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思远紧紧抱着麻绳,闭着眼睛大叫道:“老子有恐高症!你们他娘的快来救我!”
王霖朔试着向他伸手援助,却连累的自己差一点掉下去。我惊慌道:“二朔,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全系在你身上!你可千万抓稳,永远记得我在你屁股后面!”
王霖朔不答话,粗重的呼吸声从上面传来。张思远抓着麻绳几乎不敢睁眼,在我们的再三鼓励以及威胁之下,他才敢一点一点的向下挪动。
攀岩的过程有惊无险,十几分钟之后,速度最慢的张思远也成功的站在了谷底。我仰着头,凝望着黑乎乎两边岩壁夹击的一线湛蓝,直到脖子酸了才作罢。
谷底一点都不像我们想象的那样寸草不生,与此相反,这里生长着大量的我从未见过的花花草草,各种各样的虫子在我脚底爬过。这次除了环境稍稍黑暗一点,倒和保康的山顶没什么两样。我顾不上休息,马上拨打路叔的电话,在窸窸窣窣的声音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西湖的水,我的泪……
张思远不禁笑起来:“这里哪有西湖?我看叫程海的水,李清灵的泪还差不多。”
我循着声音一直找过去,翻开杂乱的草丛,一只仍在不停颤动的手机努力在吸引我的注意。我捡起来把它揣到兜里,在四周的草丛里四处翻找了一番,却什么痕迹都没寻到,一滴血或是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我长长叹了口气,焦急和不安又开始发酵,像是潮涌一样把我整个淹没。我急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瞬间内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
王霖朔向我要过路叔的手机,开始仔细查询通话记录。他低着头半晌一声不吭,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的滑动。我屏住呼吸看着他,期望他能发现点有价值的东西。但他的脸却在一瞬间扭曲了,手指也僵在屏幕上方,眼睛瞪的溜圆。
我被他的表情变化吓了一跳,提心吊胆的凑过去,却无意中发现他的身后不远处不知什么时候竟冒出一个巨大的黑影,一动不动的凝视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