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蜡人张亲口承认自己就是鸡婆大师,洪熙官及一帮小子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洪熙官抱拳一礼,“原来真的是鸡婆师叔当面,师侄洪熙官见过师叔。”
一帮小屁孩也上前见礼,“拜见师伯。”
“好好好,都不要客气,赶了这么久的路,都累了吧!你们在这里休息休息,明天就是大年夜,到时候我们一起去红花亭见陈总舵主。”鸡婆大师既被拆穿,也就收起了那故意装出来的古怪脾气,欣慰的看着这帮少林弟子。
朱小倩笑嘻嘻的凑到鸡婆大师面前道:“你这家伙,叫什么不好,非叫鸡婆,也不知道你师父怎么想的,取这么个法号,呵呵呵……”
“呃……”
鸡婆大师无语。
……
一夜无话,次日申时,鸡婆大师带着一行人往红花亭而去,此时他已经换回了僧袍,头上的假发摘掉,露出一颗有着六点戒疤的大光头。
转过几道街区,进入一座城门,鸡婆大师便表示目的地到了,这是一片宽阔的空地,空地中央一座亭子孤伶伶的矗立,旁边有一颗几人合抱粗细的枯树。
“诶,这里连朵花都没有,怎么会叫红花亭呢?鸡婆大师你是不是记错了?”朱小倩纳闷的四处看着,别说红花,就连一点形状像花的植物都没有。
“我又不是老糊涂,怎么会记错?”鸡婆大师不满的瞪了她一眼。
洪熙官微微摇了摇头,道:“一定是这里,绝对没错,当年红花亭结义,我来过,那时候满树都是红花,可惜现在荒废了。”
朱小倩走到洪熙官身边,问道:“那陈总舵主现在在哪里啊?”
洪熙官看向红豆,反问道:“今天真是大年夜?”
红豆肯定的点点头。
洪熙官坚定的道:“他们一定会来的,我大哥陈近南这个人,一向最守信用,而且很守时。”
此时肖鹏像是想到了什么,对几个小鬼道:“你们派两个人去外面守着,有什么动静立刻进来通报。”
“好。”胡德帝答应了一声,转头对蔡德忠和李式开道:“你们两个出去把风。”
“好,我们去。”
马超新突然开口问道:“太阳就快要下山了,如果他们还不来,那个怪人和朝廷兵马追过来,我们就惨了。”
马超新话音刚落,刚刚跑出去的蔡德忠与李式开又跑了回来,连声道:“糟了糟了糟了,外面有很多背着刀的白衣人来了。”
洪熙官神色一紧,转头对红豆急道:“红豆,你带着孩子们跟伯母先走。”
红豆一跺小脚,不依的道:“要走一起走。”
洪熙官眉头紧皱,焦急的道:“你们先走。”
“二哥,马宁儿被我们打伤,不可能这么快就追过来的,我们还是先搞搞清楚再说吧!”肖鹏看着洪熙官与红豆在那上演狗血剧情,翻了个白眼,无奈的道。
随即转头看向蔡德忠,问道:“他们除了身穿白衣,背着刀外还有没有其他什么特征?”
蔡德忠点点头,道:“有,他们右胸都别着一朵红花。”
洪熙官一愕,随即苦笑不已,自己这是被朝廷追杀惯了,搞得有些精神紧张,风声鹤唳了。
“得,明白了吧!是大哥他们到了,二哥你没必要这么紧张的,有鸡婆大师在这,就算马宁儿来了,咱也不用怕他。”肖鹏拍拍鸡婆大师的肩膀,对洪熙官笑道。
洪熙官自失的一笑,点了点头,对肖鹏道:“二弟,你记得,咱们私底下叫陈总舵主大哥,但在天地会其他兄弟面前,咱们还是称呼他为总舵主,明白吗?”
“这个我了解。”肖鹏了然的点点头,就像他在部队,就算他老爸是团长,也只能是回了家喊老爸,在部队其他人面前他也得喊团长或首长,在部队碰到也得敬礼。
就在此时,他们一直念叨的红花开始漫天飞舞,大批穿着白色长衫,身背长刀的少年纵身越过高墙,落在空地,迅速站成整齐的方队,齐声喝道:“天地会铁血少年团,有请总舵主。”
众人顺着背刀少年们的目光看过去,一名同样身穿白色长袍,长得丰神俊朗,气质不俗的中年男子正从最高那面城墙之后跃了出来,正是天地会总舵主,陈近南。
与他一条直线上的少年们拔下背后长刀置于手肘,手肘齐齐一抬,十几把长刀在半空形成一条直线,如同在空中用长刀架起了一座吊桥般。
陈近南展开轻功,脚尖在刀身轻点,顺着刀桥飞到了亭子顶上。
肖鹏在洪熙官耳边轻声调侃道:“看不出来咱们大哥这么拉风(骚包),不过这身轻功的确不俗。”
洪熙官显然听出了肖鹏的话外之音,不着痕迹的横了他一眼。
陈近南在亭子顶上站定,回身看向洪熙官,微笑道:“熙官,别来无恙?”说完纵身跃下亭子,落到了众人面前。
洪熙官微笑抱拳,唤道:“总舵主,多年不见,你看上去还是这么年轻啊!”
“哈哈哈……你还不是一样,看你目露精光,武功大进的样子,这些年过得不错吧?”陈近南拍拍洪熙官的肩膀,朗笑道。
洪熙官点点头,拉过肖鹏,道:“这几年多亏遇到了三弟,这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三弟,这位就是天地会陈总舵主。”
陈近南转头看向肖鹏,顿时眼前一亮,心中不由暗赞一声“好一个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肖鹏见陈近南望向自己,心下也是微微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