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兮也小心提一口气:“爷……怎了?”

皇帝微微眯眼:“你……饮食贪凉?”

婉兮眨眨眼:“倒是的。我小时在家最喜啃些冻梨、冻柿子;口渴时,偶尔等不及水烧开,爱喝凉水。”

皇帝收回手来,拍她一记:“以后不准了!皇后宫里有自己的茶房、膳房,你用什么都有现成的,必须用温热的!”

婉兮悄然吐了吐舌:“爷别吓我,我没什么要紧的。自己的身子应该骗不得自己,我现下肚腹已不疼了。偿”

她说着,悄然躲开些。

皇帝却长眸眯紧:“就算你不疼了,爷也不会就这么完了!撄”

婉兮悄然一转眸:“张德全倒也罢了,不过是个***才。那皇上肯责罚怡嫔么?皇上可舍得?”

皇帝眯起眼,垂眸盯住她的小脸儿:“你想听爷给你什么答复?”

婉兮手掌一撑皇帝膝头,已是跳下来。向后退一步,努力一笑:“爷不必说了,当我没问。”

皇帝将手搭在膝盖上。那里还残留着她的体温。

“为什么不问了?”

婉兮尽量笑笑:“若按宫规,怡嫔娘娘不算做错。奴才是官女子,大半夜的在外头晃荡,自是违反宫规。怡嫔娘娘身在嫔位,奉册宝佐内治,在这院子里并无奴才本主儿在的情形下,她自然可以代为管教。”

她抬眸望住皇帝:“况且皇上现下如此宠爱怡嫔娘娘,怎么可以责罚‘原本无错’的怡嫔娘娘呢?”

皇帝扬扬眉,目光错开,悠然道:“嗯,你倒明白规矩。宫中则例是朕钦定的,朕叫宫里人都遵照执行,那么朕便不能自己违反了自己定的规矩。”

婉兮笑起来:“奴才明白了。若皇上再无旁的吩咐,那奴才先行告退。”

小妮子的喜怒明明白白写在面上,纵然再明事理,终究也还是委屈、失望了。

皇帝便忽然一伸手,将她又扯回来:“既然难受,就别再爷眼前端着!你要是委屈,就哭出来,叫爷知道你心里真正想的是什么!”

婉兮终是落下泪来:“我不恨别的,如果她当真只是因为我犯了宫规,按例责罚我的话,我半个字怨言都没有,我也不会恨她。我就恨她给我使阴招!”

“四爷,我倒要斗胆问问您,您钦定的宫中则例里,可有用这样的阴招来责罚官女子的?”

皇帝摇头:“自然没有。”

“可是她表面上却只是执行宫规,并无行差踏错,倒叫人没办法追究于她!”

“没错,从宫中则例的明面上,我是无法罚她。”皇帝的意态反倒更放松下来。

婉兮泪眼轻转,愤然跪倒:“奴才方才失言了,怎可在皇上跟前妄议主位?还请皇上降罪。”

皇帝轻轻勾起唇角:“那你什么时候才能想起来,此时在你眼前的人,不仅是皇上,还是你的四爷呢?”

“天子虽大,可是有些事却是连天子都做不得的;可是说来有趣,有些天子做不得的事,四爷却可做得。”

他起身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抬起她的下颌:“告诉我,在你面前的,是你想逃开的天子,还是你稀罕的四爷?”

---题外话---还有。


状态提示:223.223要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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