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唐三藏,孙悟空,天蓬元帅师徒三人,以及隐藏在天蓬元帅身体之内的炎炬慢慢的往西走去。走了大概一个多月,走过了乌斯藏界,蓦然抬头,看见了一座高山。
唐三藏停下鞭子,勒住马匹,紧张的说道:“悟空,悟能,前面的山这么高大,我们走过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
天蓬元帅抬头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说道:“没事啊,这山唤作浮屠山,山中,有一个乌巢禅师,他在此修行,我也曾会过他。”
唐三藏问道:“那乌巢禅师都有些什么勾当?”
天蓬元帅泰然自若的说道:“那乌巢禅师倒是有些道行,他曾劝我随他修行,我不曾去罢了。”
师徒几人说着话,没过一会儿时间,一干人等就来到了山上。
山南有青松碧桧,山北有绿柳红桃。闹聒聒,山禽对语;舞翩翩,仙鹤齐飞。香馥馥,诸花千样色;青冉冉,杂草万般奇。涧下有滔滔绿水,崖前有朵朵祥云。真个是景致非常幽雅处,寂然不见往来人。
那三藏法师在马上遥观,见香桧树前,有一柴草窝。左边有麋鹿衔花,右边有山猴献果。树梢头,有青鸾彩凤齐鸣,玄鹤锦鸡咸集。
看着那柴草窝,天蓬元帅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今天这陆压道人发了什么疯,居然弄出一个鸟窝来。不过,即使是如此,他还是十分尽责的指着那鸟窝说道:“你们瞧,那不是乌巢禅师吗?”
那三藏法师闻言,纵马加鞭,直至树下。
乌巢禅师看见唐三藏师徒三人到来,即刻离开了巢穴,跳下了树。
双方之间说了一会儿闲话,又寒暄了一阵子,三藏法师拜谢之后,方才问道:“敢问禅师,西天大雷音寺在哪里?”
乌巢禅师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远着呢,远着呢!一路之上,路程遥远,虎豹难行。”
三藏法师殷勤致谢,再问道:“乌巢禅师,这一路行去,路途果然很远吗?”
乌巢禅师神秘的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路途虽远,终须有到之日,却只是魔瘴难消。我有《多心经》一卷,凡五十四句,共计二百七十字。若遇魔瘴之处,但念此经,自无伤害。此乃修真之总经,作佛之会门也。”
三藏拜伏于地,诚心诚意的恳求,那禅师遂口诵传之。
经云《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这唐三藏精通佛法,听上一遍,即能记忆。
那乌巢禅师传的经文,就踏上云头,要上那巢穴。结果,却被三藏法师扯住衣袖,一定要问西去的路程怎么样?
乌巢禅师满脸微笑,回答道:“道路不难行,试听我吩咐:千山千水深,多瘴多魔处。若遇接天崖,放心休恐怖。行来摩耳岩,侧着脚踪步。仔细黑松林,妖狐多截路。一精一灵满国城,魔主盈山住。老虎坐琴堂,苍狼为主簿。狮象尽称王,虎豹皆作御。野猪挑担子,水怪前头遇。多年老石猴,那里怀嗔怒。你问那相识,他知西去路。”
齐天大圣孙悟空闻言,冷笑一声,说道:“我们走吧,不必问他,问我就是了。”
三藏法师还不解其意,那乌巢禅师却是化为一道金光,径直往那乌巢而去。
见此,三藏法师拜谢。
孙悟空心中大怒,举起如意金箍棒,向着上面乱捣。只见莲花生万朵,祥雾护千层。孙悟空纵然有倒海翻江之力,也别想打那着乌巢的一根藤蔓。
三藏法师见了,连忙扯住孙悟空,问道:“悟空,这样一个菩萨,你捣他窝巢是干什么?”
孙悟空回心中不满,愤愤不平的答道:“师傅,你不知道,他骂了我们兄弟俩个一场。”
三藏法师百思不得其解,满腹疑团的问道:“他讲的是西天路径,又怎么骂你了?”
孙悟空呲了呲牙,不满的说道:“师傅,你哪里知道。他说野猪挑担子,是骂八戒。多年老石猴,是骂的老孙。”
天蓬元帅笑了笑,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师兄息怒,这禅师也晓得过去未来之事。但看他水怪前头遇这句话,也就能看出,说的不是我们。算了算了,我们还是走吧!”这陆压道人可不是什么易于之人,就算是天蓬元帅和蚩尤联手,也不见得打的过他。更何况是连天蓬元帅的手下的手下都不能干过的孙悟空,能够奈何得了的。
孙悟空看见这莲花祥雾,尽在巢穴旁边。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突破这一层防御,伤的那禅师一丝一毫。无奈之下,只好请三藏法师上马,下山往西而去。
唐三藏师徒几人并不知晓,在他们离开之后,那浮屠山上多出了一人。风华绝代,气质高华。宛如天边的云,变幻莫测,琢磨不定。
玉鼎真人微微皱着眉头,看着树上的那一个鸟巢,不解地问道:“陆压道人,你这是在做什么?搭一个鸟巢放在树上,亏你想得出来?”
陆压道人哈哈大笑,调侃的说道:“玉鼎真人,你不觉得这个鸟巢很配我的形象吗?”
玉鼎真人冷笑一声,说道:“一点也不觉得。”
伸手一挥,那一个非常碍眼的鸟巢,终于在陆压道人的手下消失。他跳下树来,走到玉鼎真人的身边,看似不满的说道:“玉鼎真人,我可是帮了你那个徒弟一个大忙,你就是这么谢我的吗?”
玉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