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鳞片反过来倒过去看了很多遍,也没能发现这枚鳞片的秘密。不过,他看见过闾丘鸣的蛇身,知道他蛇鳞的模样,与他手中的这枚相比,有些相似,但还有些异处,这枚比闾丘鸣背部的鳞片要大上较多,那么,应该就不是他身上的鳞片。
既然弄不明白这枚蛇鳞的用处,他也就不再想了,顺手将其收起来,出了屋子,来到炽岩王的屋前。
这次他不等炽岩王来找他了,他亲自来邀请炽岩王进行切磋。
人界魔宫。
费含看着躺在温玉床上面色苍白的闾丘鸣简直糟心,有这么个任性的主子,他一定会老得更快!
“尊上,你能不能稍微关心一下您的身体?寂霖还等着你去救呢!”
闾丘鸣面色虽苍白,可心情似乎很好,嘴角一直挂着微笑,还不停地伸手摸着自己的嘴唇。
他见费含目露忧色,看了一眼自己的腹部,道:“不过是皮外伤,不算什么。”
费含瞪着眼睛,回道:“尊上,这还叫小伤?您难道不知道蛇身上的鳞片是有多难剥么?您难道不知道蛇鳞对您有多重要么?还是肚子上那么一大块!”一般来说,蛇腹部的鳞片都会比背部的鳞片宽大,且蛇鳞极为难剥,更何况是活生生地剥下来?
闾丘鸣笑了笑,“本尊无碍,你不用担心。”
费含敏锐地察觉到他家尊上出去一趟回来以后就变得有些奇怪,他刚才替他上药的时候,尊上就一直在那里笑,笑到了现在还没停呢,真不明白少了一块鳞片的尊上为什么要笑得那么……荡漾?
“尊上可是遇上了什么好事?”费含好奇心起,不禁问道。
闾丘鸣颔首,“的确是好事,不过,本尊是不会告诉你的。”言罢,又笑了起来。
费含忽然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站在这里有些多余,他只好行礼退了下去。
闾丘鸣一个人闭上眼睛躺在那里,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尚当时的神情,他仔细辨认了,和尚的神情中绝对没有厌恶,他可以肯定,而且,似乎还有些羞涩。
要是和尚现在就在身边多好?他才离开和尚又开始想念他了,可是想到他当时身上满满的血污,心又有些疼了。
他闾丘鸣何其无用?母亲为了保护他而死,如今,他也只能通过这种不可理喻的方式来给和尚求得一线生机,还得委屈和尚只身留在妖界。
他要如何才能赢得了这场战争呢?他要如何才能与和尚在一起?其实,他在这段时日的修炼中一直有种隐隐的感觉,总感觉到似乎冥冥之中有一只手在操控着这一切,并且那只手绝对不是殷肃。
这只手的主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这种熟悉并非指与人相识的那种熟悉,而是来自灵魂的那种熟悉感,并且,他还有一种淡淡的不安感,他总觉得,这个世界会发生什么轰天动地的事情。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和尚有事的。即便天崩地裂,他也会护住和尚。
“尊上!”门外小六忽然焦急喊道。
屋门自己打开,闾丘鸣问:“出了何事?”
小六回道:“尊上,丹州城突然涌现大量妖族,见人就杀,虽然目前已经被镇压住了,可是,我们人族也损伤不小。”
闾丘鸣沉默片刻,道:“魔宫暂时按兵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