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郗风走后,薛义盟等人。沈德兴见再无旁人,连忙说道:“师傅,您老人家可要想好了,别中了郗风的诡计。林夏玉栽培聚英堂这么多年,岂能将沙巴克拱手让人?”
莫其瑞道:“郗风所言不差,我情义盟纵横江湖几十年,凭什么甘做人后?如今沈继尧死了,而玄震又是中州天子分封的城主,林夏玉公然与昭嗣为敌,也就说明他并不认可玄震。沈继尧既死,聚英堂已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再无往日的威风了。趁此机会,我们拿下沙巴克,再向林夏玉示好,不愁老夫做不成武林盟主。”
沈德兴等人闻言,齐声称赞。莫其瑞又道:“郗风武功虽高,但是攻沙之道他却未必了解。郗不扬失踪之后,烈焰门土崩瓦解,江湖再也没有这个名号。他若想攻城,还要去比奇的行政官那里备案行会,攻城还要提交祖玛头像,让他慢慢搞去吧!”
莫德海一拍双手,喜道:“爹,你说的对!我们仓库里的祖玛头像放了几十年了,这一次可终是有了用武之地!”
情义盟诸人志得意满的离去且先不表,单说郗风回到房中,正欲收拾准备入睡。忽听叩门声起,打开门才发现是薛飞,于是连忙将他让到房中。
薛飞道了声叨扰,进到房中便问道:“郗爷,适才您与莫掌门打赌,有多少把握?”
郗风本意是想以沙城争夺战牵制莫其瑞,自己则趁乱脱身,哪里会有什么把握?但听薛飞发问,他也只得含糊其辞,推说天机不可泄露。
薛飞见状,便说道:“郗爷既然成竹在胸,我也不再多言。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启程去往诺玛城办些事,之后便回中州了。希望有朝一日郗爷能到中州去,马爷与我自当倒屐相迎。”
郗风点了点头,忽的想起一事,连忙叫住了薛飞问道:“薛兄,在下正有一事想要劳烦于你。素闻沙巴克之战需要在比奇官府备案行会,我与莫其瑞约定七日,时间甚是紧迫。因此,烦劳薛兄见赐一副脚力。”
薛飞一听,连忙道:“郗爷,您可算是问着了!前些日子在比奇我还真就弄了一匹好马。”说着,他便请郗风到了客栈后院马棚。但见左边有三匹枣红马,右侧一匹白马。薛飞指着白马说道:“郗爷,如若不弃,这马便送你了!”
那白马四蹄粗壮,高大神骏,马背几乎抵在郗风的肩头,马的毛色,一身雪白,没有一点儿杂毛,在火把的映照下闪闪发亮,就像披了一身银丝铠甲。郗风乍见,甚是喜爱,当即伸手去抚摸马鬃。
薛飞道:“若论宝马良驹,普天之下难有能出赤兔马之右,只可惜这千里驹太难遇见!中州马场就有一匹,还落到了雪原王的手中。这白马虽不及赤兔,却也是万里挑一的神驹了。”
郗风正待道谢,忽见马道军跑了过来,他看了看郗风,又看了看,支支吾吾的说道:“老薛你来,我有事跟你说。”
薛飞道:“这位郗爷不是外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马道军说道:“也对。是这样的,刚刚帕斯卡派人传信,说是屈克在一线天大破昭续主力,魔格尔兵困雪原城……”
郗风只听得这几句话,却如同六月里的炸雷响在耳畔,当下连忙打断:“帕斯卡?是不是诺玛村的帕斯卡?”
薛飞奇道:“郗爷也知道帕斯卡?”
郗风追问道:“他在哪?”
马道军看了看薛飞,这才道:“此人疯疯癫癫的,若不是之前受他介绍在诺玛城买过乌骓宝马,我还以为他就是个疯子呢。老薛,他来信说屈克击溃了昭续的主力,一路自一线天打回沙漠,加上沃尔阁自诺玛城北上,两面夹击,沙漠诸城全都落入了昭嗣手中。帕斯卡生恐遭受池鱼之殃,便藏到了诺玛村南一百多里的风蚀洞中,等到战火消弭之时再联络我们。”
郗风一拍双手,喜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薛兄,小弟有些事情要着落在帕斯卡身上,还望薛兄代为引荐,万勿推辞。”
薛飞道:“既然恩公所托,薛某赴汤蹈火!”
马道军狐疑的看了郗风一眼,随即又露出不屑的神色,冷哼一声便离去了。
次日一早,众人便各乘马骑,向沙漠而去。郗风只盼能早些了结影魅之事,马氏族人恨不得现在就到中州,诸人各怀心事,一路上快马加鞭,当晚便到了帕斯卡藏身之处。薛飞给郗风做了引荐,便与马氏族人告别,约定他日请郗风到中州做客。
帕斯卡是个诺玛汉子,年岁颇大,身高不过五尺有余,常年暴露在烈日下得皮肤已然晒成了紫红色。
见到郗风时也不甚为意,他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一连串的诺玛族语言,听得郗风颇觉怪异,当下拱手施礼道:“前辈,我是受拉贝卡之托,向您打听点事情。”
帕斯卡摇了摇头,说道:“你认错人了,不不认识什么拉贝卡,你快走吧,人类的军队马上要打过来了,我得逃命去了。”
郗风闻言,连忙又说了一遍来意。不想帕斯卡怒气陡增,不由分说的便把郗风推向外面。郗风亦是怒不可遏,将手中法杖一挥,登时将风蚀洞的一面墙壁砸出一条凹槽,但见他将法杖撤回,往帕斯卡肩头上一搭,说道:“这几个月来风吹日晒,还累的我妹子生命垂危,好容易到了今天这一步,你却如此对我搪塞,真以为我可欺不成?我告诉你,今天你说出真相还自罢了,否则的话,玉石俱焚!”
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