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她还有那几个!”车豪一个个的指认。
“都把人给我拖过来!”王妃一挥手。立马梅秋等人都被士兵给揪了出来。
伍宁珠气得一脚将车豪给蹬在地上,拔出刀就要去刺他,却被赶上来的士兵给拦住,伍宁珠想着大小也逃不过,执着刀上去跟那些士兵战在一处,她自小练武,这些半路出来的兵哪里是她的对手,当下就被她放倒了俩个。见此,梅秋等人也拔出了武器,一群人正要动手,祖秀带着小列王赶了来,后头还跟着一脸看热闹的大列王。
“都给我住手!”小列王皱眉吼了一声,虽然他年岁不大,声音也略显稚嫩,气势却足够霸道,吓得那些兵都退了回去。
“行儿,母亲的事你不要管!”王妃很不高兴。
“母亲,你怎如此糊涂,这个车豪明显就是小人心思,泄私报复利用母亲你啊!”
梅秋此时看见了祖秀,眼泪汪汪,她一下扑到祖秀身上,抱着他大哭,祖秀看了一眼任小芳,尴尬的推了她几下,却无奈怎么都推不开。
“祖哥哥,你快救我!”梅秋一向巾帼不让须眉,个性要强而霸道,想不到也有服软无助的时候,祖秀本就心善,被她一哭,虽对她无男女之情,却也想保护她。
“两位殿下,福哥来投奔,就是冲着二位广纳贤才的英明,要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来了就要杀人,试问天下英雄谁还敢来投军,让人心寒啊。”祖秀看过不少的书,此时情急,一通胡诌。
“没错,我们根本没做什么错事!大列王小列王,我的这些兄弟只不过想有口饭吃,有个好前程,我才带着他们来,要是这般不讲理,我……我祖大福真是瞎了眼了,天下这么大,跟着哪个王也不致于受这样的窝囊气。”被捆住的祖大福气道。
“母亲,你看看他们,都比儿子大不了多少,跟三十年前的事能有什么关系?母亲,孩儿正要跟大哥去打蛮镇呢,到时候儿子把整个蛮镇给抢下来,给母亲你当礼物如何?蛮镇上的事,我还要祖大福的协助,母亲,好母亲,看在孩儿的面上,您消消气,好不好!”小列王半讲理,半撒娇,把一众人听得愣愣的。
“二位列王,我百里凉虽然很想为大哥报仇,不过你们要是这么不讲理,我跟祖秀也无心做什么弩机床了,连自己的兄弟姐妹都护不住,这图我情愿撕掉!”百里凉乘热打铁的拿出他的弩机图,作势就要去撕。
“别……别啊!”一直看热闹的大列王急了,忙上前来拦住,“二娘,您能不能看在孩儿的面上放过他们,要是造不出弩机床,别说暮雨韧了,咱大列国今后就只能任人欺凌,被动挨打啊,二娘,难道您想看着父王创下来的基业就这样毁了么!”
“我……”王妃没想到她一时图快意报复,会危及到大列国的前途,心思便动了,脸上一红,支吾的拿不定主意。
“母亲,为了咱大列国,孩儿跪下求您了!”小列王对大列王使了一个眼色,大列王跟着一起跪了下去。
“罢了罢了……好,我就暂且放过他们,不过,若是他们几个不再效力大列国,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王妃咬牙道。
“谢王妃!我祖大福保证,咱们兄弟誓死效忠大列国,绝不背叛!”祖大福一喜,带头谢道。
“嗯,你们来投奔行儿,我本应该高兴,只是三十年前的那段仇恨实在让人如鲠在喉,日日不安啊。既然你们决定效力我儿,我便说出藏在我心中三十年的一段锥心刺骨的仇恨,免得你们以为我大列王妃嗜血好杀,凶残不讲理。
说来,我也出身蛮镇,只不过我是土生土长的蛮镇人,不像他们是鸠占鹊巢!”王妃情绪很激动,指着梅秋等人,浑身发颤。
“母亲,你冷静一点,气大伤身。”小列王忙上去搀着王妃。
百里凉凝神听着,心里也有一些小小的激动,一些事情的面纱似乎就要揭开了。
“三十年前,我二十,出镇子去城里卖陶罐。做手工陶罐是我们镇上人的主要收入来源,出了陶罐,一般在城里要呆上半个月才能卖完,不好的时候,呆上上个月都有可能。”王妃深吸一口气,接着往下说,“那次卖陶罐还算顺利,我跟我哥嫂半个月不到就把陶罐都卖完了。我们很高兴,买了很多好吃的,准备回去孝敬家里的四位老人。
可我们赶着牛车快到镇子口,忽然闻到一股血腥之气,那血腥气味几欲让人作呕,接着我们便听到接二连三的惨叫声,我哥生出警觉,不敢明目张胆的进镇子了,于是我们三人下了车潜伏了进去,接着我们便看见……看见无数的外乡人挥着大刀屠戮我蛮镇人,我仗着自己有点武功,正要上去制止,却被我哥嫂从后头拉住,很明显那些外乡人个个伸手不凡。
我们都很担心爹娘还有爷爷奶奶,三个人从镇子后头绕了回去,一路上都听着恐怖的惨叫,我嫂子半路上看见了倒在路边她爹娘的尸首,吓得坐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无奈,我哥只好抱了一堆草将她遮住,说回头来接她。我嫂子让我们赶紧回去看望老人,她哭的不知如何是好。
当我和我哥终于回到家,却看见爹娘还有爷爷奶奶,早已身首异处了!我瞬间也跟嫂子一样,就那样软在地上,怎么都站不起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外头有人大笑着往屋子里走,我哥一着急,抱起我,就把我塞在已经了空了见底的面粉缸里,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