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知道是自己错了,这样的夜晚又何必想那么远,更何苦要想到那样不开心的事儿去?

她便轻轻含笑,又柔软地朝他颈子偎了偎:“爷说我乱想,可有凭据?”

他轻哼一声,揽紧她的臻首:“爷方才说了,要你习以为常。”

“嗯?”婉兮仰头望他。

他垂眸对上她的眼睛,罕见地含了一抹羞色,轻轻掐她脸蛋儿一把:“……你今晚对爷这样儿了,爷从此如何能不天天都想着你,嗯?撄”

“爷想让你天天都对着爷这样儿,你自然得习惯李玉进进出出。爷的御前只有太监,没有官女子,你总得习惯了才行,否则天天害羞,还不羞死了?”

嗯?他说什么偿?

天天?

婉兮终是耐不住了羞意,揪起被角来蒙住自己的脸:“爷乱说嘴,哪里有什么天天?”

他不准她在他面前藏起来,不由得大手掐住她,迫着她将红透了的俏脸儿给露出来。

“爷说有,就有。”

婉兮吐舌做了个鬼脸:“爷忘了,我好歹也是在宫里一年的官女子。宫里的规矩,我也都学得差不多了。”

身为皇帝便该雨露均沾,如连翻某一位后宫的牌子,敬事房太监都有责任提醒;若太监提醒不济事,便要报皇后知。皇后身为正室,再为劝谏。若再不行,便要秉之皇太后。总归不准后宫有专房之宠发生,以保皇家子嗣绵延。

再者那时辰亦有定数,后宫侍寝,皆不可彻夜,事后皆挪至围房独自等待天明。

哪里有天天?

皇帝便轻哼一声:“在爷面前儿提宫里的规矩?那些规矩纵然不全是爷定的,多是祖宗传下来的,可是爷总归比你门儿清。小妮子,休想以此为推脱,爷总归不会放过你就是!”

说着情动,皇帝忍不住翻身想要覆上去。

只是她脊背有伤,即便捧着锦褥亦是疼。

他便闷哼一声自己躺回来,却将她翻到他身上去。

这一翻转折腾之间,那被窝卷儿早已不济事,上下左右皆滑脱开。

皇帝就势伸手,便将那软玉温香的小人儿揽入了怀中……

.

如此相对,便是一丝厮磨,都会燃起漫天的大火来。

婉兮惊得不敢动,只惶然睁圆了眼,紧紧盯着他看。

皇帝轻叹一声,越发觉得她像个被狩猎的小鹿,已被制住,却还对即将发生的一切都还懵懂无知。

他忍不住抬起颈子来去咬她的耳:“告诉爷……月信来了么?”

“嗯?”婉兮不知为何忽然有这一问,有点回不过神来。

皇帝不由皱眉:“没来?”

婉兮红透了脸,咬住嘴唇轻轻点头。

皇帝便又是一声闷哼,只能再狠狠地吻下去。

这一次他施予的便更加了数倍,灼热致密得如同这盛夏草原上燃着的火,贴着腠理滚烫,沿着血脉游窜,仿佛要一把火将她烧成灰,连她的思绪和意志也都熔尽一般。

虽还是疼惜着她的伤,可是他那莫名的焦渴之下,还是巡游遍了她的全部。

天子秋狝,她只觉这一幕没有能尽情发生在草原上,却被他淋漓尽致地都施展在了她身上……

他巡狩遍每一方寸,让她一次次如小鹿般颤抖。


状态提示:327.327巡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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