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跃与持剑之人意味深长对话,高台上的田二狗却急匆匆跑了下来。他想去扶起控人花,又怕惹得韩跃生气。
这货小心翼翼凑到韩跃跟前,涎着脸笑道:“妹夫,如今赵灵运已经干掉,佛门留在沈阳的暗探基本消失,您看咱们是不是把这个假库封存了。”
韩跃想了一想,沉吟道:“当初建这个库乃是为了备用,想不到竟被你们几个当做诱饵,不过我觉得此举挺好,咱们继续向外面放风,大都督府隔三差五就举办宴会,用这个宝库把隐藏的鱼都给勾出来。”
田二狗一脸茫然,有些不解道:“难道佛门还有探子在城中?”
韩跃哈哈一笑,意味深长道:“佛门与世家勾连,世家与士族想通,士族又与勋贵为善……”
他忽然有些烦恼道:“最可气的是,最近城中隐隐有太子和魏王的人马出现,本侯爷不知道何时得罪过他们,竟然也派人来我这里弄事。”
他这话是由衷而发,尉迟宝琳心中一动,小心翼翼试探道:“侯爷,难道您真不知道原因?”
韩跃微微一怔,有些好笑道:“难道是因为陛下封我渤海国主,所以太子和魏王想要拉我站队?”
大唐没有诸侯国主,连异姓王都很少,若是从政治层面上来讲,韩跃被封为诸侯国主绝对是大佬级别,也难怪他猜测太子和魏王会拉他站队。
可惜这个猜测驴唇不对马嘴,尉迟宝琳嘴巴张开又合上,几次想要把实话告诉韩跃,最终却徒然叹息一声,将这个想法狠狠掐灭掉。
自家老爹曾严厉告诫过,泾阳侯的身份必须隐瞒,除非陛下和娘娘亲口告知他,否则任谁也不能偷偷泄密。
涉及皇家隐事,说多了会被灭门,李世民可不是个优柔寡断的皇帝。
“侯爷猜测太子和魏王想拉您站队,那就真可能是要拉您站队吧!”尉迟宝琳讪讪一笑,勉强顺着韩跃的口吻答话。
旁边李风华皱眉道:“若真是如此,麾下劝侯爷可要小心一些。如今太子渐渐长大,魏王也显出聪慧之资,据说长安现在一片刀光剑影,太子和魏王各争其锋,自古皇权相争大多血腥,侯爷万万不可随意站队,最好能做壁上观。”
他是韩跃的亲信,以前是毫无根基的游侠儿,自然不知道韩跃真实身份,所以才会劝解韩跃不要参与太子和魏王的争斗。
这个误会更重,尉迟宝林一脸古怪的看了看他,心中暗暗叹道:“我的李兄弟,这种话你也敢劝?咱家侯爷乃是天潢贵胄,他不争不行啊,我老爹他们可是把全幅身家都押上了,还有大唐十几个国公已经站队,若是被大家知道你劝侯爷不争,那群大佬肯定得给你小鞋穿……”
他心中万分焦急,偏偏这些话还不能明说,倒是那个持剑之人忽然噗嗤一声,她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韩跃,嘻嘻道:“男人在世当横行,不可畏手畏脚,该挣之时必须得争。”
这声音宛如黄鹂鸣叫,闻之悦耳动人,听声音分明是个女子,可惜她头戴遮脸锥帽,尉迟宝琳等人皆无法看到她容貌如何。
韩跃翻了个白眼,冲她挥手道:“我挣不挣自有打算,不需要任何人来劝我。还有,咱俩可是说好了的,彼此之间互有亏欠,但是只叙私人之谊,不可捎带公事。”
“那我走了,好心当做驴肝肺,哼,人家生气了……”女子跺了跺脚,她也不等韩跃挽留,忽然闪身一纵,仿佛一只灵活的燕子飞掠而去,转眼之间消失在宝库之中。
说走就走,干脆利落,众人面面相觑,韩跃脸上有些不自然。
唯独那朵控人花目光闪闪,她刚才一直盯着望着持剑女子,屏气凝息不敢搭话。
尉迟宝琳悄悄吞了口唾沫,这货小心翼翼凑到韩跃跟前,嘿嘿坏笑道:“恭喜侯爷,终于上手了啊!”
韩跃没好气看他一眼,猛然抬起右脚狠狠一踢,喝骂道:“我们乃是纯粹的友谊,红颜知己,你懂不懂……”
“嘿嘿,麾下懂,麾下明白,红颜好,红颜好,比那种青灯古佛不食人家烟火强了太多,让人一看就顺眼。”
韩跃手下没有傻子,持剑女子虽然带着遮脸锥帽,然而众人还是猜出了她的身份。
尉迟宝琳一脸敬佩,忽然伸手一竖大拇指,赞叹道:“要说还是侯爷厉害,只要您出手,没有玩不转的女人,啧啧啧,真是厉害!”
这货眼珠子转了几转,涎着脸哀求道:“侯爷啊,您看是不是传授几招花丛散手,让麾下好好学习学习,回头俺也弄几个漂亮娘们回家,省得俺老娘天天写信来骂,怪我到现在还没让她抱上孙子。”
韩跃一脸呆滞,刚刚还说着正事,转眼就被这货带到了下三路,他一脸无语看了看尉迟宝琳,越看越觉得不爽,忍不住抬脚又踢了一下。
“你父亲何等英雄,生平跟随陛下征战无数,堪称我大唐第一忠诚国公,至今还担任着千牛卫统帅,负责整个长安的保卫工作。老将军一生少言寡语,怎么就生出你这个油滑的儿子?”
尉迟宝林嘿嘿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得意道:“俺老娘说了,我没有老爹的威猛本事,无法靠战功骗去女孩欢心,所以必须得选点口花花的本事,免得我尉迟家断后。”
他看了一眼韩跃,接着解释道:“这事我老爹也同意,他认为自己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无法跟人正常沟通,别人千言万语,他回话只有一刀。以前跟着陛下打江山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