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还不如对狗好。”李怀远可怜兮兮地说道。
杨青叶:“……”她实在难以理解,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非要跟一条狗争个高低?
她唉声叹气,无言以对。
李怀远见状,以为还是没能打动主人的坚硬芳心。于是,心一横,有气无力地喊道:“金钟,拿酒来!”
金钟赶紧滚进来,蹙着眉头好声恳求:“我的好王爷,您可别吓人行不行?”
银哨也跟着进来,对杨青叶道:“杨姑娘您快劝劝,王爷只想喝酒不吃饭,您说这可怎么办?”
杨青叶默默地看着这个难缠的无赖,只好说道:“不怎么办?把你们家里的酒都搬到我家。”
金钟和银哨一听这能这么干,对杨青叶再次刮目相看。
两人飞奔出去招呼门外的士兵把家里的酒都统统都搬走。
李怀远见杨青叶肯管自己,心里不由得一喜,但他表面上仍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干吗搬我的酒?你有种把我也搬走。”
杨青叶才不上他的鬼当。
她是没把他搬走,但很快就让人端来了饭,命令李怀远吃饭。
李怀远喝了两三天,看见饭菜眼睛都绿了。但为了不至于功亏一篑,他仍然硬挺着强撑着,坚决继续绝食。
杨青叶已经对他实在无计可施,只好软声说道:“你还闹是吧,那我走走了,以后咱俩再没任何关系。”
李怀远一听她话里有话,赶紧打蛇随棍上:“你说,咱们这会儿是什么关系?”
杨青叶眉毛一挑:“你说呢?”
李怀远笑着问道:“我说了算了吗?”
杨青叶端起一碗米粥,说道:“张嘴吃饭。”
李怀远一边去接碗一边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说我说了算?”
杨青叶轻哼一声,没肯定说是,但也没否定说不是。
李怀远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了。
他再不用强撑再不用硬挺,接过碗开始矜持地吃起来。
杨青叶托着下巴看着李怀远吃饭,越看越觉得他像小黄,明明很饿非要装出一副矜持的模样,让人看着好玩又可笑。她记得那时,一看到这副模样,她就忍不住伸出手摸摸它的狗头,顺顺它的毛。
本来只是臆想,没想到杨青叶竟真的伸出了魔爪,去摸李怀远的头、揪他的耳朵。
李怀远吓得一跳,耳朵都快竖了起来。
随即,他很快就决定抓住这个机会,这可是你送上门来的,怪不得我。
他伸出舌头舔杨青叶的手指。
温热濡湿的触感,让杨青叶迅速回过神来,闪电般地收回手来。
她略略有些不自然地说:“我把你当小黄了。”
李怀远涎着脸道:“我本来就是小晃。”
杨青叶纠正道:“此小黄非彼小晃。”
李怀远固执地说:“小黄就是我,我就是小黄,反正都一样。你当初收留了我就别想丢掉,现在答应了我也别想悔掉。”
“你就是赖皮狗,咬住人就不松口。”
“随你怎么想,只要别反悔就好。”
杨青叶一边跟李怀远斗嘴一边敦促他吃饭。她没让他吃太多,就怕他的肠胃承受不了。
李怀远吃了个半饱,虽然没有尽兴,但面前有秀色可餐,他勉强也算饱了。
一吃饱饭,他更有力气“有气无力”地呻、吟了,他中气十足地“气若游丝”道:“奇怪,明明不饿了,头怎么还是这么晕?”
杨青叶也不知是真是假,她赶紧说道:“吃了饭还晕,那肯定是饿狠了,我去叫大夫进来问问。”
李怀远伸手拦住她:“别去,一惊动人就不好了。你来帮我看看好不好?”
杨青叶凑上去左看右看也看不出什么来。最后,她握起拳头在他头上捶了几下:“我头晕时就喜欢这么捶几下感觉会好多了。”
李怀远闭上眼睛,说道:“是好多了。”莫道不销魂,拳头比包子硬。
杨青叶东敲敲西捶捶,仿佛像瓜贩在敲西瓜熟不熟一样。
杨青叶一边敲一边说道:“你这么积极提亲,你、你大哥会怎么看?”
李怀远猛地睁开眼睛,打起精神回答道:“山人自有妙计,我离京时就已埋下伏笔。”
杨青叶又问:“那些什么文武大臣会不会反对?我可是除了猫和狗,其余一无所有。”
李怀远答道:“放心,你没有的我都有。那些人我管他反对不反对,本王又没吃他家米。”
杨青叶似乎有些不信,满脸疑惑道:“可是我听戏文里,那些什么王公将相,前朝王爷皇上,每行一步都是百般思量,想娶谁还得看女方的爹娘是不是能帮忙。”
李怀远满不在乎地说道:“那也得分谁,像本王这样的是无欲则刚。反正我母妃在世时,不止一次地嘱咐我,人一辈子不长,只要不抢那什么小黄的位置,不鱼肉百姓残害忠良,其余的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爹娘帮不上忙正好,我上头的那位大哥,心里肯定更喜欢更放心。”
杨青叶将信将疑:“这都是真的?你不骗我?”
李怀远立即发誓表忠心:“我要是骗你,就让我再变成小黄。”
杨青叶:“这有什么,你又不是没变过。”
李怀远:“……”
两人探讨完当今皇上和朝中文武大臣,又开始谈论两人以后的生活。
杨青叶又试探着说道:“你看我,脾气不好,也不打算改,容貌也就在这条街上还不赖,到了京城里扔人堆里也没人睬,到时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