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侠,怎么了最近?”老姐见我闷闷不乐的,忍不住问,“又和毕下闹别扭了?”
“不是。”我撇着嘴,眼里满满的委屈。
“别,别,这苦情戏不适合你。”老姐像见了鬼一样,“有话就说,可真不像你了。”
我这人就是憋不住话,心里不高兴的事总想着见一个说一个,搞得自己像是祥林嫂一样,不过和自己的姐姐就另当别论了。
老姐听完的我话,眉头稍微皱了皱,然后说道:“侠侠,说到底这事还是毕下惹的,你怎么不告诉他?”
“我说了。”
“他怎么说?”
“他没说话。”
“这臭小子,还真是吃定你了。”老姐举着拳头,对我说:“这也不怪你,从小你就不爱炫耀,也不会因为不如人家而自卑,因为你就没有正常的荣辱观,吃饱喝足你就乐呵了,没什么叫你嫉妒的,太容易知足了,就不知道现在的小孩子虚荣心是很强的。那个叫李山水的小子怎么会叫别人知道他爷爷只是个卖糖画的,尤其又是农村去的,尤其又是没有父母的。”
“我哪有姐姐那么聪明,陶智慧也说了,就他班主任说什么去马尔代夫度假的鬼话,我就应该意识到是那小子吹牛皮了在。”
“意识不到也就对了,这才不会抬高你的智商。”
“说什么呢,老姐,人家正伤心呢。”
“伤心吧,明天早上你就什么感觉都没了,我还不知道你?”老姐一甩秀发,“还是认真复习吧,离考试没几天了。”
“不行,这件事是我惹出来的,我一定要善后。”
“得,算我没说。”
我看着老姐那白皙的小脸蛋,忽然露出一副欠揍的假笑,“姐姐,你帮帮妹妹吧?”
“少来,又不是再演清宫戏。”老姐被我缠的不耐烦了,甩开我的手,“我可没招,不过要是老爸估计还能搞定,你忘了当年你抢了别的小朋友一根香肠,他是怎么收拾你的了?”
我眼睛一亮,思绪回到了那个风雨飘渺的童年,那个动辄被“男女混合双打”的年代,我的凄惨经历十天半个月估计也说不完。老姐所说的那件事,就是这无数个悲剧之中的一个,之所以叫我和老姐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是一个阻止了未来的江洋大盗长成的成功案例,那次之后,我残暴的抢夺的基因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感谢我爸。
人说每个人都用自己的闪光点,也许在学习这条路上我走歪了,可是在“邪门歪道”这项技能上,我绝对是天赋异禀。脑子里就像是按了个电脑芯片,唰唰地描绘着我下一步计划的种种场景。我做什么,陶智慧做什么,陈诗诗做什么,王改花做什么,嘿嘿,简直完美。
但在我脑海中出现了毕下的身影的时候,我两眼一黑,瞬间死机了。哎,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你脑子里还能有点正常的想法么?”毕下一听完的我计划,像个斗牛一样,瞬间脸红脖子粗。
“对咱们或许不行,一个十岁的孩子没准就信了。”
“没准?”毕下冷笑了一下,“现在不说‘保证’了,还算有点长进了。”
“嘿嘿,那是你教导的好。”
“别嬉皮笑脸的,立正站好!”
唬得我赶快站起了军姿,毕下背着手,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快考试了,知道不?”
我点点头。
“我都这态度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下去?”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想学习糖画了?”
“是的,我不想学了,我以为我表示的够清楚了,看来不行,不把话说透,你还是不明白的。现在我一字一句地告诉你,我不学糖画了,你也不要再想这件事,懂么?”
毕下又凑了过来,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看也不敢看他。
“可是,我已经闯了大祸了,这件事不管不行!”我鼓起了最大的勇气,说完心里怦怦乱跳。
空气都像是要凝结了,静的连我的心跳声也听得到。我不敢抬头看他,也许他已经气得快要疯了吧。
“你,只是想帮他们?”
“嗯,我......我想帮助他们......”
我就听到毕下叹了一口气,又是一大段我足以窒息的沉默。
“你过来。”
我抬头看,毕下坐在茶几前,正在一张白纸上写着什么。
“什么东西啊?”
毕下没有理我,只自顾自地写着,等了一下,他把写好的东西摆在我面前,“看一下,没有异议的话就签上你的大名。”
我拿过来,只见上面写着:
毕下与黄侠的约定书
自今日起,我们自愿签署约定书,黄侠无条件执行约定书上的内容,毕下拥有无可争议的监督权和处罚权,该约定书自双方签字生效(永远生效)。
内容:黄侠自今日起不准再有与学习无关的任何天方夜谭式的想法,违者将处罚100元。
“这......”
“你如果没有疑问,那就在我的名字后面签字,今后必须照着约定书的内容行事,作为回报,我会配合你这次的行动,不过,”毕下起身看着我,“也是最后一次。”说完又递给我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毕下的名字。
我一看就乐了,还以为是什么不平等条约呢,不就是不能再出怪招叫毕下难堪嘛,等了了李山水的这件事,你想我出此下策也没有了,一想到这里,我想也没想的就在上面签了字。
“好了。”毕下露出坏笑,将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