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秋经他提醒才发觉自己手心也有些汗湿,但他知道这多半是由于紧张,和心脏没有太大的关系。
“已经吃过药了,我现在感觉没什么问题,再说晚上去很多检查也做不了,明天再说吧。”秦牧秋道。
于言有些犹豫,但是仔细一想,秦牧秋现在的身体状况可能需要挂专家号才能得到好的反馈,于是只能将行程改到明天。
秦牧房,房间是大喧刚收拾过的,本来打算给秦父秦母住,但是两口子不愿在这里住,于是便空了出来,正好给于言住。
“这套睡衣是之前买的,洗过一次之后一直没穿,我原来身高只比你差两厘米,尺寸应该是合适的。”秦牧秋拿了一套深色的格子睡衣给于言。
于言接过睡衣,小心翼翼的问道:“不能和你一起睡吗?”
秦牧秋闻言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紧张。
“什么都不做,只是想和你一起睡觉。如果隔着一堵墙的话,我可能会失眠。”于言一本正经的道。
“那好吧。”秦牧秋把人带到了隔壁自己的卧室。
他的卧室风格倒是让于言有些意外,陈设和色调都很干净简洁,与外头的富丽堂皇完全不搭,冷不丁的像是进了另外一个世界。
秦牧秋并没有发觉于言的讶异,而是问道:“你现在要洗澡吗?我刚才出了一身汗,想先洗个澡。”
“可以吗?”于言问道。
秦牧秋一愣,意识到对方会错了意,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要洗澡的话,可以先用隔壁的洗手间。”
“好吧,还以为可以一起洗呢。”于言摆出了一个十分失望的表情,抱着睡衣去了隔壁。
关在四面封闭的洗手间里,秦牧秋之前被于言一番情话打发了的理智终于又回来了。于言说的很动情,他也相信对方不是玩笑,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接受了这个事实。
一个人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灵魂,平心而论,秦牧秋觉得自己是不会轻易相信的,除非有充足的理由说服自己,这和信不信任爱不爱没什么关系,是一个人基本的逻辑判断罢了。
于言是一个编剧,又是个导演,逻辑能力应该比常人更严密,单凭所谓的爱意或者好感,他不可能相信这一切。秦牧秋得出的结论是,于言要么是敷衍他,要么是有事瞒着他。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洗手间的门突然被人轻轻敲了一下。秦牧秋听见敲门声一愣,不由有些紧张起来,他洗澡没有锁门的习惯,这会儿外面的人只要拧一下门把手,就可以直接进来。
可是,于言刚刚不是拿着睡衣去了隔壁?这才十分钟不到,不可能这么快就洗好了吧?难道外头会是别人?
秦牧秋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快步走过去把门拧死,结果他刚扯过浴巾从浴缸里跨出来,就重重的滑倒了。