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哪一个?”那个伙计道,“刚才又有一个客人离开了,今天晚上好奇怪,已经连续有三个客人在半夜离开这里了,而且都很匆忙,说走就走,都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连天亮都等不及,匆匆地骑了马就走,而且去往的也是同一个方向。”

克斯默德怔了一下,问道:“啊?一共有三个?”

那个伙计答道:“没错,第三个客人刚刚才走的,第二个也离开没多久。”

克斯默德道意识到这第三个走的人,应该就是刚才那个神秘人,他紧跟着贝拉离去,是为了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不轨的企图?想到这里,克斯默德立刻向伙计追问道:“他们都往是哪一个方向去了?”

伙计答道:“都往南去了!”

当克斯默德骑着马,循着雪地上的马蹄印往南追赶而去时,不知怎么回事,他满脑子都是贝拉的身影。贝拉是否真的是女扮男装,他不能确定,还要等事实来证明。无论如何,这个人对他有很重的情谊。如果贝拉真的是一位女士,那么他刚才的行为对她来说,实在是过于无礼了——他怎么能那样子粗鲁地握住一位女士的手呢?

他现在只渴望着快点追上她,好让自己澄清对她的认识与误解。贝拉骑着一匹金色的骏马,匆匆的往南方疾奔而去,一方面是为了追赶那个疑似佑罗的家伙,另一方面则是为了逃避克斯默德。

还好雪地上遗留着一行清晰的马蹄印,才让他能保持着追赶的方向,不至于迷失。这场下了许久的雪,是在半夜的时候停的,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一般人不会在半夜的时候还在这雪地上行走,因此这行在雪地上遗留的马蹄印,很大可能就是那个家伙所遗留下来的。而贝拉也没有多想,就沿着这行马蹄印,往南方追赶而去。

天空阴云渐散,月光星光得以洒向大地,而冰雪反射着光芒,使这一带雪原都笼罩在一片明亮之中。就这样毫无阻碍地骑马奔跑了一个多小时后,贝拉已经接近了维吉亚雪原的边缘地带,但他却依然没能追上那个家伙。

正在他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的时候,突然,一队人从前方道路旁的树林中冲了出来,拦住了他的去路,当先两个,是头戴巨盔,身穿红色无袖板甲,骑着军马的骑士。这两个骑士,左手都拿着一个骑士扇形盾,右手则拿着不同的武器——一个手中拿着一把钉头锤,另一个手中则拿着一把重型骑枪。

这两个骑士后面还跟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也骑着军马,但所穿的盔甲就明显比这两个骑士低了一个档次,手上拿着的武器则分别是骑枪、格斗锄以及战士短剑。

“嘿!这位先生,我们是来自你们友好邻国斯瓦迪亚王国的一支特派小队,在这里恭候你的到来并接受你的资助,无论是第纳尔,面包,或者是麦芽酒,只要是你慷慨解囊所给予我们的,我们都会欣然接受,并对你诚挚地心怀感激!”那个手执重骑枪的骑士对贝拉高声说道,声音洪亮而有力。

“哈哈,什么来自友好邻国的特派小队,说的还真好听!我知道你们斯瓦迪亚军队前几天在鲁达堡吃了一场败仗,你们这些人能来到这里,说明你们不是逃兵就是溃军,现在离开了大部队,没有钱没有粮食,才会落魄到这样半夜拦路乞讨的吧!”贝拉毫无顾忌地说道。

而实际上,这队斯瓦迪亚士兵正是从几天前的那场鲁达堡守卫战中溃逃出来的,成员是两个斯瓦迪亚骑士和三个斯瓦迪亚重骑兵。他们在斯瓦迪亚军大部队溃败时,慌不择路地逃离战场,搞错了方向,逃到了鲁达堡以北的树林中,尔后又继续往北,等到他们进入了维吉亚雪原,他们才发现了不妥。而这时候,他们随身所带的粮食都吃完了。正当他们在这荒郊野外漫无目的地游荡,忍受着饥寒交迫的时候,他们遇见了匆匆向这边赶过来的贝拉,于是立刻将他拦了下来。

贝拉说出来的真相,让这几个人一时之间无言以对,而随后,贝拉笑着说道:“好吧,我就分一些钱给你们,你们就用这些钱去附近的村庄买点食物,然后立刻赶回你们的国境去吧!”

贝拉一边说着,一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小袋子,并将它打开,伸手进去,准备从中掏出一些第纳尔来,分给这些来自斯瓦迪亚的溃逃士兵。

可是,没等他把钱掏出来,只见那个拿着钉头锤的斯瓦迪亚骑士猛地将头一点,尔后,两个斯瓦迪亚重骑兵便突然策马向贝拉冲了过来,分别从贝拉的身边呼啸而过,并几乎同时朝贝拉猛地伸出了一只手。其中一个斯瓦迪亚重骑兵将贝拉手中的那个装着第纳尔的袋子一下子抢了过去,而另一个斯瓦迪亚重骑兵则在贝拉发出一声惊叫的时候,将他头上所戴的风帽给一把扯了下来。

在风帽被扯下来之后,贝拉的一头金色的长发立刻像瀑布一样披散下来,展露无遗。贝拉慌忙想将连衣的风帽重新戴回去,但随即又停止了动作,因为这已经毫无意义了。

“哈哈,原来你是一个女士,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手执重骑枪的那个斯瓦迪亚骑士用满含惊喜的语气说道。

“快把钱还给我!你们这是抢劫,和海寇一样的抢劫!我好心想帮助你们,但你们却竟然这样对待我!你们这种行为真是给你们国家丢脸,难道你们就不怕这样的丑事流传出去后,你们会失去荣誉,而且还会受到惩罚吗?”贝拉恼怒地说道。

“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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