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李秋水款款走到巫行云身前,双腿一曲就跪了下去,泣道:“师姐,以前妹妹为了那小贼,对师姐多有不敬,如今妹妹已经幡然悔悟,对师姐也没了怨恨之心。”
“这许多年来,妹妹一直戴着面纱不敢见人,妹妹心里苦啊!求师姐看在同门的份上,就原谅妹妹吧!”说完盈盈拜了下去。
“……”
巫行云见此,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不过她心里还是一阵暗爽的,哼,你也终究有求我的一天,心情大好之下,摆摆手,道:“起来吧!看在你这么诚恳认错的份上,我原谅你了,哼,你心里苦,苦得过我吗?九十年,整整九十年只能以一个女童的身子活着,你能有我苦?”
李秋水默默起身,像犯了错,被家长训斥的小孩一样,垂着头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算啦!都过去了,昔日恩怨一笔勾销。”巫行云见了李秋水的模样,叹息着挥挥手道。
肖鹏见此,满意的笑道:“这才对嘛!都是一家人,何必为了些没名堂的理由搞得跟生死仇人一样?以后姐妹俩和和睦睦,互帮互助的过好日子,多好?”
肖鹏这话说得虽有道理,巫行云与李秋水却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怎么这感觉,就跟长辈在教训不听话的晚辈一样呢?
当下姐妹俩齐齐白了肖鹏一眼,也不理会他,便在此时,山谷外忽然传来“叮当叮当”几下清脆的驼铃,童姥一听,眉头微皱,嘴里嘟囔了几句什么,随即从怀中摸出一个黑色短管,递给赵煦,道:“煦儿,你将这管子弹上天去。”
“是,师伯。”赵煦接过短管,扣在中指之上,向上弹出,只听得一阵尖锐的哨声从管中发出,赵煦功力深厚,指力强劲非凡,那小管笔直射上天去,几乎目不能见,仍“呜呜呜”的响个不停,几息后“呜呜”声自高而低,黑色小管从半空掉下,赵煦伸手接住,随后将之递还给巫行云。
巫行云却摆摆手,道:“这是召集灵鹫宫属下的信号,你收着吧!”赵煦欣然收下,揣入怀中。
片刻之后,只听得蹄声急促,夹着“叮当叮当”的铃声,众人望向谷口,但见数十匹骆驼急驰而至,骆驼背上乘者都披了淡青色斗篷,远远奔来,宛如一片青云,听得几个女子声音叫道:“尊主,属下追随来迟,罪该万死。”
数十骑骆驼奔驰近前,乘者全是女子,斗篷胸口都绣着一头黑鹫,神态狰狞,众女望见巫行云,便即跃下骆驼,快步奔近,在巫行云面前拜伏在地。
这群女子当先一人是一个老妇,已有五六十岁年纪,其余的或长或少,四十余岁以至十七八岁的都有,人人对童姥极是敬畏,俯伏在地,不敢仰视。
巫行云冷哼一声,怒道:“你们都当我已经死了,是不是?谁也没把我这老太婆放在心上,没人再来管束你们,大伙逍遥自在,无法无天了。”
她说一句,那老妇便在地下重重磕一个头,说道:“不敢。”
巫行云断喝道:“什么不敢?你们要是当真还想到姥姥,为什么只来了这一点儿人手?”
那老妇恭敬道:“启禀尊主,自从那晚尊主离宫,属下个个焦急得不得了……”
“放屁,放屁。”
那老妇急道:“是,是。”
巫行云更加恼怒,喝道:“你明知是放屁,怎地胆敢在我面前放屁?”
那老妇不敢再作声,只不住的磕头。
巫行云见此,接着问道:“你们焦急,那便如何?怎地不赶快下山寻我?”
“是,属下九天九部当时立即下山,分路前来伺候尊主,属下昊天部向东方恭迎尊主,阳天部向东南方、赤天部向南方、朱天部向西南方、成天部向西方、幽天部向西北方、玄天部向北方、鸾天部向东北方,钧天部把守本宫,属下无能,追随来迟,该死,该死。”说着连连磕头。
“……”
肖鹏赵煦等人看得是目瞪口呆,尼玛,这打开方式不对吧!你这样当老大,居然没人反你?呃……不对,三十六洞七十二岛那帮家伙不就反了吗?
赵煦与乔峰首先就看不下去了,他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一帮之主,深知驭下之道,虽要恩威并施,但平日也应平易近人,这样属下才能敬你,服你,像巫行云这样蛮不讲理,属下迟早离心离德,当下纷纷开口劝解。
赵煦先是抱拳一礼,这才开口道:“师伯,你看她们一身风尘仆仆,脸色憔悴,连骆驼们都是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想必这些日子定是尽心尽力的四处寻你,望师伯明鉴。”
乔峰闻言同样上前几步,接道:“是啊童姥,在下看得出她们对你都是极为着紧,只是此处较为偏僻,她们一时未寻到此处,好在如今童姥你与师妹已冰释前嫌,逢凶化吉,还望童姥莫要过于苛责。”
一众大小女子听赵煦与乔峰为自己等人分说求情,纷纷对他们投去了感激的目光,尤其见两人一个英气勃勃,一个豪迈大气,一些稍稍年轻的,还微微红了红脸。
“漂亮。”肖鹏见状心下大声喝彩,为赵煦与乔峰竖起了大拇指,虽说他们只是仗义执言,并没有刻意去做,但正因如此更显诚挚,如此一来,对后面的事倒是大有助益,省了他不少事。
巫行云听了两人的话,仔细看了看一众属下,见果然如此,脸色不由好了不少,“嗯,看来倒是姥姥我错怪了你们,既然我师侄与乔帮主为你们求情,姥姥便免了你们的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