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一路飞奔当中,凌月的脑中满满都是刚才的场景。
那脑中灵光一闪的致命一招,还有那种所有事物放慢的诡异感觉。
‘那种熟悉感……就好像我早就会了一样。’
虽然心里带着浓浓的疑惑,但是目前的状况却不容凌月多想。
在他到达衙门时,看到了两方人马的对峙场面。
一方人马属于朝廷衙门,约莫几十人,最前方是手持长弓的弓箭手,后方则是手持快刀的捕快,将县令团团保护在其中,在县令的身旁,凌月在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而另一方人马则是一伙装备着不同武器的山贼,人数上至少有衙门的两倍,并且其中的几个头目骑着马匹。在山贼队伍的前方,则是站着数十个老人和妇人,看情况应该是在城中俘虏所得。
在他们双方的中间地带,则是满地的尸体,有衙门一方的捕快尸体,也有山贼一方的尸体,其中山贼一方的尸体上,大部分都插着箭。
而眼前的场景,明显是这群山贼拿弓箭手没有太好的办法,正在将城中百姓作为挡箭牌,想以此逼衙门一方就范。
远远看到如此场景,凌月赶忙停下脚步,将弟弟拉入一辆破车后面掩蔽身形。
“哈哈哈,就这样慢慢靠过去,有这些蠢货在前面做挡箭牌,他们不敢胡乱放箭,等距离近了,那些软趴趴的捕快就全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山贼的头目穿着一身黝黑盔甲,指挥着手下慢慢靠近。
手下山贼闻言纷纷响应,一阵拳打脚踢将前方的百姓往前面赶,在前方百姓的哭喊声中,山贼的队伍不停地靠近。
‘不好,这样下去的话,衙门一方失去了弓箭的优势,根本就不是山贼的对手!’
就在凌月暗道不好的时候,衙门一方有动静了。
远远看着,似乎是县令和父亲在商议着什么,最终在父亲满脸严肃的点点头之后,县令对着旁边的人说了几句话。
‘咻~咻~咻~’
几道破空声响起,前方的几个直接百姓中箭倒地,山贼一方的队伍随之停下,所有人纷纷目瞪口呆。
“张猛!今日你如果胆敢在前进一步,休怪我们弓箭无情!”
凌文渊面上满是决然,他知道以县令的性格,胆小怕事,优柔寡断,既害怕山贼真正攻陷衙门,又害怕承担射杀百姓的骂名,所以他主动表示,愿意承担一切后果,换取县令下达命令。
“哈哈哈凌文渊,你可真的是狠得下心啊,他们可都是你陈州城中朝夕相处的父老乡亲,你决然真的下得去手!”
山贼头目穿着一身黑色盔甲,魁梧的身躯配上一脸络腮胡子,此刻脸上满是嘲讽。
“哼!张猛,你作为朝廷将领,非但不感恩圣上恩德,联合叛逆谋反。起事失败现今落草为寇,反而残杀城中百姓,你有何脸面指责我凌文渊所作所为!”
就在县令被张猛的一席话再次弄得有些摇摆不定时,凌文渊一脸坚决,丝毫不为所动,在看到山贼队伍乘机有所动静时,再次下令射杀了两人。
看到衙门一方如此坚决的态度,山贼一方开始心生退意,毕竟他们大部分只是想要谋取财物而已,对于张猛曾经说过的据城起事,根本就没有多大心思。
这时,在双方陷入僵局时,旁边突然传来的声响吸引了双方的注意力。
‘哐啷~’
凌月双腿一麻,产生的动作让旁边破车上放着的铁罐掉落在地。
‘糟糕!’
凌月的心顿时沉入谷底。
凌月所在的位置并不是十分隐蔽,只是本来双方对峙,注意力都集中在对方身上,才没有注意到而已,这时出现的声响,顿时将他们的存在暴露出来。
“把那两个小鬼给我抓过来。”
张猛的命令刚刚下达,凌月就拉着弟弟朝着身后跑出,但是在对方身强力壮,加上骑有马匹,所以很快就被抓了回来,丢在了张猛的面前。
‘月儿!霄儿!’
凌文渊眼神巨震,双拳紧握,但是仍然控制着没有发出声音。
然而,他的变化却都被张猛看在眼里。
“哈哈,凌文渊,我听说你有两个儿子,不会就是他们两个吧!”
张猛抓住两兄弟的衣襟,一手一个将他们提起。
“你说,要是我突然一个不小心,咔嚓一声扭断了他们的脖子,你是不是很会伤心?”
凌文渊牙关紧咬,胸膛剧烈起伏。
看到这个场景,张猛的笑声更加狂妄,手上力道渐渐加重。
“父亲救我!”
一旁的凌霄用手不停地敲打着张猛粗壮的手臂,小脸憋得通红,脚下不停乱踹,眼看就要坚持不住。
凌文渊看着不断受苦的两个儿子,胸膛剧烈的起伏,眼眶已经变的通红。
旁边的县令则是带着严肃的表情劝说着。
“凌老弟,大局为重啊!”
他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子。
“怎么样!凌文渊!你刚才不是很坚决吗,来啊,拉开弓,把我和你的两个儿子一起射死啊!哈哈哈哈哈!”
看到衙门一方的反应,张猛更是嚣张,双手用力将两兄弟高高举起。
“放箭!”
县令大喝!
“等等!我想想办法!”
凌文渊眼眶通红,制止了他的动作。
伴随着张猛的大笑,手下山贼的队伍开始缓缓靠近,而衙门一方的弓箭手,看着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