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轰吵被刘禅强势压制,而百官也终于见识到刘禅的真实性格,英武霸道,都是悻悻不语。
刘谌见到父皇与百官不和,有心出言调解,却是被刘禅强势地一瞪,刘谌无法,拱手而退。
出得章武宫,刘谌让黄德引黄琛和其家室去了黄府,原本他想让张翼回家看看,哪知张翼却是自愿出城镇军,争执不过,刘谌只得拱手称谢。
尔后,刘谌便要回家,却发现诸葛京屁颠屁颠地跟着后面,顿时一笑,道:
“行宗,汝出去那么久,不回去看看,见见母亲?”
哪知诸葛京却是认真道:
“不行,小弟受命保护兄长,自然不能离开半分!”
刘谌想了想,反正之后也可以亲自上门拜访,说起来,这行宗之母还是自己的姑姑。
回到齐王府,刘谌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以前的北地王府虽然也不小,但是却没有现在这般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不但王府门宅都是扩大翻修,就连门口的守卫都是加倍,变成了六人,均是体格健硕的铮铮铁汉。
而在门口,就是一身管事打扮,却刀不离手的辛海,见到刘谌走来,他急忙上前,单膝跪地,高声道:
“末将辛海,见过齐王殿下!”
“见过齐王殿下!”
看到这个木脸汉子,刘谌很是满意,上前将其扶起,真诚地道:
“家中之事,全奈辛海费心费力了!”
确实,当初他悄然北上,王府就留下辛海一人支撑,要说刘璿刘瑶没有暗中出手,他是不信的。
唤起守卫,刘谌刚要进门,却发现会客厅内涌出许多衣着华丽的男子,年岁有高有低,见到刘谌,都是喜笑着拱手见礼。
刘谌当然知道这些人来的意思,他虽然痛恨裙带关系,官官勾结,但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他还是依次拱手见礼。
当他看到一个十八岁左右的青年,一脸激动地看着他时,先是一愣,然后惊喜道:
“汝是……文良兄弟,哈哈!”
见到耳中那个神一样的男子,此时依旧记得自己,那青年也是真诚一笑,然后笑嘻嘻地拱手道:
“小弟文良,见过兄长!”
“哈哈,汝这小子,跟为兄玩这套,看为兄不修理汝!”
可能是这段时间太投入,刘谌有些忘却了,这刘胤,可是没多少年岁好活了。
跟那些人虚与委蛇一番,刘谌却是急忙辞了众人,朝着内堂奔去。
吱呀!
门被推开,印入眼帘的是坐在铜镜面前的佳人,虽然背对着自己,刘谌却是依旧能感觉到那熟悉的气息,仿佛还在鼻尖萦绕。
“回来了?”
“回来了!”
简短的对话,却道出了浓浓爱意,刘谌慢慢掩上门,悄悄地移步到其后面,然后一把抱住佳人。
抱住佳人的刘谌,仿佛找到了依靠,他不再是一个四处流浪的无根浮萍,抓住她,他找到了停住脚步的理由。
刘谌将头埋在佳人发丝中,贪婪地吮吸那种熟悉的味道,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将铁马金戈暂时忘却,找到人生的风景。
突然,刘谌感觉到自己的手上传来一阵清凉,仔细一看,佳人泪两行,淡了初装。
慢慢地将佳人转过身,看着这魂牵梦绕,多少次梦里遇见的佳人,刘谌缓缓靠近,吻上那流下的泪珠,苦涩,却又甜蜜。
终于,刘谌吻上了那唇,他拼命地吮吸,贪婪地索取,双手紧抱,似要将其揉进心里。
终于,刘谌从沉醉中醒来,印入眼帘的是那仍旧湿润的睫毛,眼眸深邃幽宁,仿佛是寂夜星空,星光点点。
“汝瘦了!”
“夫君,汝壮了!”
说到这,刘谌却是噗嗤一笑,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单纯。
来客似乎知道刘谌恋家,所以没等开宴,便匆匆离去,许多人却是留下的请柬,均是什么请客。
而当大部分人都走了,刘胤却是依旧未走,坐在那里静静等待,刘谌和佳人出来,见得刘胤,刘谌才抱歉地道:
“贤弟,为兄糊涂,却是怠慢了汝,改日为兄自罚两杯!”
而刘胤却是一改之前的嬉笑,认真地道:
“王兄乃是天生统帅,必将挥师天下,马踏边疆,但是小弟不行,吾生来体弱,却是无法随兄长征伐天下,所以今天,母后让吾送两样东西给汝!”
听到是马王妃送的,刘谌还真的就重视了起来,一是刘胤郑重的神态,而便是这马王妃的身份不凡了。
马王妃自然姓马,其父乃是威侯锦马超的独女,又嫁给安平王刘理,可见其身份之特殊。
一旁的辛海得授意,派人去去出漏刘胤的礼物,下人不知礼物轻重,一下竟是没拿起。
刘谌见此,挥手让下人退下,自己亲手去取那两样礼物。
首先一件,乃是一丈余的长盒,一拿竟有八十余斤,十分沉重,拿着那盒子,刘谌已经有了一定猜测,神色愈发凝重。
短的那个盒子,也是有六尺长,四尺宽,入手也有二三十斤的样子。
刘谌没有打开,而是看向刘胤,坚决道:
“此两物意义非凡,为兄不才,却是不能收,还望贤弟还给马王妃!”
刘胤仍是一笑,低声自语道:
“吾也曾跟母后说过,此两物件,王兄是不会收的。可是,母后说:有用的东西就应该放在它能发挥功用的地方,束之高阁,与无用废石何意?”
“这……”
刘谌不料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