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寂霖怎么可能用同样的招式?他之前所用不过是为了迷惑对方,只是他不知道殷肃被他的招式挑起了些许兴趣而已。

殷肃见他来势凌厉,便收起玩弄之心,开始与他进行交手。不过,即便他将修为压制到与贺寂霖相同级别,贺寂霖在经验与战斗技巧上也是远远不如殷肃的。

贺寂霖早已认清这个事实,不过,他需要的不是赢,而是历练。

两人交手数回,殷肃越发觉得这和尚的招式中都透露出一种诡异之感。自从那日寂霖和尚问及他可知佛法的时候,他还特意回去钻研了一些,对佛门的功法虽然还一知半解,但对他们的招式也算是有些熟悉了,不过,面前这个和尚明显不是在使用完全的佛门攻击路数。

“仇冥教你的?”殷肃边打边问。

贺寂霖哪里还有精力回答他的问题,只能不吭声,殷肃也不在意,他观察了许久,这才发力一招将贺寂霖击落在地。

贺寂霖被他用剑尖指着,觉得有些纳闷,怎么这次殷肃没有将自己弄伤?这实在不符合殷肃的性情。

殷肃眼神莫名地看了他一眼,收回了长剑,道:“起来吧。”他转过身在院中坐下,并用眼神示意贺寂霖也坐下。

贺寂霖起身至他对面,看着他,眼神清明。

殷肃又瞅了一下他光秃秃的脑袋,顿了顿,这才道:“本王发现你的招式很有些眼熟,可否解释一二?”

贺寂霖回道:“的确是与闾丘施主有关。”

殷肃微微蹙眉,“可是,也不全是。”

贺寂霖心想,当然不全是,他只是揉杂了佛家以及闾丘鸣所教,再加上他在另一个时空学过的一些攻击路数,再进行不断完善,这才成了这般在别人眼中不伦不类的招式。

殷肃见他沉默,便也懒得深究,只问:“你与炽岩如何了?”

贺寂霖心中有些困惑,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这个如何指的是哪个方面?

“殷施主想问的是什么?”

殷肃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想问的是什么,寂霖和尚与炽岩之间发生的事情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他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而已。

“无事,你先回去吧。”

贺寂霖觉得今日的殷肃有些不同寻常,不过他也没有那个心情关心别人的事情,他只是默默地起身告别。

他回了自己的住处,将殷肃的异常抛之脑后,准备继续去修炼,未料被炽岩一下拦住了。

“我说寂霖和尚,”炽岩王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你这完完整整地回来,却害我白担心了这么久!你要不要来跟我打一场补偿补偿我?”

贺寂霖看着他笑,“你确定是在担心贫僧?”

炽岩王瞪大眼睛,“当然是在担心了!”

贺寂霖又笑:“嗯,贫僧知晓你是在担心,不过你是在担心自己日后少了些乐趣吧?”

炽岩王尴尬地笑了笑,“那寂霖你还打不打?”

贺寂霖摇首,“今日不行了,明日罢。”

炽岩王默默地瞅着他进屋的背影,觉得自己有些委屈,想了又想,对着贺寂霖的屋子喊起来,“寂霖和尚!那你明日要陪我打两场!”

贺寂霖淡淡回了他一个字,“可。”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翌日清晨,贺寂霖刚从修炼中清醒过来,就听到院中单方面的争吵声。

“寂霖和尚答应我的,今天要跟我打两场,我等了他一晚上,他不能言而无信!”炽岩王叫嚷道。

“别忘了,你如今是在本王的府中。”殷肃清傲冷淡道。

炽岩还欲回话,就见贺寂霖出了屋子,他立马说道:“寂霖和尚,你昨日答应了我,可不许反悔。”

贺寂霖笑道:“自然不会。”

殷肃看了贺寂霖一眼,“你今日随本王出府。”

贺寂霖不解,就算是出府,殷肃也不必亲自前来相告,为何他不是遣人来通知呢?

殷肃看出了他的疑惑,抿了抿唇道:“本王只是见你近些时日无甚长进,便带你出去长长见识。”

炽岩王马上反驳道:“怎么就没进步了?他跟我切磋这些时日,进步可大了!”

殷肃冷淡的目光看向他,“本王并未察觉。”

炽岩恼怒地不看他,只问贺寂霖,“寂霖和尚,你是跟我打还是跟他走?”

贺寂霖笑道:“自然是要守约。”

殷肃面目一沉,他原以为寂霖和尚是不会拒绝的,准确来说,是不敢。他沉默几秒,复杂地看了一眼贺寂霖,拂袖而去。

贺寂霖心想: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蛇精病吧?

炽岩这才转怒为喜,露出一抹笑容,衬得他的脸有些憨厚。

“寂霖和尚真是够意思,不过,殷肃这次可是有些生气。”

贺寂霖当然知道以殷肃高傲的性情绝对会认为自己是在敬酒不吃吃罚酒,只是,那又如何?

“你还打不打?”他问炽岩。

炽岩大掌一下子拍在他瘦削的肩膀上,道:“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了,殷肃这个人哪,如果火气没有当场发出来,一般来说就没有多大事儿了。”

贺寂霖使用巧劲卸了他的力道,佛棍直接刺向炽岩王!

炽岩王大笑一声,抡起大刀就迎了上去,爽快地大吼一声,“来得好!”

两人激烈地进行着切磋,贺寂霖近些时日的确进步不小,他与炽岩王的交手也越发让炽岩王狼血沸腾,在炽岩王的眼中,贺寂霖学习能力很强,而且还愿意为之苦练,最重要的是,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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