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元璋马上修改旨意:“捉拿蔡侦之后,立刻毁去魂海,交由榜首处置。>
“好!”朱元璋满脸含笑,立刻夺权,“守藏室肩负重任,不可不察,也不可不防。朕决意调整九名理事的席位和席次,吏正老大人意下如何?”
“老臣无有不从。”李含道明确表态,一点也不在意守藏室的席位和席次。
“传朕旨意,削减两个理事席位,由九名降为七名,并且匀出三个理事席位,分别交给皇室朱厚熜、范氏家主范宝、新科榜首卫龙担任。同时,原本的朱由检理事,提升为首席理事!”
朱元璋连消带打,瞬间压缩了世家豪门在守藏室的势力。
在原来的九名理事中,已经存在皇室的一名成员,正是明末皇帝朱由检>
朱元璋之所以指定范宝,一是因为范宝赠送六节一品蒹葭,一是因为范宝与卫龙关系密切。
这样的安排,既是朱元璋的回馈,也是朱元璋拉拢“亲皇派”的举措,希望范卫二人拧成一股绳,联合皇室二人,协助自己掌控守藏室。
卫龙思维活络,瞬间领悟朱元璋伸出橄榄枝的用意。
他挺着胸膛,激昂表态:“陛下,微臣年纪轻轻,学识浅薄,见识不广,深怕耽误了陛下交办的差事。> 这一刻,卫龙喊出朱由检和朱厚熜的名字,又想起历史上的同名皇帝,心中充满了喜感。
朱元璋闻言,频频点头,瞧向卫龙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意味——孺子可教也。
然而,几家欢乐几家愁。
这不,在场的九名理事中,马上有人跳脚了。
“陛下,请收回成命!”说话的这位中年男子,虎背熊腰,目光炯炯,看上去非常精干。
朱元璋双眼一眯,问道:“吕理事,你知不知道,君无戏言?”
这位吕理事,名叫吕坤载,正是吕不韦的血脉后裔,乃是明国吕氏的家主,也是吕氏典当行的东家,还是守藏室的首席理事。
“长久以来,守藏室一直由世家主导,何以更改旧制?”
“呵呵……”朱元璋莫名一笑,伸手指向蔡儒,“与其问朕何以更改,不如问蔡儒更合适,吕理事以为如何?”
吕坤载不苟言笑,严肃地说:“蔡儒胡作非为,乃是个人行为,与世家何干?与守藏室何干?总之,各国守藏室均由世家主导,不可随意改制……”
朱元璋一挥手,霍然打断:“吕理事暂且退下,朕现在无暇理论,还要处理首恶呢!”
这是君王的权利,吕坤载无可奈何,只能退回原位。
朱元璋冷冷地问:“蔡儒,朕问你,本案可有同党?”
蔡儒匍匐于地,簌簌发抖,呐呐不敢言。
“倘若从实招来,朕当可从轻发落。”
或许是真的没有同党,或许是蔡儒吓破了胆,或许不相信朱元璋的许诺,总之,蔡儒没有应答。
朱元璋不耐烦多等,立刻宣判结果:“蔡儒身为守藏室执事,不仅玩忽职守,还居心叵测,阴谋陷害,以至于十几条无辜的性命丧生。同时,派送大量印本,在应天府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因此,判决如下。”
“一,剥夺明国子民身份。”
“二,毁去灵魂之海,削去修士身份,交由榜首凌迟处死。”
“三,悬尸午门,不得收殓!”
“诸位可有异议?”
自从朱元璋复活明国以来,主持朝政三百多年,审理过无数的冤案,甚至都记不清具体的次数,但是,像今天这样的处置,绝对是最严厉的一桩。
俗话说,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朱元璋偏偏不许收殓尸体,任由尸体风化腐烂,任由蚁鸟啃食尸体。
由此可见,朱元璋受够了世家的种种掣肘,决定借此机会,狠狠打压世家的嚣张气焰。
大家都很清楚,剥夺子民身份,如同叛国,就算死亡,也是不得安生。而且,不许收殓,意味着无法享用家族的香火,意味着灵魂彻底消散,哪怕生前做出的贡献再大,也不可能汇聚不朽的魂基。
也就是说,这是最彻底的毁灭。
肉體、灵魂、思想、未来的转世可能,全部消亡,一丝不存。
面对这样的处罚,众人反应不一。
刘伯温率先起身,波澜不惊地说:“陛下英明,老臣附议!”
徐达紧随其后,铿锵附议:“蔡儒罪恶滔天,死不足惜!”
这两位,分别是文官与武将的头脑,一附议,就是定性,再也掀不起浪花。
果然,接下来的文武百官没有一个提出异议。
就连高傲的吕坤载,也低下了脑袋,生怕朱元璋一怒之下,引火烧身,殃及池鱼。
砰砰砰……
蔡儒哭天抢地,磕头如捣蒜:“陛下,饶命啊!老朽只是一时糊涂,罪不至死啊!老朽是纸神蔡伦的血脉后裔,怎么可以死的一点体面也没有啊?陛下不是说不参与,不偏袒,不追究吗?陛下,饶命啊!”
不杀你,不足以震慑世家!不杀你,不足以反攻元国!
朕,借你人头一用;你,死有余辜,死得其所!
朱元璋抿着嘴唇,沉默如金,目光瞧向尚未表态的最后一个人。
满堂文武,只剩下最后一个人还没表态,而且是最关键的一个人。
正是冤情的苦主,新科榜首,卫龙。
蔡儒顺着朱元璋的视线,发现了目标,看到了卫龙。
就像看到救星一样,蔡儒放下最后的一丝尊严,膝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