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轩说,孩子出生时正值春天,窗外花开艳丽,就起名叫灼灼吧!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这个名字甚好。
真愿这个孩子能一生都过得幸福美好,那她也就知足了。
过了几日,李从善赶过来探望了,来的时候,携带了好些礼物。
嫣莞见状,满面欣喜道:“七哥来就来好了,带那么多礼物做什么?往后可别再破费了。”
李从善则望着嫣莞,觉得十分伤感,道:“这几日公事忙碌,所以拖到今天才来看你。”轻叹了口气,又道:“别的姑娘,都有娘家人,而你……”
嫣莞一听这话,顿时觉得难过,父母去得早,兄弟姐妹又骨肉凋零,剩的不多。她生了孩子,而过来探望她的娘家人却寥寥无几。
李从善继续道:“我还记得,父亲去的时候,你只有几个月大,还尚在襁褓,嗷嗷待哺的,不过比灼灼稍大一些而已。那时候我还在想,你这么小,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成人啊?没想到现在,你自己都当了母亲。只可惜,父亲看不到这一切了。”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沉重。
嫣莞听着这些话,眼眶渐渐泛红了。她对父亲,没有一点印象,只是听哥哥们说,父亲非常非常疼爱她。
好一会儿后,她方道:“哥哥,你不必为我悲伤难过,无父无母,我早就习惯了,不管怎么说,我至少还有你,还有洛轩和灼灼,我很幸福呢!”
见屋里气氛依旧沉重,李从善依旧忧心殷殷,嫣莞立即浅笑道:“对了,哥哥,我觉得你的眼光真是好,怎么一挑,就给我挑了这么好的夫婿。我觉得,我夫君简直是世上最好的男人,什么都好。”
平日里,嫣莞才不会对别人说这番话,因为觉得太羞涩了,而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她厚着脸皮说了。她就是想要告诉他,她很幸福,想叫他不必为她担忧而已。
而恰巧这个时候,洛轩从外归来了,一到门口就听见小娇妻对着别人如此夸赞他,这心里头甚是喜悦。
门没锁,他便敲了两下,得到允许后,便进屋去了。
洛轩先与李从善寒暄了几句,然后又笑道:“若非当初您的极力促成,我也不会娶到这么好的妻子。我真是积了三辈子的德,才得到了您的赏识。”
嫣莞闻言,心里头忍不住嘀咕,看这家伙笑起来的样子,好像又要不正经了。
李从善则淡笑道:“希望往后的日子,你能一如既往地待她好。”
洛轩笑道:“那是自然,如若我让她受半点委屈,您尽管来揍我便是,我绝不还手。”
李从善闻言,哈哈大笑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洛轩笑道:“是我说的。”
嫣莞瞅着两人如此说笑,心里头满是甜蜜的感觉,也不由羞红了两颊。
李从善见状,心里头很是满意,因为现在,他可以确定她是幸福的,那他也没什么好担忧了。
继而,大伙儿一块儿说说笑笑,用了一顿饭以后,才散去了。
*
又过了几日,洛轩忙完公事,从外归来,进屋坐到了嫣莞身边,眼笑眉飞道:“我在外看到有卖玩具的,心想我们的宝宝可能喜欢,所以就买了个布娃娃和拨浪鼓。”言罢,还将布娃娃和拨浪鼓在她面前晃了晃。
嫣莞静静地躺在床上,抿唇浅笑道:“孩子那么小,哪会玩玩具啊?”
“再大点就会了嘛!”洛轩望着她,笑容暖意融融,目光脉脉含情。
一旁的老嬷嬷见夫妻俩柔情蜜意的,觉得自己不便呆在这儿,便端起一个木盆,说道:“小姐啊!你好好休息,我去洗尿布了。”
洛轩见了,立刻阻止道:“不必了,等会儿我去洗。”
老嬷嬷愣了一下,立即停住了步伐,同时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一脸愕然地望着洛轩。
嫣莞也是愣了一下,愕然道:“你去洗尿布?你一个大男人为孩子洗尿布,让别人知道了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灼灼是我的女儿,我疼爱她,对她好是应该的。她的尿布,我才不舍得让别人洗。”洛轩也不多说什么,直接从老嬷嬷手中接过了木盆,往外去了。
老嬷嬷心头一愣,纠结片刻后又坐了回去,恰巧这个时候,摇车里的灼灼哭了起来,老嬷嬷匆忙将灼灼抱起,哄啊哄的。
嫣莞心想灼灼八成是饿了,便把她接过来喂她吃奶。
嫣莞抱着灼灼,安静地坐在床上,听着外面哗哗的流水声,心头悠然平静。她知道洛轩就在外面洗尿布,不知为何,她这心头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过了一会儿,孙母路过,见此状况,不高兴地斥责道:“这些让下人去做就可以了,你这是做什么呢?你一个大男人在家洗尿布,这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办?”
“娘,这又不是什么丑闻,传出去就传出去呗!”洛轩很平静地说着话,丝毫都不将这些事放在心上,洗完后就将尿布晾在了杆子上。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呢?快放下,去休息吧!”
“娘,灼灼是我的女儿,是我的心头肉,她这么小,我为她做牛做马都是应该的。”
“哎!你这孩子……”
“娘,您别再劝了,回去休息吧!”洛轩晾完了尿布,见孙母还想絮絮叨叨的,便立即将孙母推搡着送回了屋。
嫣莞等候了一会儿,洛轩就回来了,他匆匆走至她身侧坐下,关切地对她问寒问暖。
而嫣莞则有些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