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假如有神在天上看,就会发现,这男子所在的位置,是那两个魔族的必经之路。> 几百丈外,男子弯弓搭箭,眼睛仿佛天上的星辰,澄明透亮,平静的如同一汪死水,全身定住,如同磐石,就连胸膛也纹丝不动。
撒手,离弦。
一声尖啸。
魔族头目应声而倒,他到最后一刻,还在为了能够摆脱后面这个杀神而开心,放松自己的身体并不僵硬,倒下的身体软趴趴的。
眼中带着不可置信,到死都没有知道到底是谁杀死了自己,后面那个大神明明没有追上自己,丧失理智了已经,只要再坚持一下自己就能够活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
紫色的鲜血喷涌,染红了天空和绿草。
即使是此时被戾气占据了头脑的萧九,看着魔族脖子上面插着的一支箭也是一懵一惊,如同凭空出现的一般,假如这人的目标是自己,以自己此刻的状态早就死了吧。 > 这样一来,他也不跑了,之前那个魔族头目的实力大概在玄灵八重,这个狗腿子能在他身边,智商又不高,自然是实力也不错,玄灵四重,还是以速度为优势的,不然也不可能在萧九的手里跑了这么久。
此时他不跑了萧九就直接过去杀了,到最后这家伙也没动,也不知道为啥胆小成这样。
萧九踹了一脚地上带着犄角的脑袋,有些疑惑那支箭哪来的,虽然对方是杀了魔族,但在不知道是敌是友之前他还是有些心惊胆战,毕竟这箭的速度实在是骇人听闻,连他也只是听到了一声尖啸,没有捕捉到箭的轨迹。
假如此刻这人对着自己来上这么一箭,自己虽然不至于被他杀了,但是一个不慎也要受伤。
好在一直都没有任何危险出现,松了一口气,找了个隐蔽地方坐下,开始消解戾气。
那普通至极的男子射出了一箭以后就没有再看,十分笃定自信的样子,径直跳下了树,将弓一甩,背在背后。
他只带了一支箭,这是从来的习惯,有几个目标就带几支箭,也许有可能一箭双雕甚至一箭三雕,但是他从来不托大。
当然在别人看来,这种做法本来就是托大,但是假如有人有幸目睹他的箭法,就不会再这么想了,他不带半支箭来都是谦虚和对死者的尊重了。
他跳下了树,看了一眼萧九的方向,锐利的眸子垂了下去,顷刻间,整个人仿佛从一把锋芒毕露的剑,变作了一颗即将枯朽的老木,平淡无奇,普普通通。
就连他的衣服,都感觉是一个耕地的老农穿了多年的衣服一般,有些发旧发白,但是没有任何破损。
他缓缓的走向萧九调息的地方,步子不远不近,每步的距离几乎一样,仿佛在用腿丈量大地。
他在距离萧九百丈的地方停了下来,盘腿坐在地上。
取出了一块干粮细嚼慢咽,如果不是嘴在咀嚼,你会感觉这人就是一棵树。
几个时辰后,萧九终于调息完了,修为更加精进,抬起头来发现远处坐着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自己,吓了一跳,自己调息时候,假如有人靠近自己百丈以内,自己会有所感应,
可能是个普通人吧,萧九打量着这个样子普通的男子猜想道。
可是再一看这人肩上挎着的弓,瞳孔一缩。
又看了一眼他空空的箭筒,松了一口气。
作为天巫山的下一代执道者,他的心性,是本就以心修著称的天巫山弟子内的佼佼者,在短时间里惊人因为这个男子心境波动到这样的地步,可见这男子箭术之强。
“你是萧九?”男子平静的问,嘴角挤出一丝有些严谨的笑。
“嗯。”
“你要去长平?”
“嗯。”
“同去可否?”
“嗯。”
萧九心想,这家伙这恐怖的箭术简直了,刚才他杀了魔族,又是人类,必然是自己这边的,至不济也是人类这边的,变相来说刚才也算是救了自己,和他一起对自己也有好处。
只是两个都不太爱说话的人凑到了一起,谈话风格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两个仇人见了面。
两人一起走,一个身上穿着染血的道袍,发簪丢了,一头长发凌风飘拂,不羁至极,虽是道士却有一番风度,只是这打扮配合年纪看起来实在像个疯子。
另一个一身衣物简单整洁,动作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像个面瘫,垂着眼帘,样貌身材气质普普通通,像个老实巴交的农家汉,本来年纪也不大,因为皮肤和样貌普通,加上这身衣服和神情,实在也不像个少年。他这气质低调,万金油一般,能融入周围环境,和疯子一般的人站在一起,也就像个疯子了。
这样一对组合,走在世上,若是碰到魔族还好,这些魔族感叹一句,这人类世界实在奇妙,也不就是开打嘛,谁也不怕谁不是,这要是碰到人,还不得专门为他俩在这个世界造个精神病院?
毕竟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疯子有实力。
再说白奇这边,已经是着手准备晚上悄悄的抹杀了尹家两父子,这样一条毒蛇留在世上,隐在暗处总盯着自己,一个不留神就咬自己一口,杀不死也恶心恶心自己的敌人,白奇实在是不想留他们到明天。
做了一些小布置之后,找到了大牛,借了点钱。
说起来白奇来到这个世界上以后就在极夜里面没有出来过,里面用不到这东西,也就没有准备,这一出来就是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