓人,武则天道:“你说。”
这一日武则天的通天宫紧闭大门一日,任何人不得进出,天黑时,狄仁杰等人这才退下,但比起初进宫时的沉闷,人人都显得很是轻松。
出了宫门回了狄府,李元芳欲言又止,狄仁杰见了道:“元芳,有什么想说的只管说来。”
“大人,你们所说的南山究竟指的是谁,长卿公主已经查到了吗?”李元芳心里一直存着这疑惑,就是曾泰亦然。“是啊恩师,南山是何人,似乎长卿公主已经猜到了,但却没有明说,您与陛下也都明白长卿公主指的是何人。”
“没有证据前不妄下定论,长卿公主这般很对。她不说自有她不说道理,我们且等着结果出来,该我们知道的时候,我们会知道的。”
“那,假扮沙尔汗的人如何处置?他似乎对南山的身份并不清楚,而且他存了死心,任是怎么严弄拷打他都不肯招供。”曾泰显得有些急切地说,狄仁杰叹了一口气,“事情的经过长卿公主已经猜到了源头,那假的沙尔汗说与不说,都不重要了。”
“真的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