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难得把苏风暖噎住,一时间颇为得意地看着她,意思是他说对了吧?
苏夫人瞅着苏青笑骂,“男人是干大事儿的,哪能成日里干剪桃花儿女情长的风月事儿?谁惹的桃花,自然就该谁费脑筋才是。你妹妹惹的,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她不费脑筋谁费?不该把这事儿推给小裳。”
苏风暖嘴角抽了抽。
苏青大为不满,“娘哎,您是叶裳的亲娘吧?可真是向着他,都快向的没边了。”
苏夫人伸手拍他,“我早就拿小裳当亲儿子了呢,以后你在他面前,也要靠边站。”说着,她忽然站起身,担忧地道,“不行,我得去容安王府一趟,小裳重伤在身,若是听说这事儿指不定怎么气得加重伤势呢,我不放心,得去看看,与他说道说道。”
苏青一把拽住她,“哎呦,娘,您怎么说风就是雨?外面的聘礼还没抬走,占满了一整条街。外面多少人都看着苏府呢,您在林之孝刚走就这样出门去容安王府,让人家怎么说?您还是歇着吧。”
“倒也是。”苏夫人闻言看向苏风暖,“要不然你去?”
苏风暖摇头,“他没那么容易被气着,这事儿就先这么着吧,我现在跳墙去外公府里,看看外公那里怎么对待林之孝。”
“也好,那你快去。”苏夫人催促她。
苏风暖放下茶盏,站起身。
苏青闲不住,对她道,“等等,我也跟你一起去。”
苏风暖摆手,“你歇着吧。”话落,她跨出了房门,不多时,跃出了苏府的高墙。
苏青看着苏风暖出门干瞪眼,他被她刚刚随手一摆就点了穴道,一时心下气闷得不行,暗骂她这个小混账小祸害,活该被林之孝缠上,缠的越紧越好,她越头疼越好,枉他早先还护着她对林之孝说了一通烂话,真是良心喂小狗了。
苏夫人瞅着苏青,见他额头青筋直跳,人保持着僵硬的姿势一动不动,她愣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又被你妹妹点穴了?既然她不让你凑热闹,你就好生待着吧。”
苏青心想他不想待着也没办法,谁叫武功不及她呢。
苏夫人笑着说,“你妹妹这点穴的功夫,半个时辰就能解开。”说完,不再管他,扭着腰出了会客厅,回了正院。
苏青暗想,这女人一定不是他亲娘,他是路边捡回苏府的。
苏风暖避开所有人的视线悄无声息地出了苏府,又避开路上的闲杂人等注目,来到了王大学士府,从后墙翻墙而入。
进了内院后,她抓住一个小厮问,“我外公呢?”
那小厮见到她,连忙见礼,“小姐好,府里来了客人,老爷在会客厅接待。”
“嗯?”苏风暖一怔,“什么客人?”
那小厮立即道,“好像是什么林家的二公子……”
苏风暖一呆,惊讶,他不是刚从苏府离开不久吗?算着时间,他也就刚到王府不久,可是外公竟然没难为他?这么快就让他进门了?而且还在接待他?什么情况?
她皱眉,“当真是他?”
那小厮瞅着他道,“小的不敢欺瞒小姐,好像就是那个抬了满街的聘礼去苏府提亲的林家二公子……”
苏风暖闻言彻底无语,对那小厮摆了摆手,小厮连忙去干活了。她在原地站了片刻,琢磨了一下,去了正院找王夫人。
她来到正院,正碰到王夫人从里面出来,见她来了,顿时一把拉过她,笑着说,“听说那林家二公子去苏府提亲,如今又来王府了,你外公正在见他,我也去见见。”
苏风暖见王夫人一脸兴奋,跟早先她娘和三哥听说有人提亲时一个表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做人是不是太失败了,让他们如此担心自己嫁不出去?没人要?被人提亲脸上是多么增光的一件事儿吗?她一时无语。
王夫人见她一脸郁郁,笑着说,“这是好事儿,你闷着个脸做什么?走,跟我去会客厅,也见见那林二公子。”
苏风暖连忙躲开她的手,“外婆,您自己去吧,外公恼我近来太张扬,不像话,罚我闭门思过抄书呢,我去佛堂抄书了。”
王夫人一怔,“你外公何时罚的你?”
苏风暖立即说,“昨儿晚上。”
王夫人闻言嘟囔,“这个老东西,成日里就会嫌你。”话落,她拍拍她的手,“等我去跟你外公说,你近来做的都是好事儿,虽然张扬了些,但也合情合理,我让他不准罚你。”
苏风暖连忙摇头,“我觉得罚得极好,您就别为我求情了,我这就去抄书。你自己去会客厅吧,听听外公和林之孝说了什么,回来告诉我一声就行。”
王夫人纳闷,“往日你最怕你外公罚,如今怎么意受罚了?”
苏风暖干笑,“我最近有长进嘛,知道抄书能静心安神定性。”
王夫人闻言甚是欣慰,笑呵呵地慈爱地摸摸她的头说,“有长进好,都到了议亲的年纪,上门提亲的人都有了,是该要收收玩心了。”
苏风暖一时又被噎住,催促她,“您快去吧。”
王夫人点头,带着侍候的婢女,连忙去了会客厅。
苏风暖又在门口望着天立了片刻,转身去了王府的佛堂。
佛堂被打扫得十分干净,几尊佛像都极其规整和善,这里摆放着桌椅等物,王夫人时而来这里抄佛经,所以,笔墨经书一应俱全。
苏风暖以前最不好抄经书这等活计,她觉得修心养性,也不一定只抄经书一件事情可干。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