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随着这道光照射进房间之中,两人也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只见在那光芒的起点,边缘长夜正举着一盏灯悬在窗外,微笑着看着室内的两人,并敲了敲窗户。
于是星环立刻起身,将窗户的锁扣打开,把那道光芒正式地迎了进来。
“哎你们好。”边缘长夜扇动着身后的虚幻双翼,把一盏灯牵了一进来,“现在这座小楼已经完全通电了,达维西做的非常完美,就连我也看的目瞪口呆。”
“那就好。”星环将这盏灯挂在了墙壁上,整个房间立刻充满了温和的光芒。
“不过早夜这是怎么了?”边缘长夜看着南宫早夜,有些关切地问道。
“哦,她没事。”星环摆了摆手,“只是在回忆过去而已。”
“这样。”边缘长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星环皱着眉头看了边缘长夜一眼,“你这不是才刚回来吗?怎么这么着急的?”
“啊,因为我听说你们已经等了我很久了啊。”边缘长夜挠了挠头,“我觉得让人一直等着是一种很不好的行为,所以才问你的。”
“那不必了。”星环微笑道,“如果电线接完了的话,你就自己休息去吧,莫林格维到时候应该会下出战通知的。”
“早夜你也回去吧,嗯……我也没什么要跟你说的了,你就自己好好调整心态吧,不要被悲伤支配了你的内心。”星环又转头看着南宫早夜缓缓说道。
南宫早夜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呃……她真的没事吗?”不明就里的边缘长夜只能干站在地上,不知该说什么好。
“大概没事吧。”星环摇了摇头,“不过就算真的有事,我想我也帮不了她了。”
……
当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不过也正巧,今天白天所做的工作,只有在晚上才能完全感受其貌。
毕竟灯光秀这种东西,不在黑暗里表演就没有意义了。
“根据我的推测的话,今天大概是你在这里的最后一晚了。”谢阑的身体缓缓的飘在我的身旁说道。
“照你这意思,我今晚会被谁暗杀?”我半开玩笑道。
“不,我的意思是,明天就是他们出征的日子了。”谢阑一本正经地说道。
看样子他似乎不是一个懂幽默的人。
“说实在的,上一次是瑾瑜攻打我们,而这一次是我们攻打瑾瑜。”我躺在床上喃喃道,“如果这一次打赢了的话,瑾瑜会怎么样呢?”
“你觉得在你们的这队伍里,还有谁能和瑾瑜分庭抗礼呢?”谢阑反问道。
“恐怕只有身为剑圣的星环师叔了吧。”我回答道。
“那么,瑾瑜的命运到底会如何,就只能交给你的星环师叔了。”谢阑摊了摊手,“毕竟这不是什么能够开玩笑的东西,凛斯雷特在作为你的引路人和你的老师之前,他首先是一个大魔导师。”
“而且还是和星环同辈的大魔导师。”谢阑补充道,“所以身为星环同袍的他的死,对星环的打击应该也是挺大的吧。”
“所以,无论星环最终选择对瑾瑜做什么,我想我应该都不会惊讶。”谢阑缓缓道。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放走瑾瑜,是念在和凛斯雷特的情分;杀死瑾瑜,也是念在和凛斯雷特的情分。”谢阑摇了摇头,“但最终,不管他怎么选择,只要这场战争胜利了,那瑾瑜应该都是必死无疑的了。”
“毕竟你总要考虑这个莫林格维的想法。”谢阑耸了耸肩,“不管怎么说,如果他是真心想要扶植克拉夫德继位的话,那就必须得除掉瑾瑜。”
“而且,你真的觉得瑾瑜这种人是可以留下来的人吗?”谢阑冷笑道,“好好想想这个人到底有多恐怖,如果她真的被赦免了的话,恐怕莫林格维会连觉都睡不好的吧。”
听着谢阑口中的一字一句,我仿佛感受到了瑾瑜的铁拳在我的面前一闪而过。
的确,毕竟她当初能坐上这个国家的宝座,就是靠着篡位而来的。
“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织星国还真是个挺复杂的国家啊。”我抱着后脑勺缓缓说道。
“谁说不是呢?”谢阑摊了摊手,“要是这个国家不复杂的话,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个地方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谢阑话锋一转,“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其实还是个未知数。”
从刚才开始,我们就一直把自己代入进了胜利者的这一身份,甚至于讨论的东西都是关于瑾瑜失败后如何处置她的问题。
但是,的确,正如谢阑所说的一样,我们真的能不能打赢这场战争,都还是一个未定的结局。
“根据灵魂之海的描述,织星国的教皇们在继位时都会继承上一任教皇传下来的教皇权杖,而这根权杖不仅仅是身份的证明,同时也是强大的象征。”伊莉斯的声音在我的耳边突然响起。
“这个东西的话,我想你应该见过吧。”伊莉斯的身影也从我的体内飞了出来,飘在了谢阑的身边,“在她拿来进攻万叶国的时候应该用过。”
“可是她进攻万叶国的时候我不在场啊。”我摇了摇头,“也许只有凛斯雷特见过了,怎么了,这权杖有什么特别的吗?”
“还有,我接着说。”伊莉斯的双眼中流过无数的数据流,并缓缓开口,“教皇权杖这种东西,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力量,但它同时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