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悠悠的再醒过来时,恢复意识的第一刻就惊出了一身冷汗,南宫!南宫还在不在?你真的回来了?还是我在做梦?她几乎是跳着踢开了被子坐起来!大概用力过猛了,竟然从床上翻到了地板上,奇怪,一点都不觉得疼啊!
原来有一双大手温柔的托着她,一个深沉稍微带着慵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怎么像个孩子了?睡着觉都能摔下床吗?”
南宫!是南宫的声音,酥姬扭头一看,谢谢老天没有捉弄自己!他在!他没有消失,一股从心灵深出迸发出来的悲恸和狂喜爆发了,酥姬一把抓住南宫的袖口,猛的投入他的怀里,哭的惊天骇地!
南宫始终耐心拍抚着她的背,嘴里不断重复着几句话:“哭吧,是我不好,哭吧,哭吧……我在我在……”
我在,大概是除了“爱你”之外女人最想听到的蜜语了吧!
等她哭够了才发现,歌令和吉金都站在门口抹眼泪。`
突然想起那个令人作呕的淫贼,“狗贼呢?”
南宫眼中顿露杀气……“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其实这孙茂才已经蹲点多日了,他发现翠花和广安出了远门,又侯着生衣扣儿去了郊外被大雨所困回不来,挑准了店里只剩三人的今晚动手,他带了两名家丁从后院翻墙进来,一人用布袋罩住并勒死了板凳,然后反锁了一楼吉金的屋子,防止他听见动静出来施救;之后留在院中看守,另一人撬了通向二楼楼梯门上的锁,先用少许迷香迷晕了酥姬和歌令,进屋先捆了歌令,再捆住了酥姬的手后守在门外,孙茂才一人进入屋内意欲强了酥姬。
“你怎么会正好回来遇到了呢?”酥姬抹着眼泪紧紧依偎着南宫的胸膛。
“我回来几日了,本想一回来就来见你的,偏偏我发现门外老有几个人在探头探脑的,就在隔壁巷子里住了下来,想暗中观察不打草惊蛇,等弄明白他们的意图后再动手,今日下午正好一场大暴雨……我以为他们不会选在今晚,后来我发现生衣和小伙计过了戌时都没回来,就猜想到他们必定会选在人最少的时候进来,等我赶了过来一看,院墙果然有翻越的痕迹,我便也翻了进来……”
“他们来了几个人?你一个人是怎么对付的?”
南宫冷哼一声,楼下一个被我一拳就打晕了,门口的被我扔下楼摔断了腿!至于那畜生,哼,他这辈子也甭想再碰女人了!”
“那,人呢?”
南宫眼里厉光一闪道,全被我扒光了捆成三只粽子,绑在街口的大槐树上,等天亮了,让吉金去报个官把他们带走就行了!
“你不怕他们夜里乱叫吗?”
“舌头被我划了几刀还塞着破布呢!”
“大君……”酥姬满意柔情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回来的?我以为你和小灵他们一样,输完了灵力就消灭了……”
南宫温柔的搂着她道:“当日我为亭欢输送灵力的时候,傲沧也在为我续气,这样才保全了我的身体,之后我魂魄散漫六神无归,他又辗转带我找到了姜逢,用了整整五个月的时间来熏沐……汇集元神,不过,我再也不是那个灵族大君了,如今的我就只是个*凡胎,且一无所长,只怕今后成为了你的负担要靠你来养了……而且你看,就在我熏沐的时候,头发全都白了……”
酥姬看向他依然深邃的眼睛,捧着他的脸说:“不管你什么样子,哪怕比现在还要不如,我也在等着你,要你,伺候你……所以求你,永远都不许再离开我,好不好?”
南宫一言不发眼眶微润,只紧紧的把她搂在怀里。
第二日一早,吉金便去衙门里报了案,差役来带人的时候发现三人都裸着绑在树上,一人打成了熊猫眼,一人断了一条腿,那个孙茂才……实在有点惨!那里是不是被踩了一脚?估计治好了也只能当公公了……吉金把他们带来的迷香、绳子、布罩都一并交给差役,差役们在院中、楼梯上也采集到了孙茂才的脚印,之前才下的大雨,他的泥脚印从后院通向楼上,赫然清晰,哪里还能抵赖?
至于被勒死的板凳,吉金悄悄找了个地方含着泪掩埋了,随后又买了两条狗回来,稍微大点的黄色还叫板凳!小一点的黑狗叫陀螺,因为它总爱转着圈捉自己的尾巴,像抽得团团转的陀螺一样,从此前院后院各养一条狗。
南宫看了笑道:“我都回来了,还养狗做什么?”说完就发现不太对,酥姬和歌令捂着嘴吃吃的笑,歌令不敢大笑直把脸都憋红了!酥姬咯咯笑的肚子疼,南宫讪讪的假咳了一声回屋去了。
再看酥姬,穿了那身亭欢给她买的霓虹霞缎的裙子,犹如朝霞一般绚丽,双眼明亮有神,红唇娇颜,整个人像会发光一般,歌令笑嘻嘻的做饭去了,南宫老爷回来了真好!哎?就是大半年的功夫,头发怎么变成雪一样白了呢?不过,就算是一头银发,他还是很俊很俊的,能比得上他的,也只有大殿下了!嘻嘻……
不知道亭欢小姐此刻在做什么?她要是知道南宫老爷回来了该多高兴啊!还有,她和大殿下还爱不爱吵架呢?什么时候大殿下能像老爷这样的性子就好了……
凤仪宫里,亭欢、许慎、宝樨、瑸华、宣浚都在,吉妃和禾棠也在,大家都是来给皇后请安的,现在已经是盛夏时节了,凤仪宫里用上了冰,厅中一个水晶大瓮里冰镇着酸梅汁和各类夏果,大家环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