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大洞,还是衣摆的位置,走起路来要多丑就有多丑。

这里荒无人烟,四周都是粗壮的大树,枝头鸟鸣声阵阵,也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就连炊烟也看不到。

身上的衣服又烂又破,肚子也开始叫了起来,这个时候段敏晓才开始怀念别院里的那张软软的床,也许这会还有美味的糕点……

望了望湍急的河流,她一点也不想再一次跳下去游回去,一夜的疲惫已经让她体力不支了,现在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觉,只是这荒山野岭的,会不会有野兽啊。

脱下了脚下的鞋子,被水泡了的布鞋穿在脚上湿的难受,每走一步都好像踩在泥洼里,水声吱哟吱哟的,湿漉漉的十分难受。

段敏晓顶着一张灰青色的脸,在树林里开始穿梭,她也不知道前路何方,但是那河流既然是从京城流出来的,那么肯定是越走越离京城遥远了。

找准了这个目标,段敏晓脚上也有力气了,只要离得京城远远的,那么就万事大吉了。

终于,两个时辰以后,四仰八叉的仰躺在一片草坪上,不行了,她脚底火热,走不动了,生疼生疼的,不敢脱下袜子,如果没估计错,这会肯定已经起水泡了。

就在段敏晓连连呼唤命苦的时候,马蹄声从远处飘过,落在她耳里。

因为是躺在地上,所以她清晰的听清楚了马蹄渐行渐近的声音,精神为之一震,有人来,那么说不定她可以搭个顺风车什么的,也比在这荒野中饿死要好。

一片尘土飞扬,白马白衣飘入眼帘,是他?居然是南宫天凌!

“喂!”段敏晓惊喜万分,这个男人算是她在古代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了,呃,虽然不知底细,但是拿人家手短,而且对她没有恶意,暂时归结为朋友那一栏。

“南宫天凌,南宫天凌!”段敏晓站在山坡草坪上,跳着脚,挥舞着手臂,冲着不远处的人影开始呼唤,这时候脚上的生疼似乎也不那么强烈了。

“吁!”南宫天凌耳力非凡,早就听到了段敏晓的声音了,她换了装扮,但是他仍然可以认出她来。这个女人,每次出场都一定要这么狼狈吗?

第一次,她在众人围杀中,蓬头垢面,这一次,她肩上吊着两只靴子,衣衫褴褛。

南宫天凌嘴角噙着一抹笑意,颇有意味的盯着段敏晓,勒住了白马,却稳稳的坐在马背上,并没有下马的打算。

“段敏晓,真巧。”

“呃,南宫天凌,早上好啊。”段敏晓有些不好意思的捋了捋头发,露出一张清秀的俏脸,顺着阳光的角度,分外的明媚,笑容灿烂。

“是啊,早上好,没想到段姑娘这一个澡居然洗了一夜。”南宫天凌环胸,挑眉,揶揄的笑着,深邃的眼眸狠狠的盯着眼前的女子。

她还好意思说早上好?害他等了她在河边像傻子一样等了那么长的时间,现在居然表现的和没事人一样。

“是啊,河水太清凉了,一不小心我就游了个泳,等反应过来才发现迷路了,不过我们还真巧,终于让我等到你了。”段敏晓不以为意,开玩笑,这个时候骨气算什么,她走了那么久,又累又饿,悲剧的是有一点银钱的荷包也顺着河水冲走了。

段敏晓看着南宫天凌的目光就好像看着香喷喷的烤**猪一样,她有兴趣极了,笑容也灿烂极了。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我误解段姑娘了。”南宫天凌磨了磨牙,这女人脸皮堪比他的皇城青砖了,真是不一般的厚啊。

“没事,江湖儿女,何必拘泥于小节呢。”段敏晓摆摆手,笑得婉约,说的豪爽,十分痛快的原谅了南宫天凌的错误。

“……”南宫天凌嘴角抽搐,蹬鼻子上脸应该说的是她吧?

“南宫大哥,这么早,有没有兴趣一起吃个小笼包,喝碗豆浆什么的?”段敏晓善意的开口,那笑容别提多和善了,捏着的手心有些细汗。

“我不吃早餐的。”南宫天凌微微一笑,凉凉的开口。

段敏晓一怔,呃,不怕,“南宫大哥赶路辛苦了吧?要不我载你一程?”

“不辛苦。”南宫天凌微笑,淡淡的拒绝。

“呃,”段敏晓握拳,松手,“南宫大哥这是打算去哪里啊?”

“京城。”南宫天凌惜字如金,脸上保持着优雅的笑,心里却笑开了花,这个女人太好玩了,怎么一夜不见,变得这么婉约了?

刚才看着她那冒着绿光的眼神,还以为下一刻就会冲过来将他洗劫一番呢。只是万一她真的要来抢劫的话,自己要不要给她来一出抢劫不成反被劫呢?

段敏晓熊熊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岂有此理嘛!男人笑得那么美有个毛用,没见美女落魄了,居然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太过分了!

“南宫天凌,你丫是不是男人啊!”段敏晓暴怒了,她够温和了,她够谦恭了,但是遇上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你能如何?

南宫天凌一个不稳,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二十多年来,居然有个女人站在山坡上,颐指气使怒吼他,质疑他是不是男人!真是让人凌乱不堪,“段姑娘有兴趣的话可以来验证一下。”

“……”段敏晓气急,摸了摸鼻子,从山坡跑了下来,拽住马匹上的缰绳,跃上了马背,湿漉漉的衣衫贴在南宫天凌的后背,两只手臂绕着他的腰缠了上来,“我饿了,我好累啊,快走吧。”

南宫天凌心头一震,软糯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本来想伸出


状态提示:第四章 风流--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