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欲加之罪!你想要我的眼睛就自己来取!我还想割你的舌头呢!”
亭欢早就气炸了!她也不需要姜逢出头帮自己。
“妖女这般狂妄!莫怪钱某无礼了……”
话音未落,他右手一抬,两枚银亮的飞鱼镖像流星一般直射向亭欢的双眼。
他出手太快,众人大惊,都来不及反应。
只有离着亭欢最近的虎耳飞身而起,“噗噗”两声将两枚飞镖踢向屋顶,转眼没入了梁木,只剩下镖尾上的红绸轻轻飘荡。
他踢了飞镖,却管不了亭欢,亭欢的灵力已经发出,一道雪亮的绿光射向钱平,她的目标是他的舌头。
但是她还不会控制灵力。
她忘了,也不想管了!
“啊!”的一声惨叫过后,满面鲜血的钱平倒在地上。
……
三四个侍卫冲上前却不敢碰他,姜逢叫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送到密诊室里去,看看还得不得救!”
“姜迁,你留在此地,切不可让她伤人,也不可让人伤了她!”
姜迁冷冷道:“她发起狂来,别人伤不了她!关键是如何制住她……”
姜逢管不了那么多,带着五六人救命去了。
剩下十几个侍卫却将亭欢围了起来,全都拔出了刀,方才亲见她出手狠辣,都知道她不好惹,故而不敢贸然进攻。
亭欢双目闪着戾光大叫道:“我不怕你们!我……”
眼见她已失控,周身绿光大盛,这情形要捉住她也难。
忽然一阵清风吹进屋来,所有吵杂之声都听不见了,一个白色人影翩然旋转着进来,带走了亭欢。
姜迁如释重负。
微笑道:“谢傲沧上师解围……”
“后来怎样呢?”亭欢看着姜迁问道。
“后来,你的气脉为傲沧所封,送到苍耳堂去熏沐诊疗,两次激战后坎气异常疲弱,清霑和清湄便献出了全部的灵力,却依然不足,因而旬主的也给了你!”
亭欢心内酸楚。
脑后的莺俦痣隐隐发热。
“明日,你带着千春和歌令去往鵾邪宫,觐见南宫大君吧!”
亭欢怔怔道:“南宫大君?”
“不知旬主可曾同你说过,南宫大君便是你们灵族的尊主。”
“只是,灵族三旬都已灭亡,他也尽穷途末路了……”
“嗯,亭欢在结露堂确实闯了太多的祸,也无脸留在这里。”
“并非因为这个,你本就要去往那里的,下一步要做什么,会有大君来告诉你”
“那位军爷最后怎样了?”亭欢抱着一线希望问道。
姜迁沉吟片刻,审视着亭欢道:“他没有救回来!脑中血脉尽裂……”
亭欢闭上了眼,扶了桌子才站稳。
“错便错了,错也不全然在你,旬主和结露堂都有责任,即便那领队也有失言躁进之过……
你也不必太难过,领队是将军的人,将军宽宏大量,按二等军功厚葬并抚恤了他的家人……”
说完,他缓缓的走出门去,将要跨过门槛之时,淡淡说了一句“莺俦痣在脑后,不便叫外人知晓,更不容他人触碰,切切牢记!”
亭欢点头应允。
“还有,大媪岭茑旬已被上师隐封,即便去了也寻不见了,不如全忘了吧!但是姑娘所负的重任,会由大君亲自托付,还请时刻记在心上……姜迁这里,也拜托了……”
亭欢愣了,这几句话何其冷峻清晰,像木钉一般字字钉进了心里。
当晚,屋里便来了另个穿榴红色裙子的女孩,她便是歌令。
第二日清早,一辆青蓬马车停在门外,等着送她们去往鵾邪宫,送她的只有大堂主姜逢和背着包袱的吉金。
姜逢和善道:“小灵把吉金也带上吧,有些事情终究还是男子出面比较好”
亭欢不安道:“堂主把人都给了我,你们可怎么办?”
姜逢笑着摇头:“他们原本就是为了小灵准备的啊!呵呵。”
说完抬头看了看结露堂,目光中有几分不舍。
“况且,你们走后,这结露堂也不在了,我和迁弟也要走了……”他不看亭欢诧异的神情,自顾转身进了大门。
亭欢目送他一步步消失在院内。
一场血色的迷离的梦。
阮亭欢收回目光,转身上车。
看着眼角总带着笑意的千春问:“千春,你去过鵾邪宫吗?”
她摇头,“千春从未听说过”
“你叫歌令?”
红裙子女孩嫣然一笑,很俏皮。
再看向吉金。
他斯文的说:“走之前堂主吩咐过,说以后都称呼你小姐,堂主还说,任重而道远,要相互扶持、不离不弃……”
坐在马车里很是无聊。
亭欢突然问:“你们常说傲沧师兄,他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
千春和歌令都瞧着吉金,吉金看着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却是堂主身边最得力的忠仆。
“我们都未亲见过,只知道他常常在危急时刻出现……”
“只有堂主与他正面交接,我们都只见过个人影罢了,他总穿米白色或纸黄色的衣裳,来去匆匆,仙踪难觅……”
“米白色……”
亭欢依稀想起,那晚帮着自己驱赶外邪女孩的人影。
“也许,我也见过他,那晚救我的人是他!并不是二堂主……”
“嗯!二堂主是不会斗法的……”千春道。
说到二堂主,亭欢也有些好奇。
“姜迁他擅长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