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筝共奏的比赛结束后,秋霜月便离开了观众席,回到了他自己的公会大厅里。
不知为什么,从刚才开始,他的心中就总是有一种异样感,可他却并不能将其很好地表达出来。
“但说起来,明明只有九十九个人参加比赛,为什么非要叫百筝共奏呢?总觉得就算是为了凑数,也该多拉一个人进来才对啊。”秋霜月靠在了大厅长椅的椅背上,不觉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如果是以往的他的话,想来是不会如此纠结于这么一件小事的,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九十九这个数字,有很大的问题。
在他的心中,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吱——”
这时,公会的木制大门被推开了。
由于此刻的大厅内空无一人,所以那个进入公会的人的脚步声便也尤其明显。
“看来全游戏第一的光环公会也有这么冷清的一天啊——当然是说笑的,因为我可是专门挑着这个时间来的。”那个人说着,然后坐在了秋霜月的后面一排,又补了一句,“我只是想要找个机会说一句这个台词,仅此而已。”
“看来你不是我们公会的人。”秋霜月从自己的思考中脱离出来,闭着眼睛问道,“这里是光环公会的内部成员大厅,只有拥有了会员资格或者被允许了的人才能进来,那么你是如何进来的呢?”
“原来是这样啊。”听到这句话,那人似乎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看来你们对我还挺好的。”
“以前的光环公会,好像没有加过这么多限制吧?”接着,那人又笑着问了一句。
“以前……?”
秋霜月琢磨着这个字眼,似乎想起来了什么。
“等等,你是!”
然后,他“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迅速地转过身,将目光射向那人。
一顶黑色的礼帽压在了那人的头上,使得他的面孔成谜。但尽管如此,秋霜月还是认出了他。
“好久不见。”
感受到了秋霜月的反应,迷雾信者缓缓摘下了他以前从未戴过的黑色礼帽,并对其露出了一个外交辞令般的微笑。
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不熟悉的感觉。
“你怎么回来了?你为什么回来?你要干什么?”
秋霜月对眼前的这位故人保持着极大的戒心,并瞬间抛出了三个问题。
“哦哦哦,我说老朋友,你能不能别这么激动。”迷雾信者推了推手,“你看我既不是带着武器过来的,也不是带着敌意过来的——当然也没有带礼物。”
“啊,不过你不能因为我没带礼物而责难我。”
“哈……”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着面前这个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迷雾信者,秋霜月不禁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干嘛?”然后,他离开了长椅,站到了迷雾信者的面前,看着他说道。
“这是个好问题。”迷雾信者拿着礼帽,然后轻轻拍了一下身边的位置,“不过,我们为何不坐下说呢?”
……
彦月北斋是谁?
在过去的十分钟内,伊莉斯把这个问题在整个神栖之地观赛厅内问了一遍。
但没人能回答出来。
他们纷纷表示不认识这个人,就连在现实世界中和彦月北斋有密切关系的南宫峡哉都对这一问题表示了一问三不知。
这简直就好像是彦月北斋这个存在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而且,除了彦月北斋以外,伊莉斯还问到了一个额外的收获。
那便是暮雨,神栖公会的会长。
没错,他也如同彦月北斋那样不存在了。作为现任会长取而代之的是卢布鲁姆。
“那么神栖四天王呢?”然后顺着这个问题下去,伊莉斯又抛出了新的问题。
“你说四天王?那当然是我,康科迪亚,洛里卡,还有宵暗花火啊。”
当时,米利特斯便是这么回答她的。
……
彩络和玄学刻印挽着手走在月歌城的大路上,宛若一对姐妹。而辉光沙漏则静静地跟在她们的后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说起来那个……沙漏啊。”玄印突然回过头,叫了辉光沙漏一声。
“怎么了?”辉光沙漏眨了眨眼,表示他在听。
“你现在是在哪里登陆的游戏,还是在芬兰吗?”她开口问道。
“不,我现在和一个同为摄影师的朋友在一起,目前旅居日本,怎么了吗?”他问道。
“因为我也听说你好像不在芬兰了,所以姑且问一下,就是……你有没有来中国的打算?”彩络歪着头,等待着辉光沙漏的回答。
“中国啊……说的是呢。”辉光沙漏思考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因为我本身会去日本是因为我那个朋友经常往返于日本和芬兰,所以我才会在日本出现,但是既然你们有这个邀请的话,我也许也会过来看看吧,毕竟中国也是一个我一直都很向往的地方,只是……说不好是什么时候来就是了。”
说着,他露出了一个和善的微笑,表示抱歉。
“只要你有这个想法就可以啦。”玄学刻印笑了笑,摆了摆手,“我,彩络还有秋霜月三个人其实现实距离挨得挺近的,随随便便就可以出来喝个咖啡啥的,所以我就在想,什么时候你也能加入我们的茶会就好了。”
“茶会……吗?”辉光沙漏想了想,而在脑中首先浮现出来的,是他刚到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