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看了看他的神色,温润淡然的到:“我和红裙要回去成婚了,就是想告诉掌柜的,还有她爹娘一声,免得大家担心红裙!”
“什么?要,要成婚了?”
黄佑安难掩惊讶的看着他们,见男的神色淡漠里带着霸道,小姐一脸笑容,丝毫没有不乐意,赶紧咽了咽口水,脸上挤出个笑容:“这是好事,小姐总归要嫁人的!”
系红裙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着二郎笑了笑。
黄佑安看到不由苦笑,恭谨的抱拳道:“不知公子家在何处,属下等收拾一二,也好给小姐准备嫁妆!”
二郎听了他的话,心里倒是满意了几分,好歹这掌柜没想着吞了银钱;想着路途遥远,摇了摇头:“嫁妆不用了,路途遥远不方便,我是京城边上白鹿镇附近紫崖村的,你们以后有事往那捎信就行了!”
见他不在乎自家小姐的钱财,黄佑安心里放心不少,点了点头:“既然如此,这里就交给属下的老大打理;属下的小子在京城也开了家药铺,属下就随小姐进京,也好跑跑腿,才不算辜负主子留下的遗愿。”
黄佑安看着他虽然穿着普通的青衫直裰,可是合身得体,针脚细致,还在下摆绣了同色的青竹,心里不免猜测他的身份,看着应该是读书人。可是自家小姐先前就在齐梁谨那吃了亏,他心里也不免顾虑多了点。
“不公子怎么称呼?公子家做何营生?公子今年多大了?”黄掌柜下意识的问着他家里。
系红裙笑着接口:“黄掌柜的,他叫萧子勘,我叫他二郎!他是打猎的!他家是猎户。”好奇的看着他:“对啊!你都没告诉我几岁了?”
二郎摸了摸鼻子,看着她笑了笑:“我十八了!”
“哦!原来你比我小一岁啊!”
系红裙好笑的看着他,对他挤了挤眼睛,揶揄的到:“小夫君要听话,知道吗?要不……”
黄佑安很想当成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小姐连未来夫君的生辰年纪都不知道,就这样准备跟着他走了,低头道:“属下这就让人给系夫人传个话,系老爷和夫人其实一直都很牵挂小姐;可是系家当家做主的是大老爷……”
二郎下意识的觉得黄掌柜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仔细的听着他说话,听完后默默点了点头到:“边上有好点的酒楼吗?要是岳父岳母他们来了,就到酒楼一起吃顿饭;要是没来,反正我们也是要吃晚饭的!”
“是!属下这就让人去请二老爷!”
黄佑安觉得这公子还不错,虽然他已经称呼上岳父岳母了,可是好歹没拐着小姐就跑,他也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肯定是想不起来要见见爹娘的。
红裙看黄掌柜出去,才看着他叹了口气,落寞的到:“他们不喜欢我,要不也不会把我送给师傅了!说不准看我终于要离开这里了,心里还高兴以后不用再看见我了!”
“傻瓜,你这么好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二郎拉着她的手肯定的到:“要不他们也不会来药铺看你,或许他们也有自己的不得已,你说对不对?”
“是吗?师傅对我说过,人生有得有失,我虽然自幼没有爹娘疼爱,可是师傅对我千依百顺,我已经觉得很满足了!”
二郎拍了拍她的手:“我家里兄妹六个,可是爹娘从来都是一样的疼爱;以后我们在一起,自然我爹娘就是你爹娘,我们都会待你好的!”
“你家这么多兄妹啊!”红裙瞬间苦着脸:“可是我看到好多人家小姑难缠,你家妹妹难缠吗?”
“哈哈,不会,你放心我家大妹温柔娴淑,二妹乖巧可爱,小妹听话懂事;再说你是她们的嫂子,她们应该听你的才是,对不对?”二郎心里的妹妹都是极好的。
红裙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到:“对啊!我是她们的嫂子,她们都得听我的;要是不听话,我就好好教她们到听话为止……”
系家在系舒镇也算是大户人家,又办了个书院。系伟斌虽然爹没的早,可是自己是脑子灵活,早早就考上秀才,后来又是举人;二弟却没什么大用,到现在也不过是个秀才,干脆让他打理庶务,也算物尽其用;三弟已经是举人,还想更进一步。
系伟华回到自己的院子,看见自家媳妇细心的在红色的留仙裙上绣花,不由目光一涩:“芳娘,你也歇歇,小心眼睛疼!”
吴晓芳见他回来了,放下手里的绣棚,起身去倒茶,温和的到:“我知道,反正在家闲着没事!”
系伟华接过青色茶盏,示意她坐下,低声道:“大嫂说了,树大分枝,趁着国强要娶媳妇,干脆这个月就分家!”
吴氏忍不住惊喜的看着他:“真的吗?这真是太好了,只要分家,我们就能让女儿回来和我们一起住了,对不对?”
“恩,不过娘要跟着大哥,书院又是大嫂的嫁妆办的,我们可能没什么东西好分到手!”
系伟华叹了口气,其实他知道爹留下的银钱大都被娘贴补给大哥办书院,可是那是自己的娘和大哥,自己又能说什么呢?
自己的夫君不得婆婆喜欢,吴氏赶紧安慰他:“没事,我那还有个陪嫁的铺子,这几年也有不少收益;只要能分家,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吴氏在生下红裙后,隔了两年又有过身孕,大腹便便的时候,被大嫂家的国强撞到在地,当场大出血;要不是欧阳奕赶巧在镇上救了她一命,调理好她身子,她早就没命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