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糖瓜沾。

二十四,扫房子。

二十五,糊窗户。

二十六,炖大肉。

二十七,宰公鸡。

二十八,把面发。

二十九,贴吊酉。

三十的夜里闹一闹。

初一饺子初二面,

初三盒子往家转。

初四烙饼炒鸡蛋。

初五初六捏面团。

初七初八炸年糕。

初九初十白米饭。

十一,十二八宝粥。

十三,十四窜汤圆。

正月十五元宵圆。

取自《春节民俗》

百年以后,随着人们生活品质的逐渐提升,各色吃食玩意也逐渐开始平民话。像是现在,如糖瓜,大肉之类的东西,除了逢年过节,普通乡户人家轻易不会涉及,更不用说堆得比山都高的放在那里了。

许哲活了二十几年,就之前的年份而言,春节对于他不过是一趟超市,一个可以光明正大收压岁钱的时候。到了后面大了,更是连着唯一的乐趣都被强制剥夺。像是现在这样,越到年关自己反而越忙,事情越多的,实在是少见。

当然,整个春节,除了每天有忙不完的杂事,说不完的恭喜贺岁,也有吃不完的小吃零嘴。各色小吃零嘴,实在是让许哲这个二十一世纪的‘土包子’开了眼界。

各类干果蜜饯,鲜果糕点,夹杂着花生,瓜子,核桃,栗子之类的干货,混合着梅子,李子,葡萄,荔枝之类的鲜果,也不知许赵氏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换着花样的上,整整一个春节,许哲就没有吃到过重样的。

可把许哲乐得像是老鼠进了米缸里,为此还特意央磨着许赵氏,在自己的外衣口袋里缝了个暗扣,紧密的销制牛皮,细密的针脚,细细的把一个小袋子缝在许哲口袋里,类似现代的零食袋,里面塞满了许哲钟爱的各色蜜饯零嘴。

倒是让许哲在邕城孩子堆里的形象飞速飙升。为何,只因为这位笑眯眯的叔叔随时随地都能在口袋里变出吃的,或甜或咸,总是花样百出。每次许哲一到码头或是学堂,总是惹得一帮子小子围在身边转悠,吃了一样还想着下一样,叽叽喳喳的叫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在这样下去,这群小子估计也就只认识一个许大哥了~”老潘笑眯着眼,看着被萝卜头包围的许哲,笑呵呵的说道。

“是许叔叔。”孙茂中一脸正经,他对于许哲为了显示自己年轻而让小萝卜头们统一称呼自己为‘哥哥’心有芥蒂,自己和许哲平辈相交,自己的孙子辈却称呼许哲为哥哥,这辈分岂是一个乱字了得。

“哎哟,就你在乎这个。”老潘大咧咧的把手搭在孙茂中的肩膀上。要是以前,两人也就是点头之交,绝不会像现在这样有说有笑。这一年两人的感情倒是比之前几十年进展的还要快,尤其随着码头面前商铺的大体竣工,邕城四镇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

孙茂中嫌弃的撇开老潘搭在自己身上的手,严肃了一辈子,有时候他自己都奇怪自己怎么会容忍这个不着调的人在自己周围晃荡。甚至有时候看着老潘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松垮垮的挤做一堆,自己恨不得上去把他给掰直了才好。

“礼不可废。”

“哎呦,你这个字认得还没有我家大虎多的老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多话。还不可废呢,你懂这什么意思么~”

孙茂中狠狠的瞪了老潘一眼:我不懂,你懂。

“我孙子懂!”老潘接茬很快,自从码头学堂开课,自己家的宝贝金孙,彻底成了自己炫耀的工具,尤其是对着孙茂中这种老顽固,更是一说一个准。

果然,一提孙子,孙茂中就哑火了,谁他到现在为止,还只有几个孙女呢。想到自家老二媳妇那逐渐挺起来的肚子,不由暗地思量:不知这胎是不是孙子啊~

老潘可顾不上孙茂中突然冒出来的万般愁肠,看着逐渐走进的许哲,赶忙上前两步:“大人,大过节的还过来视察学堂,你可真是辛苦了~”‘视察’两个字还是最近大虎从学堂学会后回来说的,不两天就成了老潘的口头禅。

听着老潘拙劣的马屁,许哲暗自好笑,面子上还是一本正经的回应:“哪里,我只是过来看看罢了。”

春节期间,学堂虽然所有课程全部暂停,但是一些读书人,尤其是天湖书院的一些贫寒士子,出不了回家的旅费,干脆就借着教课的名义在邕城借住。一来二去的,人也着实不少。学堂的童子也习惯了,虽说不上课,也会扎堆到学堂周围玩耍,倒是惹得学堂现在比之前还要热闹几分。

许哲和老潘,孙茂中三人顺着学堂外面的小路,一路走到高处。这里原先是处茂密的丛林,因为担心里面会有大猫出来伤了孩子,老潘干脆把树木全部伐了,空出一片空地,形成一个隔离带。

“路线你都带人踩过没有,大致的规划有样子了没?”

“有了。”老潘点头:“都是我带着人一遍遍走出来的。口子就开在东柳向上往北边,有一个凹字形的河滩,水流也不是很急,土质很紧,轻易不会决提。我们准备从那里挖口子,一路向北引到上延。”

因为一路都是老潘带人走出来的,所以所有的地形他很是清楚:“我们也不占泗水的便宜,从河滩向北三十公里处有个瓦口,到了那里我们就直接分流。到时候他泗水带人把后面半截修了,我们的人直接修瓦口到上延的水道。”

“之前的那段水道呢,谈妥了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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