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aon_r">莫林格维的心中总是捆绑着一个枷锁。
这个枷锁在他接纳了克拉夫德之后,便一直存在于他的心中。
克拉夫德是谁?
是织星国的前教皇。
织星国又是什么?
是万叶国的死敌。
至少,在瑾瑜上任之后,它就变成了万叶国的死敌。
而现在,他的手中掌控着这位来自死敌国度的前最高领导人,这不得不让他的心中萌生出了许多奇异的想法。
而也正是这些想法,束缚了他的内心,让他的内心挂上了一把沉重的枷锁。
没错,莫林格维想要将这名老人视为傀儡。
他想要在合适的时机将这位老人送回织星国,并大肆在织星国渲染当年的阴谋论,从而营造出一种旧王回归,复仇之日将至的感觉。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不是因为这把道德上的枷锁捆绑着他。
而是因为他至今为止都没有遇到过合适的时机。
更何况,他自己也从未跟克拉夫德提及过这件事情。
十六年来,关于这件事情,他从来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
可以说,这件事就是深埋在他心底的一个巨大的阴谋。
但是。
莫林格维斜倚在一根立柱旁,心中的波澜感越发的不安。
他认为,在瑾瑜派人来刺杀克拉夫德后的现在,正是他应该实施他计划的时候。
因为如果这个计划再不实行的话,那么克拉夫德便极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死去。
这是莫林格维绝对不想看到的一幕。
这也许是他和瑾瑜的一场博弈。
莫林格维擅自这样想到。
“没有办法了,看来只能这么做了。”莫林格维坚定了心中的信念,他最终还是认为,要先下手为强。
于是他离开了刚才倚靠的立柱,掀开门帘,朝着边缘长夜的房间径直走去。
他知道克拉夫德现在在哪里,也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身为万叶国目前的最高领袖,他拥有能使用魔法监测自己营帐内的每一个角落的权力。
他之所以选在现在过去拜访克拉夫德,也是因为他通过监视眼发现边缘长夜就在刚才出去了。
这件事情他不能在边缘长夜的面前说。
不仅仅是为了暂时的保密,同时也是为了防止那个人影响自己。
营帐内的面积不大,他仅仅只走了几步路便来到了边缘长夜的营帐门口。
他知道,现在营帐内只有克拉夫德和星环两个人,而星环还至少需要熟睡三天。
也就是说,如果他现在进去的话,那么其实就只有他们二人了。
“好。”克拉夫德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撩开门帘走了进去。
……
当克拉夫德发现自己门帘外有什么东西在动的时候,他便明白了。
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从十六年前开始,他寄住在万叶国的每一天都让他如坐针毡。
因为他知道,莫林格维不可能就这样白白收留他,他能够这样将自己保护在万叶国中,一定是因为自己的身上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有价值的东西。
而在克拉夫德的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他的身份了。
织星国前教皇。
而且,还是一个在公众视野里已经死去的前教皇。
他明白,莫林格维肯定想要利用自己的这一身份,作为威胁瑾瑜的筹码,或者是直接用自己的身份建立傀儡政权,颠覆织星国的统治。
但是,十六年来,莫林格维从来没有找他谈过这件事情。
就好像这都是他的臆想罢了。
然而克拉夫德知道,这一切绝对不是臆想,同样作为最高领导人,他对于莫林格维的想法再清楚不过了。
“我该怎么拒绝他呢?”这是克拉夫德在心中规划的事情。
正是因为他明白莫林格维想要让他做什么,他才不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他对瑾瑜没有任何的仇恨。
相反,他还希望瑾瑜的这份教皇工作能够做的更好,将这个国家管理的更加蒸蒸日上。
毕竟在他看到瑾瑜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明白,这个女人会代替自己了。
他对于自己现在的下场没有任何的遗憾,相反还感到有些满足。
只是对于莫林格维,他心中还是只有满满的愧疚。
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莫林格维对他的期望。
‘唰——‘
正当他盯着墙壁发呆的时候,门帘突然被某个人撩了起来。
那是一身熟悉的长袍,象征着万叶国的最高掌权人。
果然,莫林格维来了。
两人相视一笑。
那笑容的对撞在空中摩擦出了一阵奇妙的钝响。
此刻,他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就要开始了。
……
“你就这么放心把星环交给克拉夫德?”伊莉斯飘在我的身旁问道。
“为什么不放心?”我看着她回答道,“给予陌生人必要的信任是建立崭新友情的一环,更何况克拉夫德也不是什么坏人吧,没必要这么提防。”
“我看未必。”伊莉斯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个老头恐怕不简单。”
“那你的意思是……?”我想了想问道。
“不,不用了。”伊莉斯摆了摆手,“现在还是抓紧休假要紧,快点往山的那边走吧。”
“切,那你刚才说那一大堆是什么意思?”我白了她一眼,“到头来还不是跟什么都没说一样?”
“嗯……你可以把我刚才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